葉辛心卻說:“不對,明明就是他自己忍不住,他想讓江子衿知道,想得都快要發瘋了。”
余驚年有點愣,然後反駁:“你才認識霽哥多久,你別胡說。”
葉辛心不悅地抱著手臂。
食堂裡,人山人海。
葉深本來就是因為跟江子衿關系好才一直跟他們一起吃的,江子衿轉學了,葉深自然也沒有跟他們一起吃。
最近都是霽淮佔位置。
余驚年端來霽淮和他自己的飯。
余驚年道:“今天食堂阿姨給我打飯手居然像給江哥霽哥打飯一樣一點沒抖,難不成是終於被我的美貌給征服了嗎?”
葉辛心說:“也有可能是因為眼熟你是他倆的小跟班。”
余驚年:“啊呸,你才是小跟班。”
他倆正鬥嘴鬥得不亦樂乎時,霽淮卻拿出了手機。
下一秒,江子衿的聲音在嘈雜的食堂裡格外清晰。
“哥,哥,哥哥哥哥,幫我帶個飯,我要糖醋排骨,炒胡蘿卜片,要片不要絲啊,還有一碗蓮藕湯,給我多撈點蓮藕,對,不要余驚年去打,回回阿姨都給他抖杓。謝謝哥!!”
一段音頻播放完,其余三人都有些呆愣。
而霽淮播放完這段音頻,居然起身,去餐盤處拿了個盤子,然後走進了長長的打飯隊伍裡。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會兒,余驚年艱澀開口道:“霽哥這是怎麽了?”
白禾稞打字:“相思,成疾啦?”
葉辛心說:“不可能,霽淮不可能這就得病了。”
而過了一會兒,霽淮端著餐盤回來了,三人往餐盤裡一望。
正是糖醋排骨,炒胡蘿卜片,還有蓮藕湯。
余驚年差點打翻自己的飯菜。
這特麽,霽哥不會真得病了吧?臥槽。
霽淮把餐盤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坐下來開始吃飯。
一會兒,霽淮抬起頭來,問:“怎麽了?”
“霽,霽,霽哥,”余驚年心裡發著抖,“這,江哥,不在啊。”
霽淮的眉輕輕皺了一下,然後又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知道。”
余驚年額了一聲。
霽淮把一粒米吞了進去,道:“我就是有點想他。”
這句話一出口,余驚年偏過頭去,拚命掩飾自己突然紅了的眼眶。
白禾稞有些感傷,但更多的是摻雜著驚訝和震驚看著霽淮。
吃完飯後。
中午的自測卷霽淮照樣做了兩份,然後打了分,放到了江子衿的桌洞裡,然後在江子衿的桌子上囫圇睡了一覺。
霽淮記得江子衿曾經說過某個午休,他曾經夢到過霽淮坐在了他的身邊。
而現在在霽淮的夢裡,江子衿一直都是坐在霽淮旁邊的。
又這樣過了兩三天。
某一個午休。
霽淮睜開眼,看見自己的桌子上坐了一個人。
他坐起來,問:“有什麽事?”
葉辛心把一個紙條推給霽淮:“這是江子衿的轉學地址。”
霽淮並沒有說話。
葉辛心很困惑,這跟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你怎麽一點兒都不激動?”
霽淮淡淡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他去哪了。”
葉辛心愣了一下,然後完全不懂了:“你什麽意思?你第一天就知道他去哪了?那你為什麽不去找他?”
霽淮雙手交握,靠在椅背上,這是一個極為自信的姿勢,或者說他覺得現有的所有情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所帶來的淡然。
霽淮道:“我給他時間。”
葉辛心忍不住吐槽道:“你這樣像什麽言情小說的霸道總裁,什麽天涼王破,他逃他追。”
霽淮沒明白葉辛心在說什麽,他繼續整理桌子上已經寫完了的試卷。
而葉辛心卻意識到了什麽,突然問道:“那你前幾天在飯桌上?”
霽淮並沒有說話,但也是一種默認。
葉辛心謔地站起身來,難以置信地道:“你是故意的,你是,你是讓余驚年,對,讓余驚年發消息給江子衿吧江子衿雖然不回,但一定會看見。”
霽淮並沒有反駁,隻淡淡的:“小點聲。”
葉辛心突然覺得霽淮有點可怕。
因為在飯桌上那一幕,葉辛心承認在某一瞬間她是被感動到了的。
盡管很土,但一切如果放在霽淮身上——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動。
霽淮看她一臉好像世界觀都要毀滅的神情,冷冷地補充道:“一部分沒騙人。”
霽淮的確想江子衿了。
霽淮把地址推還到桌子上,難得囉嗦了一句:“怎麽還不回英國?”
葉辛心把地址搶回來,惡狠狠地道:“廢話,我當然是等著看你的好戲了,你這些手段有什麽用,江子衿還不是不喜歡你,可能就是因為你太狗他才不喜歡你——”
葉辛心沒能說完,因為霽淮的眼神。
霽淮向來就是個極具攻擊性的人,只是之前都隱藏在冷漠的外殼下,但因為葉辛心的話,霽淮的眼神侵略性很高,葉辛心甚至覺得裡面有些偏執的瘋狂。
霽淮笑了一下:“他會是我的。”
*
藝術節。
晚上的表演,下午就沒上課了,校方直接讓大家進行彩排還有服裝,誓要搞出一種盛會的架勢。
江子衿作為一個僅出場一個鏡頭的王子,居然也被安排了一套特別精美絕倫的王子cospaly服,看材質,應該價值不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