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燊淡淡道:“別用你一貧如洗的直A處男經驗揣測我。”
丁盛:“???”
謝阮:“……”
其他人:“!!!”
足足半分鍾,沒人說話沒人吃東西。
丁盛一臉懵逼,剛夾起的丸子掉到湯碗裡濺了一下巴,張著嘴巴的樣子呆呆的。
好一會兒,他找回自己的聲音,三連問:“哥,你談對象了?什麽時候?我認識嗎?”
陸景燊沒有回答,抽了張紙遞給丁盛,“擦擦嘴。”
盡管陸景燊撂下個重磅炸.彈就跑的行為吊足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但當事人不說,大家也不好再追問。
猜測:可能剛談關系還不穩定吧。
陸景燊看了身邊的人一眼。
見謝阮夾了根碧綠的蘆筍慢慢吃,察覺到視線,頭也不抬。
吃過飯,謝阮又帶著GHS花美男來到“將夜”續攤,點了一桌子酒唱歌轟趴,直到凌晨才返回基地。
*
嗓子乾澀,謝阮在黑暗中坐起來,拿起床頭的蜂蜜水一飲而盡。
丁盛、季梵、祁白都喝高了。
陸景燊和宋胤把三人挨個運回房間後,還不忘給自己準備蜂蜜水。
真的很貼心。
謝阮發現每次見到崔泰表,他晚上都會睡不好。
在床上烙餅似的翻來翻去幾次,他乾脆披了件外套起身。
這個時間點,就是AI也沒開始工作。整座基地都陷在沉沉的睡眠中。
謝阮踩著吸音地毯,走到樓梯口,愣住了。
悶熱的盛夏夜晚,不知何時下起了夜雨。嘩嘩的雨潮將白日的炎熱衝刷而去,曬得蔫頭耷腦的花草樹木被雨水浸潤舒展開來。
小露台上,陸景燊靠坐在一張椅子裡,兩條長腿隨意敞著,頭微微後仰,一動不動,脖頸線條凌厲乾淨。
空氣中,飄浮著一點淡淡的煙草味道。
旁邊的小桌上,放著攤開的煙盒和金屬打火機。
陸景燊將兩指間夾著的香煙送入嘴中,深深吸了一口,就在他再要吸一口的時候,一隻手將半截香煙奪過去,丟到煙灰缸裡。
“不睡覺,大半夜的玩什麽深沉?”
陸景燊黑沉沉的眸子微微睜大。
夢裡那令他痛徹心扉,整個世界全部變成黯淡灰色的記憶一點點消散。
他沉默又眷戀,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
“有什麽為難的事?”謝阮從沒見過陸景燊這個狀態,擰著眉,“你說出來,看看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手腕被人抓住,一拽。
謝阮的聲音戛然而止,踉蹌一下,身不由己趴在陸景燊胸前。
“讓我抱一會兒。”
夜風吹得冰涼的下巴,輕輕蹭著謝阮溫暖的頸窩。
“謝阮。”
“謝阮。”
“謝阮。”
充滿感情帶著無盡的珍重,小心翼翼,如尊神明般的聲音,在謝阮耳畔喃喃重複。
謝阮任由陸景燊抱了好一會兒,直到他懷疑這人是不是睡著了。
“萬一有人出來就發現我們了。”
話是這麽說,謝阮的手指蜷了蜷,沒有推開陸景燊。他就這麽撅著屁股,上半身直挺挺往前扎,勉強保持平衡。
“喂,你抱好了嗎,這個姿勢我很不舒服。”
“對不起。”陸景燊戀戀不舍地深呼吸,生怕一眼看不到謝阮就會從他眼前消失似的,將人抱到腿上坐好,十指緊扣。
“我接受懲罰。”
陸景燊不知道已經在這裡坐了多久,睡衣散著衣襟,袒著堅實的胸膛,微涼的體溫侵入謝阮肌膚,讓謝阮不禁想起他們纏綿繾綣肌膚相貼的一幕幕。
謝阮努力壓抑著心猿意馬,佯裝鎮定,“什麽懲罰,你自己說。”
“一晚包夜服務,免費。”陸景燊眼睫輕垂,像是有一泓溫柔的桃花靜水。說出來的話卻活脫脫一個勾人心魄的男狐狸精。
謝阮頂不住。
他被緊緊壓在門板上,冷冰冰的木質透過薄薄的睡衣滲入肌骨,謝阮絲毫不覺得冷。
他全身的血液正在迅速升溫沸騰。
手指無力地抓住陸景燊的頭髮,任他跪在身前。
謝阮打了個哆嗦,胸腔裡心跳如擂鼓,汗毛倒豎熱汗涔涔難以自控。
陸景燊忽然抬起頭。
在黑暗中踟躕獨行了幾十年,精疲力竭之時謝阮完好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是他的王。
他是他最虔誠的信徒。
這一刻,他獨屬於他。
切切實實的擁有之感。
“叫我的名字。”
這種情況下,謝阮已經沒有辦法分辨陸景燊複雜又慶幸的語氣中到底還沉澱著什麽。
“陸……陸景燊。”
房間重新平靜下來時,陸景燊有些歉疚地吻去懷裡一動不動的謝阮眼角掛的星星殘淚。
“睡在這兒?”
謝阮渾身軟綿綿,無力地搖頭,“你的床墊太硬窗簾太暗,不舒服。”
意猶未盡的輕吻,如蜻蜓點水般落到謝阮的肩背、脖頸、臉頰,流連不去。
謝阮舒服地享受一會兒,感覺再躺下去肯定會睡著,無情地推開越來越不規矩的那廝的腦袋,下床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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