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謝謝媽。”
掛斷電話,謝阮從旁邊扯過枕頭蓋住腦袋,又閉上了眼。
再睡五分鍾。
就五分鍾。
謝阮以為補湯是家裡司機送來,沒想到一個小時後,雲女士親自到了基地。
開門的是陸景燊。
他一大早叫跑腿買了鴻賓樓的蟹黃包,正好送到。跑腿小哥剛離開,一輛限量版豪華懸浮車緩緩停在基地大門前。
後座車門展開,下來一位十分貌美的中年女人。她衣著得體笑容大方可親,親自拎著好幾個保溫桶。
在謝阮的“退婚宴”上,陸景燊見過雲女士。
他怔了幾秒,連忙走上前去,“伯母您好,我是GHS隊長陸景燊。”
雲女士對陸景燊的印象還停留在他七八歲時和父母一起來謝家的時候。
成年後的陸景燊她第一次見。
第一感覺,這孩子是她見過長得最出色的Beta。個子高而挺拔,目光清亮,整個人如月般皎潔,如松竹般英逸。
第二感覺,性格挺溫和也有禮貌,和賽場上的凶狠果決判若兩人。
雲女士笑得和藹,“我看過你們的比賽,大家都叫你陸神。你們這段時間辛苦了,阮阮說你們馬上要打常規賽,我煲了補湯來看看你們。”
陸景燊上前接過雲女士手裡的東西,“阮阮還沒醒,我去叫他。”
雲女士隨著他往裡走,“沒事,你忙你的,我自己上樓找他。這孩子,還是愛睡懶覺。你也喜歡吃鴻賓樓的蟹黃包?”
“是我給阮阮買的,他昨天很累才起得遲了,平時不這樣的。阮阮的房間在三樓左手南邊最靠裡的房間。您看著腳下,電梯在那邊。”
“好,好,你去忙吧。”
直到陸景燊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雲女士慢慢挑了挑眉。
阮阮?蟹黃包?
謝阮已經起床了,剛洗漱好就見母親敲門進來。
“媽,你怎麽親自來了?”
“來看看你。你二哥經常不在中心區也就罷了,你回趟家來回兩個小時,也連個人影都見不到。”雲女士邊說話邊打量房間,“這間屋子還沒家裡你的衣帽間大。”
謝阮上前摟住雲女士的肩,“媽,我第一年組戰隊沒經驗,等明年上軌道就好了。留下來吃午飯?”
雲女士今天突然襲擊本想看看兒子就走,約了小姐妹吃午飯逛街,現在她臨時改了主意。
“好,我嘗嘗泉師傅的手藝。剛才進來的時候碰到了小陸,他讓跑腿小哥給你定了鴻賓樓的蟹黃包。”
謝阮飽睡了一覺,這會兒肚子早餓得咕咕叫。聞言,立刻拽了媽媽下樓。心想:難道我昨晚做夢念叨蟹黃包了,不然他怎麽知道?
正好到了午飯時間,餐桌上隊員們和吳文都在。
雲女士又好奇又不放心,但表現得很自然,和吳文聊聊家裡老婆孩子,又和每個隊員聊幾句,誰都沒落下。
她不動聲色地注意著陸景燊。
叫丁盛的孩子給每人都盛了甲魚湯,陸景燊接過來一碗,加了香菜碎後才遞給謝阮。
謝阮正吃著皮薄如紙的湯包,嗯嗯點頭連聲謝都沒說。
陸景燊問:“吃蝦嗎?”
謝阮:“懶得剝。”
很快,幾隻剝好了蝦仁就出現謝阮碟子裡。
雲女士走出GHS基地坐上車,司機剛起步就被喊停。一向端莊優雅大方的雲女士降下車窗,偷偷摸摸伸著脖子對著車窗外送她出來的謝阮和陸景燊的背影哢嚓哢嚓一頓連拍。
直到看不見兩人身影,她才把腦袋縮回車裡,語氣興奮地給老謝發了語音:“老公,咱們家的小白菜又有人拱了。”
謝麒堃主持完一個報告會同樣在車裡,收到老婆的語音,腦袋裡的弦立刻繃緊了。
他給雲女士打視頻:“是哪個小子敢打阮阮的主意,他們戰隊的?吃一塹長一智,阮阮怎麽還跳不開這個圈子?”
雲女士:“你不要什麽都不了解就打擊一片,人孩子長得很好。”
“長得好有什麽用,崔泰表長得也好。”
雲女士:“他沒崔泰表那麽嘴甜會哄人,但是他知道阮阮喜歡吃香菜,喜歡蟹黃包,還給他剝蝦。”
謝麒堃:“他們同吃同住一個多月,了解一些對方的生活習慣很正常。而且沉默寡言的人多無趣。”
雲女士一樂:“你在說你自己嗎?”
謝麒堃:“……”
雲女士:“我覺得他人穩重不輕浮,談吐也讓人舒服,並不是木訥無趣。哎呀,個子也高,比咱家老二還猛一點兒。”
“長那麽高要補天?”
“謝麒堃,你就是要和我唱反調,是吧?”
老謝閉嘴了。
雲女士:“其實,我也沒想一定要促成什麽。作為過來人,那孩子看阮阮的眼神沒遮掩,不過阮阮的態度……倒沒看出什麽。阮阮被咱們慣壞了,性格是有些霸道的。那孩子穩重,看著脾氣挺好,我挺滿意。”
“之前阮阮做了腺體半永久冷凍手術,不會再受信息素的影響,也聞不到信息素。我擔心他受打擊太大,一輩子不想嫁人呢。”
“這孩子和我一樣,也愛下廚。beta就beta,只要對阮阮好,阮阮喜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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