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禮道:“但他說得是不錯,我們答題就行了,別忘了最終是要抓紀紅茶的。”
謝小雅:“我沒忘啊。唉唉,好吧好吧,我和你一組是吧?好耶!”和許禮共事的最大好處就是能放心摸魚,謝小雅瞬間快活。
許禮無奈:“你再這麽摸下去下次考試估計又要掉名次。”
謝小雅:“掉就掉吧,學院總不至於會清洗我的記憶。”
兩人一邊走,一邊翻看江月鹿排的任務表,“媽耶,他和夢如一組,這下可麻煩了,夢如這幾天正煩躁呢……冷問寒又是一個人嗎?呃……”
嘰喳個沒完的謝小雅突然停住,許禮轉過頭,“怎麽了?”
謝小雅摸了摸鼻尖,“你看她和誰一組。”
冷硬字跡勾出兩個名字:冷問寒,夏翼,負責中遊南岸月河……
兩個人一起沉默了。未曾料想過的組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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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管樓。
冷問寒經過走廊時遇到了胖夫人,今天女高放假,學生和老師都去參加月河祭了,她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無人的走廊,著實有些奇怪。但冷問寒看見她,沒有驚訝,沒有疑惑,她的情緒似乎結冰又蒸發了,消失得乾乾淨淨。
如果胖夫人不先朝她打招呼,她或許會直直走過去。
“你是叫問寒嗎?鹿月老師的學生?”胖夫人笑意盈盈問道。
冷問寒停了下來,她想起江月鹿說的打招呼和有禮貌。“你好,我是冷問寒。”每個字停頓的節奏都很平均,語氣的起伏也完全一致。
“好的好的,客客氣氣的小姑娘,你就像是畫本故事裡說的玩偶女孩。”她拉住了冷問寒的手腕,“那天我在教室,看見了非常罕見的一幕呢,就是你這雙手能從陰間往來嗎?”
手腕被陌生人握在了掌心,陌生的溫度接觸到了皮膚,讓冷問寒很在意地盯著看,但又沒出聲製止。
胖夫人像在瞧著小可憐,“哎呀,你不喜歡被我碰到是嗎?但你又說不出來呢。這樣的性格可不行,你會被很多人欺負,還好你有實力。”
她意味深長地笑了:“有實力真好啊……”
走廊另一邊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喂。”
夏翼站在陰影交界處,不知等了多久了。他被江月鹿開除出了同行名單,心情本就不太美妙,又看見讓他一頓好等的人在走廊裡“歡快”地聊著天,心率急速飆升。
在發飆之前,他眼前出現了江月鹿臨走時憂切的臉龐,“你能帶好她吧?付夢如那邊我得看著。”
我當然能帶好她。夏翼自信握拳。
他指尖的襲擊偏了下角度,一發鬼火精準彈中了胖夫人,讓她像個大炮彈似的蹦了出去。和她緊緊挨在一起的冷問寒卻毫發未損,這無疑非常考驗操作。夏翼吹了下手指上未滅的火焰,轉身就走,“跟上我。”
二人一塊下了樓梯。夏翼直視前方,“看到我剛才的做法了嗎?”
冷問寒:“嗯。”
夏翼:“討厭誰就蹦走誰,別說你沒這個實力。”
冷問寒:“唔。”
冷問寒:“……這樣,禮貌嗎?”
夏翼正色:“用實力尊重你的敵人,就是最大的禮貌。”
冷問寒:“明白了。”
夏翼的指導向來都是點到為止,他感覺今天不虛此行,教會了江月鹿的學生不少東西,步伐也輕飄了起來,“你和江月鹿認識多久了?”
冷問寒黯然了:“很短很短。你呢。”
夏翼也黯然了:“太少太少。”
兩個月廚同時從對方臉上看出了相逢甚晚的遺憾,隔著茫茫考場他們終於相遇,不用對什麽暗號,就能脫口而出:“他很好,對吧?”
同時響起的聲音也同時落下,半晌寂靜。
夏翼:“你很有眼光。”
冷問寒:“謝謝。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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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在哪裡呢……”
空中不時傳來迷茫的念叨聲,“找不到……找不到啊……怎麽都找不到……”
天空無雲,地面結冰,整個視野都是白茫茫的。哪都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但是,如果仔細去看,就會發現一道銀白色如水面的鏡子漂浮在空中,耷拉著腦袋尋找著什麽。
“好不容易趁著節日請假出門,就是想找能讓我快樂的樂子學生,他真的,我哭死……”水鏡熟練運用著各個世界裡學到的流行詞匯,“夏翼,夏翼啊,不能看到你在想什麽,我可怎麽活啊!”
“啊喲——!”
水鏡罵罵咧咧,“誰他媽打爺?”
回頭一瞧,雪地站著兩個人,為首的陰沉沉,紅眸與雪地對比尤為豔麗。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找到夏翼了!
水鏡眼前一亮,剛卷著身體要撲過去,就被一道蹭地亮起的青火攔下。夏翼抿唇看它,顯然想起了一些不舒服的回憶,“你離我遠一點。”
水鏡諂媚道:“哎呀呀,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呃啊啊啊啊!”
無情的火苗差點舔/舐掉它的老寒腿兒,水鏡連滾帶爬跑向遠處,“你你你欺人太甚,小心我把你的心事全兜出來嗚嗚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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