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在旁邊看著的盧均直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他很頭疼,不知道為什麽好好一個盤臥底的遊戲,最終會變成這樣子。
在他想象中,這個遊戲最終可能會因為盤出臥底而腥風血雨,也可能因為盤不出而疑雲重重,但無論如何不是像現在這樣。
亂七八糟的,盤到現在也隻盤出一個好身份,卻浪費了不少時間。
他看著外面的天色,臉色愈發地沉。沒辦法,他隻好走出去打了個圓場,順便把夢璐扶了起來,算是給了她一個台階下。
時間緊迫,他正想說話讓大家別再分心,繼續國王遊戲。卻發現就在剛剛的鬧劇中,原本隨處可見的撲克牌,竟然全都消失了。
“撲克牌呢?”他臉色一變,瞬間有了不好的猜想。
這時被眼前發生的狀況吸引了所有注意力的玩家們才發現不對勁,他們手裡的撲克牌竟然全都消失不見了。
就連隔壁組的也沒法幸免,所有的牌,全部原地不見了。
眾人慌慌張張在大廳裡搜尋了一圈,原本擺撲克牌的抽屜裡所有的牌都不翼而飛,空空如也。更別說其他地方,翻遍了所有的角落,連個字母的影子都沒看見。
面對所有玩家驚恐不明的臉,盧均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周峋,皺起了眉頭。
“不用找了。”他咬著牙道。
“我早該想到的,盤臥底的遊戲肯定也有限制,看樣子一天估計最多玩三輪。”
他抓著頭髮,有點煩躁:“前兩天我們不知道,全都浪費了。今天第一個問題也問錯了,所以也浪費了。”
其實第二輪遊戲祁遂也是帶著個人私欲,然而盧均卻也不敢對他說些什麽。畢竟在這種恐怖直播遊戲中,弱肉強食,大佬要做什麽不是他們能夠指摘的。
而且他還沒說的是,這個遊戲是他們盤臥底的工具,卻有相當的運氣成分。畢竟抽到誰不一定,也無法控制國王牌落在誰手上。遊戲難度其實極大,不怪得二十幾個人只出一個臥底。
他焦躁地揉了揉眉心,極力想在剩下的這些表情都有些惶惶然的玩家裡把控好場子。
然而他也只是相對更有經驗更冷靜些,卻根本算不得有帶領大家通關的能力。真正有引領通關節奏的人,卻不知道為什麽,一個在劃水,一個隻追著芮苗屁一股後面跑。
盧均無法左右這些頂級玩家的舉動,更別說他們本來來下這種低級副本可能就有自己的目的。
他只能做好自己的事情。
隔壁組的情況比他們稍微好一些,算是盤出了兩個好身份。在二十二個人裡出了三個好身份,實在算不得什麽好消息。
只是今天的國王遊戲也沒法繼續了,看著漸漸移動的太陽,盧均覺得不能再拖了。
“今天就這樣吧,”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遊戲已經結束了。梯子被偷走了也沒辦法,既然臥底藏起來,肯定不會是個輕易能找到的地方。我們還是得去高塔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辦法上去。”
其余玩家也沒什麽主意,確實,他們也只能另想辦法上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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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結束遊戲,走出了城堡大廳,徑直往城堡後面聳立著的圓形高塔走去。
芮苗一如既往落在後面。
他今天實在是經歷了太多事情,從早上起床在門口被祁遂發現絲襪丟了開始,一直到現在,每件事情都讓他仿佛做賊似得緊張。
緊張的情緒是很消耗精力的,所以小貓兒不出意外的困了。
他打了個哈欠,腿還是軟得像面條似的。剛才被祁遂親得缺氧,心跳的厲害,真的消耗了他很多力氣,他要沒力氣走路了。
耷拉著耳朵的小貓兒越挪越慢、越挪越慢,漸漸掉到了玩家的隊伍末尾。又和隊伍末尾拉開了點距離,漸漸要掉隊了。
半透明的光幕在他面前飛也似地刷著,可能因為剛剛剛剛突然湧進來了一批玩家,B612沒有把彈幕收起來,也有讓他和彈幕互動一下的意思。
芮苗是個小傻子,自然沒理解到B612的意思,他只是下意識地就不自覺地朝彈幕小小聲地抱怨,本質只是在傾訴自己的感覺。
“當臥底真的好累啊,沒有力氣走路了,什麽時候可以通關副本呀。”
他微微皺著小眉毛,軟紅的唇瓣撅起一點點,圓圓的唇珠凸了出來,在鏡頭裡,這兩片軟軟看起來顯得很好親。
芮苗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種語氣有多麽像在撒嬌。
彈幕安靜了一瞬,滾動的速度突然以幾何倍數增長。
[艸艸艸,老婆大臉懟鏡,衝我撒嬌。]
[老婆累了?我手抱一琵琶好不?我動就行,你不用動,不累的。]
[樓上你的算盤打得我這兒都聽見了。]
[手抱一琵琶不行,我老牛一推車也可以的老婆,你更輕松點。]
[艸,蛇了一地,老婆嘴唇看起來好好親,像果凍。]
[已經在舌忝了已經在舌忝了,別催了。]
[純路人,這直播間什麽情況?]
芮苗對著彈幕看得不明所以,甚至傻乎乎地問B612:“什麽是手抱一琵琶啊?老牛一推車我會更輕松?什麽意思,找頭牛推我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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