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苗嘴角往下彎曲成一個委屈的弧度,貓兒叫一般細細掙扎:“嗚……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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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祁遂捏著芮苗下巴強一吻開始,芮苗的直播間的彈幕就變得瘋狂起來了。
[艸,老婆初吻沒了!]
[媽呀,祁狗好會親,這舌、、頭一進一出的,得虧老婆純情]
[嘖嘖嘖,老婆嘴裡肯定甜得要命吧,看祁狗跟舔雪糕似的,吃個沒完,我也想吃]
[笑死,想端個國王架子讓老婆主動親他,結果自己被老婆勾得忍不住嘴上去了]
[wait,等等,祁狗說啥?讓老婆去踢周峋?這……]
[……這很難評]
[哈哈,沒想到周峋是個假冰山吧祁狗,你策略失誤了,讓老婆主動招惹他不就等於羊入虎口麽]
[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屬於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嗚嗚嗚(夫人真賠了)]
[周峋這動作,不知道怎麽說,好瑟琴。會玩。]
[他那個位置可以直接看見老婆的抵庫了吧?不會被勾得直接舌忝上去吧?]
[周峋好腹黑一男的,祁狗跟他宣示主權,他就直接當面玩老婆]
[祁狗真實我哭了,好有情一趣一男的,沒有修羅場就創造修羅場,給自己製造情敵創造NTR]
[樓上,祁狗看見你這句話會當場發瘋的程度]
祁遂當然沒空看直播間,他自己直播間自從他強一吻芮苗開始都炸開花了,他也沒空理會。
他真傻,真的覺得自己傻。
他就沒想到小笨蛋連踢個人都沒點力氣,而周峋這個王八蛋,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欺負他!
他正氣得上頭,細細弱弱的嬌氣推拒聲突然從懷間傳來。貓兒似的,委屈難受的嗚咽哼哼聲,透露著發出聲音的人正特別不舒服。
祁遂愣了一下,充血的腦袋瞬間冷卻了一點。而正冷著臉在跟他打鬥的周峋,也瞬間停止了動作。
芮苗圓圓的、無辜的眼眶裡,都滲出了透明的小淚珠子。柔軟無力的纖細身體,在兩人之間小小地掙扎著。細白的小一腿不住地亂蹬,腰肢也在不高興地亂扭。
“你們捏的我好痛……放開我!”
芮苗明顯難受極了,秀麗的眉毛都皺起一個向下彎曲的小弧度,鼻頭尖尖漸漸變粉了一點。因為小嘴扁著,唇珠微微凸了出來,圓圓的,可愛又可憐。
這句話一落,正狗咬狗似的針鋒相對的兩人同時一愣,不約而同地,緊抓著芮苗的手輕輕放開了一點。
小漂亮從兩隻正為配偶歸屬權打架的雄獸之間掙脫出來。他剛剛被親懵了,現在終於是清醒了一點,可憐兮兮地揉著自己的小一腿,上面被周峋捏得直接紅了一圈。
清晰的拇指按壓痕跡落在上面,豔紅的一個印子,落在白皙幼嫩的敏感小一腿皮膚上,莫名帶著點凌一虐意味似的。
芮苗感覺自己的腰肯定也被掐紅了,但是他沒法掀開來看。這件黑白女仆裙是連體的,沒法抽開上衣下擺觀察腰部軟肉,但是他隔著衣服都能摸到,腰間的小肉肉肯定被箍得留下了一條紅印子。
明明是用來盤臥底的國王遊戲,結果他又是被要求做那種事情,然後又要欺負別人,還要被別人反欺負回來。
雖然他是對這場國王遊戲感到莫名的恐懼,但開始玩之前,他只是擔心自己身份暴露,根本沒想過還會在國王遊戲裡面對這樣的事情。
小貓兒委屈地捏緊了自己的裙擺,用嫩白的手背在自己的嘴角擦了擦。
晶瑩的津液粘在他手上,也不知道是誰的。他把還站在眼前對峙的兩個男人一人瞪了一眼,氣鼓鼓地邁著小步走回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去了。
芮苗的眼睛本身就很大,是圓圓的貓眼形狀。因為偏圓,會顯得單純,眼尾卻又帶著貓眼該有的上挑,莫名又帶著些媚意。
他平時都是乖乖的,大多數時候都像個軟乎乎的甜包子,讓人想舌忝一口味道是不是香香的。然而此時他生氣地瞪過來,眼神跟平時或乖巧、或害怕的那種水盈盈的注視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帶著激烈的情緒,這雙眼睛斜過來時,雖然是瞪人,卻莫名又純又媚。
兩種矛盾的感覺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祁遂差點被他瞪蒙了。人都走了,他的血液卻猛地竄到了頭頂上,一種莫名的癢意,蟲子似的鑽進他心髒裡。
而周峋,視線雖然依舊冷冷的,卻自從被瞪了那一眼以後,眼睛就跟鑲在了芮苗背影上一樣似的,黏糊糊地盯著不放了。
盧均直到這時候,才敢聲音低低地出來打個圓場。
剛剛兩人十分突然地就打起來了,周圍的玩家都嚇得不敢出聲。無他,因為他們的打鬥實在是太快了,讓人感覺只要出聲阻止一句,這兩人哪怕正在互毆也能毫不費力地抽出手來給他們一拳。
現在哪怕是有些懵懵懂懂的新人也逐漸意識到了周峋身份的不一般。
即便他的直播間依舊是墊底,即便他的面板一查就是新人,然而沒有哪個新人,是可以和祁遂這種級別的玩家打成平手的。
要知道能在地上區生活的,就已經不可能是什麽最底層的玩家,更何況祁遂還是地上區的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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