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和汗液早都沾濕了他身上的黑白女仆裝,讓他渾身不舒服。
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他實在拘謹得不得了,根本沒有平時回了房間能稍稍放松的感覺。
但是,如果要讓他在那個幾乎透明的磨砂玻璃浴室洗澡……
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他在裡面洗澡的時候,周峋說不定就抱著手站在磨砂玻璃外面盯著裡面看。
他還可能會用那種舌忝舐般的視線上上下下地隨著他在浴室裡晃動的身形遊移,甚至可能還會做剛剛他在浴室裡做的那種事情……
這種仿佛被人sj的感覺,只是想到的瞬間,芮苗就忍不住下意識夾緊了腿一根,連貓耳耳廓上的粉色肉肉都開始充血泛紅。
太、太羞恥了。
周峋自然注意到了小漂亮的異樣,他不聲不響,視線卻落在兩條夾緊的白腿中間的縫一隙裡。然後又落到了小漂亮穿著寬松襪子,露出來的粉色圓潤腳踝上。
襪口很松,褶皺著掛在嫩白的腳脖子上,帶著陌生男人的氣味,把小漂亮小巧的腳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
看得周峋覺得莫名地礙眼。
他眼色冷冷,小貓兒其實很乾淨,最多就是小皮鞋底部沾了一點泥土和灰塵,然而他卻無法忍受小漂亮身上沾著祁遂的味道。
他又問了一遍:“不去洗澡嗎?”
芮苗眼見著周峋用偏冷的眼色把他從上打量到下,還以為對方是嫌棄他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都弄髒了。
周峋是個連睡過的床鋪都會整理得沒有一絲皺褶的人,每天身上的白襯衫都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平時的習慣都一絲不苟,手指碰過哪些地方都會用手帕仔仔細細地擦乾淨,一看就是很有潔癖的樣子。
班長一定是嫌棄他不洗澡跟他睡在一個被窩裡了。
愛乾淨的小貓兒,臉頰騰地就紅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幼兒園裡被同學排擠的不愛乾淨的髒小孩,坐立不安,仿佛不洗澡就會被老師教訓。
可是他在萌寵遊戲區的時候,明明是最漂亮最愛乾淨的小貓咪啊。
芮苗咬住嘴唇,有點點委屈。他柔嫩的小手緊張地抓緊了自己的裙擺,吭吭哧哧了半天,才蚊子似的低聲訥訥:“沒、沒有別的浴室了嗎?”
問完這句話,連小貓兒自己都覺得自己傻了。
這房間雖然大,但是也能一眼看得出,浴室就這一間。
此時太陽早已落山了,房間門是不可能出去的,芮苗和周峋,只能呆在這個房間裡。
身材修長的男生穿著浴袍,面色平淡。他自然而然地蹲了下身,和芮苗平視。在這個角度,芮苗能直接清晰看到他半遮半掩的腹一肌線條。
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似的,仿佛一切都很平常,故意又問了一遍:“就這一間了,不去洗嗎?”
芮苗直播間的觀眾都要鬧騰瘋了。
[班長這跟強迫老婆在他面前直接脫給他看有什麽區別?]
[裝、接著裝。周峋真好腹黑一男的,老婆別被他騙到嗚嗚嗚。]
[老婆這個小笨蛋,肯定玩不過周峋這隻大豬蹄子。]
[周峋讓老婆來房間露屁一股,不會就是打著這個晴趣浴室的主意吧。別太會玩了我說。]
芮苗顫抖著羽睫又飛速掃了那還氤氳著水霧氣的浴室一眼。
他本能覺得哪裡不對,周峋這麽聰明似乎不應該沒發現這間浴室的古怪。然而今天發生太多事情,小貓兒的小腦袋瓜都有點轉不過來了。
他害羞地紅著一張巴掌大的小臉,連脖子都變得粉粉的,吭吭哧哧地提醒蹲在他面前似乎什麽都不知道的班長。像是小白兔還在善意提醒蹲在他面前搖著尾巴的大尾巴狼。
“那個浴室、很透……”
他越說越小聲,眼睛有點都不知道往哪瞟才好了:“你、你洗澡我都看到了。”
說完,他又立刻擺手慌亂地解釋:“隻、只看到了一點點!那個玻璃只能看到身影,我後來換到這邊坐了。”
他睜著水光瀲灩的大眼睛,藍眼珠子因為慌張都在亂顫著。
周峋眼見著小貓兒豎起了耳朵,著急認真地跟他解釋的模樣。挑起眉毛,故作意想不到的樣子:“啊,你看到我洗澡了。”
芮苗羞得耳垂都紅了,他受不了地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我沒看見!”
“你說看見了。”周峋語氣平靜,把頭湊近了一些,嗅著從芮苗身上幽幽散發出來的某種甜香。
他的視線刮過芮苗的已經幹了的胸口衣料,又想起了白天小漂亮被祁遂掐著下巴吻得兩一腿發顫、津液都全部流出來,浸濕胸口透出粉白肉肉的模樣。
兩眼失神,像是被人玩壞了的精致布娃娃似的。
他的視線定在對方紅津津的唇瓣上,挑起嘴角笑了一下。
“那不行。你看到我了,我也得看回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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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華的長絨地毯上,一隻指甲修剪圓潤的白嫩腳丫從上面踩過,在地毯上留下一個小巧的凹陷。
穿著黑白女仆裙的貓耳少年扶著門框站在門口,小臉上是十分難為情的表情,眉毛都皺起兩座小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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