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在這個地方,都不知道蔣耕這家夥還要做出什麽丟人的事情來。
……
鄺宗領臉色冷淡地跨過大宅門檻的時候,漂亮小貓兒正躺在院子裡悠悠閑閑地曬太陽。
他皮膚白得很,怎麽曬也曬不黑,在陽光底下白得反光。
長長的睫毛微微卷曲著,像那種洋娃娃的發尾,因為陽光的緣故眼睛微微眯著,睫毛輕輕拍打在軟嫩的臉頰上,像是被鴉羽拂過的軟玉。
見鄺宗領回來,他原本悠閑躺著的身形很輕微地僵了僵。不仔細看的話,幾乎發現不了。
鄺宗領注視著躺椅上的芮苗,一聲不吭地走進門。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到躺椅前,輕易在漂亮少年身上投下了濃重的陰影。
“你今天去哪裡了?”
他語氣冷淡,不辨喜怒,芮苗有點摸不清楚他的情緒。
小漂亮微微從躺椅上支起一點身子,皮膚幼嫩的手臂在竹製的躺椅上壓出了幾道紅印子。
他卻好像沒發現似的,垂下長長的眼睫毛軟聲答道:“沒去哪兒……就在村子裡晃了晃。”
他也不敢說自己原本想去河邊看屍體的事情。副本進行到這裡,芮苗已經充分明白外鄉人在鄺家村民眼裡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祭品、死物、活牲。
怎麽稱呼都可以,反正不可能意味著有什麽好下場,沾上邊就等於死。
鄺宗領聽到這個回答,一言不發。
他狹長好看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芮苗,盯得芮苗都有點心虛起來。
小漂亮向來不太會掩飾自己的情緒,透明的湛藍眼珠忍不住就想左飄右忽的,但他也學乖了,悄悄垂下眼瞼,試圖掩蓋自己的心虛。
鄺宗領捕捉到這一個小動作,突然“呵”地笑了一聲。
芮苗茫然地抬起銀茸茸的小腦袋,卻看見鄺宗領勾起了形狀姣好的薄唇,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話:
“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香?”
小漂亮懵了一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鄺宗領在說什麽。
對方已經立刻接了下一句,讓芮苗的臉頰幾乎是瞬間漲粉起來。
“你以為翻牆跑了,別人就發現不了了嗎?你那股味道,哪怕是再隔十幾分鍾去,都能聞得一清二楚。”
鄺宗領吐字清晰,輕而易舉就揭穿了芮苗躲在布料後面的事實。
如果不是在乾難以啟齒的事情,怎麽會在被人發現時倉促逃跑?小漂亮的心臟跳得飛快,就連耳朵都漲粉了,輕輕咬著唇肉,不知道怎麽回應。
鄺宗領卻用手指輕輕勾起了芮苗的下巴:“這次學乖了?沒有用唇膏,這個嘴巴又是怎麽恢復的?”
他的手指意味不明地緩緩摩挲過芮苗柔嫩的唇肉上,芮苗頓時想起剛剛和B612動用直播間積分買還原道具的事情。
他結結巴巴地想解釋:“我沒有……”
然而就在這幾個字吐出口的瞬間,男人的手指重重地在他的唇肉按了一下。
“你這是出軌。”
芮苗疼得輕輕“嘶”了一聲,下意識伸出了點舌頭去舔唇肉被壓疼的地方。這是貓兒的天性,會用舌頭去舔舐自己受傷的位置,卻在伸出去的瞬間舔到一個有點粗糙的拇指。
鄺宗領反手就捉住了那隻伸出來的小舌,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它被多少人吃過了?”
“你馬上就要和我拜堂了,為什麽還要去找別的男人?”
芮苗莫名就感覺有點委屈。
他突然從躺椅上抽出滑膩的小腿,在鄺宗領的腿上踢了一下,口齒不清地低低控訴。
“你幹嘛這樣?”
他覺得鄺宗領好莫名其妙,明明是他第一天就說不喜歡自己,還每天對著自己冷臉的。他也不懂對方為什麽會突然要跟他補辦婚儀,難道不是因為村裡的規矩才同意的嗎?
他每天都凶巴巴的,芮苗才不敢找他“喝水”的。現在他找別人“喝水”,鄺宗領卻在院子裡質問他,說他出軌。
小漂亮的舌一頭被夾住,嘴巴合不攏,分泌出來的唾液弄的鄺宗領的手指濕噠噠的。
他的下唇卻扁成了一個委屈的弧度,還在低低哼叫地反駁:“我只是渴了,想喝水而已。你不願意親我,我去親別人還不行嗎?”
[老婆親親,說得對。你不親有的是人親wwww]
[笑死我了,報應啊……大哥讓你第一天拒絕老婆,天道好輪回哈哈哈哈。]
[媽耶老婆躺在躺椅上、這胳膊這腿這小腰這嘴,我看了都能到處亂噴,噴的天花亂墜。]
[老婆舌一頭被抓住臉紅紅,嘴巴濕濕,口水都要掉出來了。好可愛,我來幫老婆吸掉口水。]
[怎麽說?我舌頭伸進去亂吸,保證幫老婆吸得乾乾淨淨一滴都不漏出來。]
[大哥你要是識相,這時候就知道該怎麽做了。說不定老婆以後高興了,還能找你喝兩口水www]
鄺宗領面無表情地低著頭。
他的表情很淡漠,額頭上微微突起的青筋卻出賣了他的情緒,狹長的眼眶裡眼神晦暗不明。
眼前的人是他的未婚妻,就在剛剛,他還被他發現了,躲在和他一布之隔的地方跟別人偷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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