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
芮苗哼哼唧唧,跪在床上又伸手去抓,大金毛跟耍逗貓棒似的,粉色小短褲從左手飛到右手。
“你知道台下有多少Alpha嗎?你昨天跳舞的動作那麽激烈,裙子還穿那麽短。一抬蹆,那些Alpha可能都看得到你露出來的屁一股誒。”
“你怎麽不乾脆穿齊批小短裙算了,那樣肯定更好看。”
赫林兩隻手高高舉起,撐開了粉色小短褲的兩條絲線:“你看,就一條線,能擋得住什麽?你岔開蹆的時候那些Alpha不會都看到你那裡了吧。”
他笑得很壞:“搞不好還在台下打哦。”
芮苗被他氣得臉都羞紅了,他站在床上跳著去夠赫林手上的短褲。
但是赫林太高了,他也站著,伸手幾乎都能夠到天花板,他根本碰不到。
赫林低著頭:“你還敢在那種地方發晴。你知道昨天晚上那些Alpha多瘋嗎,要不是我及時去救你,你可能已經在音樂節舞台上被幾百個Alpha玩死了。”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掩蓋了部分自己遲到的真相。
但是小貓貓才不信他的鬼話,昨天帶他離開舞台的,明明是……
想到這裡,芮苗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跳躍的動作突然停在床上,愣愣地沒動。
赫林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就看到小貓兒突然下床跑出去了。他頓了頓,下床跟上,走到客廳的時候,見小漂亮從他換下來的那條黑裙子褲兜裡掏出來一張薄薄的紙片。
很眼熟的東西,盡管他沒有親眼見過。
赫林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兩個大步上前,抽走芮苗手裡的那張紙片。紅玫瑰的花紋烙印在白色信封上,跟他在新聞裡和系統提供的信息資料裡看到的一樣——
“屠夫”的死亡預告函。
赫林捏著那張紙片的手指瞬間收緊,用力得指腹都泛白,聲線一下就變得不同了:“你什麽時候收到的?”
芮苗怔怔地看著赫林,藍寶石般的瞳孔顫動著。
他想起了那天縮在漆黑一片的房間裡,陰冷從他身後靠著的櫃門爬到他的脊背上。赫林瞬間變了的臉色更是嚇了他一跳,他眼眶微微紅了一點,結結巴巴地:“發、發晴那天晚上。”
赫林觸碰到芮苗害怕的眼睛,眼神稍微柔軟了一點。
然而他的臉色還是很差,跟死了人似的,抿著嘴唇,原本是陽光的長相,此時冷著臉竟然顯得有點森寒。
“‘屠夫’的死亡預告函不是亂發的,只要他發了,這個人他一定會殺。”
“那怎麽辦。”芮苗下意識拽住了赫林的衣角,像是幼貓害怕的時候一樣,依偎在人的旁邊,“我、我們報警嗎?”
赫林冷著臉打開死亡預告函看了一下,哼笑一聲甩到地上。
“沒用的,你看這些NPC警察管用嗎?”
他轉過臉看著芮苗:“雖然我們的任務是協助警方抓住殺人犯,但是很明顯,提供關鍵線索的人物一定是玩家,如果警方自己就能查到,玩家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報警或許能給他們提供一點線索,但是如果指望警察保住玩家,根本不可能。”
攤開的預告函上,太陽底下,明晃晃地反射出上面的字。
“最後一個”還印在上面,不是他在做夢。
芮苗白軟的小手把赫林的衣服都抓出了皺褶,恐懼襲擊了他的大腦,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眼眶裡就盛滿了水珠。
“那我是不是,一定會死在這個副本裡……”
小貓兒甜絲絲的嗓音都帶上了哭腔,像是一個皺巴巴的委屈的小棉花糖。他還沒有回萌寵遊戲,還沒有找到主人,他不想死在這裡,他害怕。
赫林握緊的拳頭一頓,瞬間松開,伸手把芮苗抱了起來。
小淚珠子從軟乎乎的腮肉上滾落,芮苗把腦袋擱在了赫林肩膀上,淚水浸濕了赫林的衣服。
“不哭。”
大金毛朝他做鬼臉,試圖逗笑芮苗。
“你沒看到,上面都寫了,你是最後一個,還有我呢。”
他把芮苗被淚水沾濕的銀發撫開,清亮的嗓音低下來,莫名聽起來就有點溫柔,跟他平時欠兒欠兒的氣質不同。
“說了會保護你的,我保證。”
“我一定死在你前面。”
最後一句話赫林說的很平常,像是開玩笑似的。芮苗卻知道,赫林是說真的。
他歪著腦袋衝芮苗笑,露出好看的小虎牙,因為長得很英俊,每次他一露出虎牙就顯得特別可愛。
芮苗愣愣看了他一會兒,柔順地把腦袋埋進了他的頸窩裡,一個很依賴的動作。
在這個副本裡,只有赫林跟他是同一個玩家陣營的,他能信任的人只有他。
“你這兩天就不要出去了,呆在家裡。‘屠夫’一定會動手的,我們等他來,總比被他突然襲擊要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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