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遂的視線幾乎是觸到房門的一瞬間就停下了,眼神立刻變得銳利。
他兩個大步上前,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隨即毫不猶豫地抬起一條大長腿,猛地踹開了那扇房門。
巨大的警報鳴笛聲馬上尖銳地響起來,祁遂絲毫不懼,挑了挑眉毛,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了。
他動作飛快地進了房間,打算直接抱上漂亮小貓咪立刻走人。然而他才剛打開門,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房間裡空無一人,熟悉的白色小背心和高腰牛仔褲委委屈屈地散落在地板上。
密閉的房間裡,還殘留著那種熟悉的香味。祁遂的狗鼻子一聞就知道這是芮苗身上的味道,小貓咪香得很,不管在哪裡呆過都會留下他身上的香味,到處勾人。
爆炸頭和其他隊員從房間門口迅速鑽了進來:“什麽情況?找到人了?”
祁遂臉色很差,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長廊盡頭的電梯就“叮”地響了一聲。
路旬洲帶著人從飛快電梯裡走出來,腳步聲噠噠,臉色冷得像是要凍死人。
他幾乎是剛出門就二話不說就從旁邊的人手裡接過武器,精準地把房間門轟開。可憐的木門掉在地板上,裡面的祁遂和外面的路旬洲面無表情地對視,臉色都是一樣的差。
“苗苗呢?”
“苗苗在哪?”
兩人一個咬牙切齒,一個暗藏殺機,卻幾乎是同時問出相同的問題。
路旬洲反應很快,幾乎是一下就明白了什麽,立刻點開了手上的手環查看監控。
而祁遂看到路旬洲的動作也立刻反應過來,對方似乎並不知情。他眯著眼睛盯著地板上的衣服,突如其來地、回想起剛剛在房門上看到的小洞。
霎時間、他聯想到了剛剛從後門過來的路上遇到的那隻漂亮的白色小貓,當他把他抱起來時,小家夥看著他的眼神,那雙漂亮的、水盈盈的藍色瞳仁。
祁遂眼睛瞬間睜大——
“草!”
驟然脫口而出的口吐芬芳,驚飛了頂樓的一串燕子。
——
而此時,地下一層。
一個渾身罩著黑色鬥篷的嬌小身影循著光線鑽進了一扇門裡,兩條線條漂亮的小腿,從鬥篷底下露出來一小截,在深色鬥篷的映襯下白得發光。
他罩著帽子低著頭走得很匆忙,鬥篷開口捏得死緊,狐絨的鬥篷下擺隨著他的動作蕩成了好看的波浪。
出生港稀奇古怪打扮的人很多,他沒太引起別人的注意。
形形色色的人跟他擦肩而過,只有部分經過的人停下腳步奇怪地邊四處張望著、邊疑惑地自言自語:“嗯?好香啊,什麽味道?”
沒有人知道,就在從他們身邊路過的那個其貌不揚的矮小鬥篷,看起來裹得嚴嚴實實,底下卻是漂亮小美人□□的雪白漂亮身體。
路過的人如果察覺不對勁、輕輕上前一撩,裡面的兩隻藕白小手根本就無力阻攔。
大片大片滑膩白皙的膚肉會輕易暴露在所有路過的男人眼皮子底下,驚慌失措的小漂亮柔嫩的樣子,會被驚豔、覬覦,甚至幻想讓他露出其他哭泣的模樣。
芮苗低著腦袋,緊張地咽著口水、心跳如擂鼓地往前走著。
寬大的帽簷擋住了他一部分視線,他有點看不太清這裡是什麽地方,只知道人特別多。他的鬥篷裡面一件衣服都沒穿,只要稍微刮一陣風,鬥篷下擺就會飛起來。
這讓他特別特別緊張,有種沒有安全感的空落落的感覺。
“宿主,您進入了賭場。”
B612飛快地給芮苗提供環境信息:“剛才您走進來的地方應該是賭場後門,這個地方……環境比較嘈雜。但確實是最近的、有可能找到換衣服密閉空間的地方了。”
地下一層那種場所很多,如果小宿主去那種地方,隨便走進一間、可能還沒找到廁所之類的,就已經被人發現、拖進房間裡搞出水來了。
算籌、骰子碰撞桌面的聲音遠遠地從賭場大廳傳來,老虎機的燈光閃爍著,發出中獎的“Surprise!”的聲音。
興奮的叫喊和哀嚎時不時響成一片,金錢的滾動、在這個地方牽動著所有人的喜怒哀樂。
芮苗對這種地方很陌生,他想趕緊找到廁所之類的地方鑽進去把衣服換了。
水盈盈的藍眼睛從帽簷底下偷偷往外望,卻只能看到周圍掛著五顏六色的兔子海報。賭場似乎今晚有什麽活動,路過的人臉上表情都興奮地在討論什麽。
“今晚有新的小兔子,不知道能撿到一隻玩玩嗎?”
“哈、你這熊樣,怎麽可能中?除非你往他尾巴多塞點。”
“萬一呢萬一呢?也許今天我就贏一把大的!往下來新上工的小兔子尾巴上塞一疊,他還不乖乖跟我走?哈哈哈。”
男人的身影笑著往賭場中心大廳走去,芮苗路過一個大大的七彩電子屏,停了下來。
上面閃爍著幾個粉紅顏色的字,一隻漂亮的兔耳朵畫在旁邊。
“今日上新,歡迎品鑒。”
芮苗看得有點茫然。
賭場的廣告牌他好像看不太懂,什麽上新?新的賭搏項目嗎?
烏黑的帽簷底下露出一張素白的下巴尖尖,小漂亮湛藍的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東張西望找廁所。他個子矮,大帽簷很阻擋視線,為了看清楚一點,他貓兒似的甩了甩腦袋,把帽簷往後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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