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為是再再在這個幼兒園的最後一天,再再特意和哥哥說要多留一點時間給他和小朋友們告別,所以江宏院便晚出發了二十分鍾,這才讓江珊找到了機會。
為了以防萬一,安遠還製作了一段江宏院的錄音給江珊,果然靠著這個錄音就把再再給騙了出來,江珊又用事先準備好的□□把再再給迷暈,這才輕松把小崽崽給帶了過來。
安遠還不忘問道:“你躲開監控了嗎?”
“那當然,要不然我也不會現在才過來。”她和安遠提前踩好了點,為了避免被發現,她耽誤了些時間,專門繞了一大個圈子躲開監控才來到匯合點。
兩人正說話著,突然巷子口傳來一聲響動。
“誰?”安遠有些緊張地盯著巷子口,看了半天沒看到什麽人,他又對江珊說,“你過去看看。”
江珊退了一步:“憑什麽我過去。”
安遠抓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前一推:“叫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麽!”
江珊對安遠又畏又怕,隻得小心翼翼朝巷子口走去,她來到巷子口朝四周看了一圈,沒發現人影,便搖頭給安遠示意。
安遠也走了過來,發現巷子口堆放的雜物不知道怎麽倒了下來。
江珊說:“八成是什麽野貓把這些東西給弄倒了。”
兩人這才放下心來,他們又走回麵包車旁。
看著被粗暴扔到後座的小兒子,江珊眼中難得的閃過一絲擔憂和愧疚:“我不管你要做什麽,但他好歹是你兒子……”
安遠打開駕駛座的門,臉帶不屑地回頭看了江珊一眼,打斷她:“你跟我這裝什麽慈愛母親,你要是真在意你兒子的安全,你就不會把他帶過來交給我了。”
安遠的話像一記直白的耳光,打破了江珊一向以來維持的“被逼無奈”的形象,她五官扭曲了一瞬說:“我那還不是被你逼的!”
“我可沒逼著你自己卷款潛逃拋下兩個兒子,說到底這都是你自己的選擇。”安遠關上車門,朝車外吐了一口唾沫,發動車子就揚長而去了。
江珊怔在原地幾秒,反應過來後她滿臉痛苦地蹲在了地上捂臉大哭起來。
再再被扔在車後座上,他的手表響起了來電鈴聲,安遠聽到聲響猛地一刹車,他下了車來到後座,看到是再再的手表在響,咒罵了一聲後,便把他手表解下來扔在了路邊。
江宏院看到手機上定位的小紅點不再動時,心裡就知道糟了,他接到梁小賀的電話後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忍住沒有給弟弟打電話,就怕被江珊注意到弟弟手上的手表,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我弟弟的手表被扔掉了。”江宏院臉色難看地對駕駛座上的梁警官說道。
他趕到幼兒園時和梁警官正好碰上面,梁警官本想找兒子問個明白,卻發現自家兒子也不見了,還好他兒子事先交代好了其他小朋友,梁警官這才從他們手裡拿到了線索,他把相關信息發給了警隊同事,自己則駕車帶著江宏院沿著再再手表定位的路線跟了上去。
梁警官聽到這話臉上依然平靜如常,他冷靜地說:“你放心,我們警隊的同事也正在調路上的監控。”
雖然江珊可以躲開幼兒園附近的監控,但她必然不可能明目張膽抱著一個孩子就這麽走在路上,肯定有接應她的車,按照之前手表定位的行駛路線來看,某幾個路口是有監控的,只要對應上時間,再把往來車輛的行駛錄像調出來,就可以找到這輛車。
聽到梁警官的解釋,江宏院心緒稍微穩定了一些,他一邊江思考著江珊的作案動機,一邊計劃著解救弟弟方案。
“你不用那麽緊張,根據我多年辦案經驗來看,這應該是一起綁架勒索案,你弟弟應該暫時還是安全的。”
再再不過是一個幼兒園的小崽崽,把他綁走的目的極大可能是為了泄憤或是勒索,但考慮到綁走他的人是他的親生母親,泄憤的概率又小了一些。
“勒索?”江宏院有些不可置信,跟他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勒索錢財,而勒索人居然是他的母親?
“這點我也不太想得明白,你親生父親給你留下過什麽財產嗎?”梁宇問道,一般來說親人是最了解親人的,有可能是他母親知道他身懷大額財產才會心生歹念。
江宏院想也沒想地搖了搖頭:“沒有。”
他那個所謂的親生父親的模樣他都快記不清了,那個男人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和江珊離婚了,他無數次在江珊發瘋時聽江珊說起過那個男人有多嫌棄他,嫌棄到不惜出國也要拋下他這個累贅,這麽多年來連基本的撫養費都沒給他寄過,更別提給他留下什麽財產了。
“那就奇怪了,如果你不是身懷財富,她幹嘛要綁走你弟弟,難道是想把你弟弟賣了換錢?”梁宇說完自己都不相信。
江宏院沉思了一下說道:“她可能是為了我的稿費。”
說出這個結論,江宏院自己都覺得可笑,他確實有一筆不菲的稿費,但那也只是夠他讀大學以及和弟弟一起生活的費用,可是安遠和江珊卻堅定的認為他肯定是拿到了一筆巨款。僅僅只是因為安遠聽了他同事聊天吹牛時的幾句話,就信以為真,所以當他告訴安遠自己的稿費並沒有多少時,安遠才會怒不可遏地跟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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