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用罷晚膳,安連奚說想小廁薛時野都要跟著,以前他也這樣,只不過都是隔著屏風。
安連奚說:“你、不要看著我呀。”
薛時野緊張他,他能理解,但是,上廁所還要被看著,安連奚是真的沒辦法繼續。
“你出去。”安連奚耳朵紅紅的。
薛時野:“我留在這裡。”
說話間,他和安連奚對視著,目光灼灼。
安連奚指尖都羞得蜷縮了起來,“你留在這裡做什麽啊。”
難不成還要幫他扶著。
薛時野目光略微下移。
安連奚一下子就炸毛了,捂著他的眼,“你看什麽!”
說著,他便把人推了出去。
約莫是知道他真的害羞了,薛時野老實被他推到外面。
等安連奚出來,薛時野就把人抱起來,往裡間走去。
安連奚安靜靠著他肩頭,眼神掃過薛時野的側臉,思及方才的場面,忍不住數落,“以後不許跟著。”
隔著屏風就算了,像剛剛那樣,安連奚是絕對不想來第二次了。
薛時野:“好。”
安連奚聽他語氣就知道薛時野沒聽進去,不禁咬了他一下。
“六皇、薛雲欽和蕭皇后他們……”等到回了房間,安連奚這才開口詢問。
薛時野眉目立時疏冷下來,眸中隱現戾氣。
安連奚即刻抬手,在他眉心撫了撫,薛時野的眉眼頓時舒展下來,握住他指尖,“薛雲欽死了。蕭皇后、瘋了。”
聞聽此言,安連奚不由唏噓。
一個死一個瘋。
薛時野不欲多說什麽。
而明康帝那邊也知道了情況,同樣知曉了薛雲欽並非皇室血脈。他差點怒急攻心,直言要賜死蕭皇后,也不顧念什麽夫妻情分了。
對於蕭皇后而言,死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明康帝可能是想到這點,把人押入了天牢之中。
偌大的牢房裡,多一個瘋婦也不會佔多大地方。
安連奚見他不說,也就不再刨根問底,乖乖被薛時野抱到榻上。
有薛時野的氣息環繞,安連奚十分安心地靠在他懷中。
又經歷了昨日那遭,兩個人好不容易才能重新獨處,安連奚感慨頗多。
可能是感應到他的情緒變化。
安連奚忽地感覺肚子動了一下,他怔了怔,去看薛時野,“小團子又動了。”
正好薛時野現在精神緊張,安連奚有意讓他也放松一些,又一次主動拉過薛時野的手。
薛時野低眼,看過去。
手下的地方微微有些凸起,底下的小生命也在悄然躍動著,似乎在回應。
安連奚亦察覺到了,“好乖……”
以前他也聽說過懷孕期間,有些寶寶會很鬧騰,就比如他自己。
母親懷他的時候就被安連奚折騰得不輕,這才特意喊他‘小乖’,希望他乖一點。
他被薛雲欽帶走後,小團子也乖乖的沒鬧,安連奚心裡暖暖的。
薛時野亦說了一句:“好乖。”
安連奚耳尖一動,抬起眼就和薛時野的目光對上了。
他說的是小團子,而薛時野說的……
是他。
安連奚拍開他的手,薛時野順勢收回,又碰了下他額間,確定沒有什麽體溫上的變化這才安下心來。
安連奚往後躲了躲,但他忘了,現在自己還在薛時野腿上。
他這麽一退,手就往下撐去,而後不小心碰到了一個地方。
緊接著,以一個他無法想象的速度變化起來,直接就把安連奚手心硌了一下。
又燙又……
安連奚猛地縮回手,看向薛時野。
薛時野眸色深深。
對視的一瞬間,安連奚隻覺這個眼神似乎是要把他吞掉一般,他忙不迭錯開視線。
“小乖。”薛時野喊了他一聲。
安連奚不應。
下一刻,安連奚感覺自己方才收回來的那隻手被握住。薛時野拉著他,重新按了回去。
“幫我。”
安連奚指尖微蜷。
少頃,他點了下頭,以為只是幫忙。
不過到底是安連奚想得太少,實際上,遠不止這些。
安連奚中途在瞥見薛時野發紅的眼睛,以及似乎還覆了一層朦朧的鳳眸時一頓。
頸間落下一滴熱淚,一直燙到了安連奚心尖尖。
及至此時,安連奚什麽也不想了,任薛時野抱著他開始發瘋。
再然後,他迷迷糊糊,腦子也開始不清楚了。
安連奚隻記得,薛時野弄到了很晚,他好像隱約從床幔的縫隙中看見了一絲透過窗欞照進屋子裡的光亮,接著便什麽都不記得了。
安連奚知道,薛時野是真的怕了,便也沒有阻止。
他也怕,似乎只有當兩個人完全嵌在一起才能抵消心底殘留的恐慌。
唯一的一點不好就是。
薛時野老是弄得很裡面。
安連奚累死了。
醒過來的時候,整個屋子都是亮堂堂的,薛時野不知道上哪去了。他看一眼屋子,發現床幔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換成了大紅色。
安連奚低了低眼。
不僅是床幔,連被子都是,似乎和當初他被送到王府時的差不多樣式,只是更為華麗,錦緞也更為柔順。
安連奚摸了摸,連他身上的裡衣都是紅色的,尤其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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