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都是他,無論是笑的哭的穿衣的不著寸縷的……都是他。
苗檸看著這些畫,隻覺得荒謬,他喃喃著,“你瘋了?”
“我沒瘋。”關白沐不讚同,他很清醒,“你知道的,瘋子邏輯沒有這麽好。”
苗檸有些後悔來這裡了,他想關白沐是不是因為關家沒了所以才變成這樣的。
關白沐說,“霍岐肯定不知道,我比他更想關家快點倒下去。”
苗檸繃著臉看著關白沐,他開始思考如果關白沐發瘋的話他能不能打得過。
顯而易見,他打不過。
不過關白沐看起來沒發瘋,至少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拿出來一套裙子強迫他換上。
“霍岐的過去很可憐,我的過去也很可憐,檸檸要不要聽我說呢,”關白沐問。
苗檸心想你別說,我又不同情你。
但是關白沐說了,他說得很簡單,“檸檸肯定不知道,我的母親死在我面前,她死時胸膛上的血像盛開的玫瑰,我沒有半分難過。”
“小的時候我的一舉一動都是用尺子量過的,一旦有分毫差別,我就不能吃晚飯,舉著戒尺跪在屋外。只有畫畫能讓我發泄出我內心的不滿和向往,所以我很希望自己能自由。”
苗檸冷淡道,“這樣喜歡自由的你,為了我回關家你不覺得荒謬嗎?又因為我而放棄畫其他的東西不是更荒謬嗎?”
“不。”關白沐笑了一下,“恰恰相反,我隻想畫你,這就是我的自由。”
“身處哪裡不重要,想畫的是什麽才重要。”關白沐靠近苗檸,“我想畫你,隻畫你,我的繆斯,我心愛的人。”
苗檸說,“可惜我不喜歡你。”
關白沐也不在意苗檸的話,他說,“檸檸,你猜一下,霍岐還有多久到?”
苗檸微微蹙眉,“什麽意思?”
“檸檸昨天和霍岐做了吧?”關白沐不答反問,他似乎也不需要苗檸回答,兀自開口,“檸檸的脖子上還有齒痕,耳垂上也有牙印。”
苗檸下意識摸了摸耳垂,禁欲許久,他和霍岐的確有些放縱。
但是他不認為和喜歡的人上床有什麽不可說的。
“檸檸現在很有風情。”關白沐低下頭來看著苗檸,“是被人疼愛過後,熟透了的香味。”
苗檸想,關白沐到底比他還是要變態得多了。
他忍不住冷冷開口,“關你什麽事?”
“檸檸現在這副模樣,很適合被畫下來。”關白沐喉結滾動,“霍岐可以和你做的事情,我不可以嗎?我也可以。”
這個男人的人設已經崩到拉不回來了。
苗檸咬了咬牙,“我和霍岐在談戀愛,你是想做男小三嗎?”
關白沐眼睛微亮,“可以嗎?”
苗檸:“不可以。”
“霍岐可以的,我也可以。”關白沐靠近苗檸,“寶寶要不要試試我的?我也能取悅你,你如果願意,我可以做你的地下情人,你想起我了就來找我……”
他這樣說著,握著苗檸的手往下去,“寶寶要不要看看,我也能讓你舒服。”
苗檸沒能掙脫關白沐的手,隔著褲子他也能感受到關白沐的本錢的確不錯。
溫度似乎能隔著那層布料傳出來。
關白沐的東西似乎隱隱有蘇醒的跡象,驚得苗檸頭皮發麻。
“它感受到了小檸檬的手……”關白沐聲音沙啞,“寶寶,地下情人你需要嗎?”
苗檸有些無力,他和關白沐說話累得慌,關白沐這個人似乎不懂禮義廉恥一樣,苗檸甚至懷疑初次見面時的不善言辭都是關白沐裝的。
“不需要。”苗檸聲音微涼,“我只要霍岐。”
關白沐眼底那絲光又滅了。
苗檸把手收回來,後退一步看向關白沐,“差不多就可以了。”
關白沐定定地看著苗檸。
“你現在就很自由了,你有畫室,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特別是你最喜歡的畫畫,這樣不就是你以前的想法嗎?”苗檸不理解,“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這樣舍棄自我呢?”
“如果你是對我主動和你搭話念念不忘的話我向你道歉,但是現在我要走了,到時候我也會離開京都去我喜歡的城市讀書,霍岐會跟我一起去。”
“做自己喜歡的事吧,就像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你就是最棒的自己了。”
苗檸已經走出了畫室。
關白沐站在原地許久才喃喃著,“可是現在的我就是真正的我,我早就不是那個喜歡畫畫的關白沐了,我現在喜歡畫畫只是因為我畫的都是你。”
“我對你……”
被苗檸的手碰過的地方,興奮異常。
……
苗檸離開畫室沒多久看見霍岐站在那裡。
他有些驚訝,“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裡?”
霍岐握住他的手說,“霍宅的人說你出來了。”
“那你怎麽知道我在關白沐這裡來了?”
“因為關白沐說過。”
苗檸踮起腳尖勾住霍岐的脖子,小聲嘀咕,“那你不擔心關白沐對我怎麽樣嘛。”
霍岐搖了搖頭,他說,“擔心,但是我莫名覺得,他不會再做些什麽了。”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但霍岐還是壓下了自己心底想要衝進去的欲望。
霍岐把苗檸穩穩地抱在懷裡,像抱小孩一樣問,“用不了多久就能查成績了,緊張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