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雷爾的目光過於灼熱, 苗檸即便是看不清楚也感受到了。
他腳尖發燙。
但是就這樣把腳縮回來,好像自己就認輸了一樣, 苗檸絕對不願意在安雷爾的面前認輸。
沒聽見安雷爾說話, 苗檸冷笑一聲, “被罵、被本王踩一腳都是你的榮幸, 怎麽?感覺被侮辱了?”
安雷爾的聲音壓抑而低沉, “王說的對。”
苗檸:“……”
這人一晚上過去, 真的瘋了?
還是真的能忍辱負重到這種地步?這些人類詭計多端, 想必是真的忍辱負重。
苗檸冷冷道,“身為本王的仆人, 在本王沒有允許之前不許碰本王。”
“是,王。”安雷爾這樣答應著,手又握上了面前的腳。
苗檸睜大眼:“本王不是說了沒有本王允許不準碰本王!”
人類就是會陽奉陰違!
“一會兒水涼了。”安雷爾低聲道,“王洗了把腳擦乾。”
苗檸:“……”
一腔怒火被一盆水澆滅,他蹙著眉看著面前的安雷爾。
這個人類,到底想做什麽?
不管做什麽都好, 苗檸想,反正他已經知道了這個人類的真面目, 他就會把這個人類的一舉一動都盯著, 不讓這個人類有半分傷害他的機會。
……
午後苗檸坐在秋千上看書,安雷爾在為他倒果汁。
苗檸抬眸看了一眼安雷爾道, “過來。”
安雷爾把果汁倒進杯子裡放到桌上,然後來到苗檸旁邊。
“替本王念書。”苗檸靠在秋千地椅背上,“會認字嗎?”
“會。”安雷爾接過書回答。
苗檸點了點頭,“既然會認字,那就開始吧。”
安雷爾看了一眼書上的內容,低聲念起來,“1659年9月30日。我,倒霉可憐的魯濱遜·克魯索,在一場可怕的風暴中沉船失事,漂落到了這個荒涼不詳的島上……”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苗檸覺得這人類雖然詭計多端,但是聲音的確不錯,至少能讓他地眼睛因為看書而看到難受。
他握著果汁,聽著安雷爾的聲音,很奇怪的,他竟然在這道聲音中昏昏欲睡。
安雷爾的聲音越念越低,最終他停下來,然後伸出手把苗檸手中的杯子取過來放好,然後把苗檸抱起來。
他剛走了一步身後的大門便被打開。
斐蘭德急匆匆的走進來後腳步一停,他的視線落在安雷爾懷裡的苗檸身上,然後往上移對上了安雷爾的眼神。
斐蘭德本能地感到了危險和威脅感,是這個人類對他的王……
斐蘭德走近後聲音壓低了嗓音,“把王給我。”
安雷爾沒有和斐蘭德爭,他把苗檸給了斐蘭德。
斐蘭德把少年抱在懷裡,心底空缺那一部分才似填滿了。
安雷爾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看著斐蘭德把苗檸抱回房間,然後垂下眼。
懷裡的溫度已經散了,安雷爾轉過身。
苗檸睜了睜眼,看見斐蘭德的時候還有些茫然,“你回來了?”
斐蘭德聲音低啞,“事情處理完了,我回來了。”
“什麽事情需要你在長老院待一晚上?”苗檸不悅道,“明明自己說了要回來,結果晚上沒有回來,再有下次,你以後都別回來了。”
斐蘭德卻含了笑意道,“好。”
苗檸兀自生了會氣又問,“是什麽事?”
“我發現長老院有人生了異心。”斐蘭德的眼底帶著寒冰,“任何想要對王不利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苗檸眨了眨眼,“有人想對我不利?”
“準備與人類聯手。”斐蘭德冷笑一聲,他道,“不過王不用擔心,現在已經處理了。”
苗檸嗯了聲,斐蘭德處理事情總是很乾脆利落,他並不擔心這一點。
說到這裡,斐蘭德低下頭來,“王可是想我了?”
“沒有。”苗檸冷漠道,“只是因為沒人陪我睡覺而已,不過無妨,昨天晚上是安雷爾陪我睡的。”
斐蘭德眸光沉了一瞬,看來,不管多緊急的事,他晚上必須得回來,絕不能給別的人可乘之機。
苗檸抬起頭來,聲音微啞,“親親。”
斐蘭德眸光暗淡,低下頭含住苗檸的唇,勾住了苗檸過分柔軟的舌尖。
黏滑的舌四處遊走,讓苗檸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他把斐蘭德抓得更緊,然後貼上去。
一時間房間裡只有唇舌糾纏的聲音。
苗檸被親得迷糊了,濕著眼眶說,“想要。”
斐蘭德的親吻從唇到下巴,再到鎖骨,親得苗檸渾身顫抖起來。
“斐蘭德。”苗檸嗚咽著,“難受。”
斐蘭德輕輕揉了揉苗檸,聲音低啞,“王不難受,我幫王。”
苗檸腦子又混沌空白起來。
他抓著斐蘭德的頭髮,眼淚掉進枕頭裡,哭得可憐極了。
斐蘭德的呼吸打在過分嬌嫩的雪白肌膚上,引起一陣陣顫栗。
“王可以叫出來。”斐蘭德聲音低啞,“沒有人會聽得見。”
苗檸嗚咽著,“斐蘭德。”
血族舔淨後替苗檸整理好衣物,然後去親苗檸,“王想吃東西嗎?”
苗檸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斐蘭德的血……讓他感到沉迷和上癮,是血族特有的吸引力。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