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檸有些怵這東西戴在脖子上,荀梁說辟邪……
“我幫你戴。”荀梁把苗檸腦後的長發捋開,“檸檸皮膚白戴上會很好看。”
他戴好後,低頭在苗檸後頸親了一下,但是只是親了一下後便沒有別的動作了。
苗檸抬眸看著荀梁問,“你不是說要出去狩獵嗎?”
“嗯,我上次去你家之前已經在山上挖了陷阱,下次我入山的話大概要待好幾天。”荀梁說,“要準備食物和皮毛過冬。”
苗檸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陽,“過冬還有好幾個月吧?這麽早就準備?往年你好像沒有準備這麽早。”
“嗯。”荀梁低聲說,“因為以往的冬天我也會在山裡面度過,但是今年冬天我要和你在一起。”
對荀梁以往冬天總會在山裡待很長一段時間,但是苗檸不知道為什麽,今年……
“我要入山去待一段時間,把長工早些招好也好。”荀梁皺著眉,顯然還是不太放心,“到時候我會給你準備一些防身的東西。”
苗檸笑道,“好。”
荀梁看著苗檸笑語盈盈的模樣心頭髮熱,他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苗檸的唇,輕聲說,“檸檸,要在家好好的。”
苗檸嗯了聲。
荀梁低下頭去,輕輕地含住苗檸的唇。
這個男人的確不會什麽花裡胡哨的東西,但是這一身蠻力已經足夠了。
苗檸抓著荀梁的衣服,仰著頭和荀梁接吻。
他來找荀梁……的確是存著快活的心思來的。
正好荀梁也想,那就做了。
苗檸坐在男人的腿上,微微低著頭笑道,“你可真是。”
荀梁繃著臉看著苗檸,“我……”
“就在這裡嗎?”苗檸輕聲問,“不去房間嗎?”
狩獵人用的工具從來都不是單一的。
荀梁聲音很沉,“等等就去。”
好吧,反正荀梁家這裡也很好有人經過,平時更不會有人來找他——
“荀梁。”
“荀梁。”
外面的女聲響起。
苗檸:“……”他還剛想不會有人來呢。
荀梁沒搭理外面的聲音,他額頭的青筋暴起,不上不下地正難受著。
他輕輕拍了拍苗檸,壓低了聲音,“檸檸,輕松一點。”
苗檸聲音更輕,“有人找你,別繼續了。”
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荀梁,你在家吧?我知道。”
“荀梁。”苗檸聲音一緊,“等會她進來了怎麽辦?”
“別怕。”荀梁去親苗檸的唇,“她不會進來的。”
“荀梁。”苗檸的聲音越來越沉,“你……不行。”
荀梁輕笑一聲,那道嗓音就在苗檸耳側,“檸檸真是……我們回房間。”
“外面的人真的不用管嗎?”苗檸腦子還算清醒,“人家都知道你在家的,你不管她,到時候她進來了怎麽辦?”
外面的女聲嘀咕著,“奇怪,剛剛明明看到他人就在外面啊。”
“不要關注其他人了。”荀梁喃喃道,“看我就好了……你看我現在,就不會去關注他人。”
外面的人在院子裡徘徊了一陣又自言自語,“算了,大概是出去了吧,等晚上再來看看。”
那人走了。
苗檸終於不用再緊緊地咬著唇了。
荀梁啞聲道,“檸檸,好聽,好吃。”
……
傅久年喝完了藥後出門又開始挑水。
總在那條河旁邊洗衣服的女人們都認識了傅久年。
她們小聲說,“這人每次來了都不說話,就悶著頭挑水,他每天挑那麽多水去做什麽的?”
“我聽我男人說,他好像在苗檸家,也不知道是做長工還是做什麽……不過我男人說可能又是和苗檸前夫一樣的人。”
“你男人,你男人是長舌鬼嗎?”旁邊一個女人翻了個白眼,“是不是嫉妒人家苗檸有一個願意給他乾活兒的人啊?你男人那麽厲害,讓他也去找一個來給他乾唄。”
前一個女人漲紅了臉,“你、苗檸靠男人,我男人可不靠男人。”
“是是是,你男人靠你,靠女人,不都是一樣的嗎?也虧你忍得下去。”
其他洗衣服的人都吃吃的笑起來。
傅久年依舊沒說話,挑了水就走。
其實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應該乾些什麽,所以只能乾那些劈柴挑水的事兒。
苗檸家院子裡的幾大缸水滿滿當當的,柴也堆得滿滿當當的。
傅久年做完這些事後坐在院子裡。
他看著桌上的招長工想,他比長工好用多了吧?而且不要錢又能乾,苗檸想招長工都沒想過把他留下來是不是因為苗檸其實很討厭他。
傅久年此刻完全沒想過,明明是他先有了離開的想法被苗檸察覺了而已。
不過也沒關系,既然苗檸要招長工那就招吧,他也不是一定要留在苗檸家裡的,而且還得時時刻刻聽見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他也不喜歡。
他最討厭那種事了。
他這樣想著,提起腳步往裡屋走。
苗檸買的那些東西……是準備自己玩還是準備讓那個獵戶給他玩?
不過跟他也沒什麽關系,等他走了這裡的事就像一場夢……說到底他甚至沒有和苗檸有什麽正常的交流,他根本無需放在心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