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地方,到底有什麽?
飛機又是什麽樣子的?
火車又是什麽樣子的?
苗檸從來沒見過。
陸安舟這樣說著,教他認字的時候毫不含糊,許是以前上過一年學,苗檸學得很快,陸安舟不吝嗇自己的誇獎,把苗檸誇得耳朵泛紅。
苗檸想,陸安舟和白玉京果然不一樣。
少年在村子裡的生活很單調,想法也很單純,他並不知道自己和這幾個人的相處是不是不正常。
他只知道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在親嘴,否則別人會把他當做神經病,因為他們都是男的。
……
苗檸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那些奇怪的東西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玉京的親吻和那些話,他夢到了一些對他來說臉紅心跳的事情。
他夢見他坐在富麗堂皇的屋子裡,昂貴的鋼琴擺放在他的面前,他被壓在自己慣彈的琴上。
男人撫摸著他,親吻著他。
他後背抵在鋼琴上,黑白的琴鍵被他壓得叮咚響。
男人握著他的腿,那兩條腿無力地掛在男人腰上,眼淚掉個不停。
凶狠的動作下,他聽見男人的聲音,“現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白玉京還是陳觀山。”
陳觀山。
“怎麽了?”耳邊陳觀山急切的聲音響起,“檸檸。”
苗檸還有些茫然,他下意識地去蹭了蹭陳觀山,聲音沙啞,“我……我,我不知道。”
他怎麽會做那樣的夢?
那種仿佛真的被男人……
但是夢裡的感覺,好舒服。
苗檸喉結動了動,他小聲問,“陳觀山,你知道夫妻之間要怎麽做嗎?”
陳觀山一愣說知道。
苗檸皺眉,“你怎麽會知道?你是不是和人做過?”
陳觀山哭笑不得,“檸檸,我怎麽可能和其他人做過,我隻想和……隻想和檸檸做。”
苗檸耳朵發燙,他說,“那你,教我。”
“什麽?”陳觀山以為自己沒聽清,他聲音沙啞,“檸檸說什麽?”
“你教我!”苗檸放大了聲音,“陳老師,你教我怎麽做。”
陳觀山聲音艱澀起來,他說,“檸檸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苗檸斬釘截鐵道,“親都親了,繼續教我也不是不行。”
陳觀山沒說話了,他發乾的唇親上苗檸的唇,男人的氣息一下子將苗檸籠罩。
這次的親吻跟以前的不一樣。
苗檸沒多久就受不住了。
他哭著說,“陳觀山。”
“寶寶乖。”陳觀山粗糙的手去碰苗檸,“很快就好了。”
苗檸本來就敏感,現在這種時候碰到他覺得自己要死了。
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陳觀山,陳觀山我害怕。”
陳觀山遲疑了一下說,“那今天不做了。”
說不做了苗檸的腿又纏了上來,他白皙的手指抓上陳觀山寬闊的背,“要,我要。”
又怕又慫又想嘗試的少年抓住了陳觀山。
他被驚得差點沒說出話來,同樣都是男人,怎麽……
怎麽陳觀山的這麽大?
他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
可是這個怎麽用呢?他們都是男人……
柔軟的手心握得陳觀山頭皮發麻,他聲音沙啞,“寶寶,我來。”
苗檸把燙手山芋又甩開,腦子空白,這個要怎麽來?
陳觀山怕傷著苗檸,一邊親吻安撫一邊幫苗檸。
苗檸五迷三道地覺得自己要升天了,饒是如此,陳觀山去的時候苗檸還是沒憋住哭了出來。
他捶打著陳觀山,一邊哭一邊罵,“你、你個、你個王八蛋,我,我不要了。”
陳觀山額頭被冷汗覆蓋,他安慰道,“檸檸乖,別怕。”
“我不要了,你混蛋,你滾出去。”他嗚嗚地哭著,可憐極了。
“王八蛋,狗東西。”他把白玉京教他的話全部用來罵陳觀山。
陳觀山去更興奮了,他壓著自己的那份激動,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然後含住苗檸的唇分散他的注意力。
直到苗檸的哭聲慢慢地停了,變成了另一種味道。
陳觀山知道苗檸能接受了,心底又松了口氣。
有著黝黑皮膚的高大男人小心地把少年摟住,“檸檸,還好嗎?”
苗檸被咬得渾身沒有一塊好肉,他小聲地哭著,伸出玉耦似的胳膊摟著男人的頸項,他又罵,“陳觀山,你屬狗的嗎?”
陳觀山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來,看得苗檸又是一哽。
到底是乾農活的人,年輕氣盛,有著使不完的力。
苗檸咿咿嗚嗚地哭了大半宿總算是消停了。
他睡著的時候還在想,陳觀山從哪裡學的這些?
……
白玉京沒有等來苗檸,倒是等來了陸安舟。
白玉京種了幾株玫瑰,陸安舟來的時候白玉京就在打理他的玫瑰。
他把玫瑰罩在玻璃裡,像是怕它被一點點的風霜影響到,溺愛極了。
陸安舟掃了一眼那玫瑰道,“白先生的玫瑰種得很好。”
白玉京微微一笑,“自然。”
陸安舟語氣極淡,“白先生已經三十歲了。”
白玉京看向陸安舟。
“檸檸現在不過十九,還沒到二十。”陸安舟說,“他玩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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