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beta從他懷裡奪走的父親……他的養父,守護著那朵玫瑰的惡犬,要怎麽辦呢?
裴酌就坐在沙發上,他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等著裴硯。
聽見腳步聲,裴酌才抬頭看過來,他漆黑的眼眸落在裴硯的身上,許久才說,“易感期結束了?”
裴硯坐下來,對上裴酌的表情道,“結束了。”
“你在裴家十八年。”裴酌說。
裴硯嗯了聲。
“你父親為我擋了一槍,所以我把你帶了了回來。”裴酌聲音沙啞,“我對你算不上父親的慈愛,但是也沒有很苛待。”
裴硯說,“是。”
“你叫我父親,我也沒把自己真的當做你父親過。”裴酌說。
裴硯沒說話。
“這兩天站在你房間的門口是,無數次我都壓製不住內心的暴戾,想衝進去把你殺了。”裴酌冷笑一聲,“畢竟想殺你這個時候太容易了。”
裴硯抬眼看著裴酌,“那你為什麽不殺了我?因為已經殺了一個解玧臣,你怕他恨你?反正都恨了,多殺一個沒關系。”
“你應該慶幸你沒有對檸檸做出什麽來。”裴酌淡淡道,“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你。”
“你當然可以殺了我。”裴硯說,“你想殺了我也是輕而易舉的。”
裴酌冷漠的打量著裴硯。
“你殺了我準備怎麽處理我?”裴硯把槍掏出來拍在桌上,“把我丟進某個不知名的星球自生自滅,還是把我丟進宇宙中讓我被撕碎?”
“我做了錯事,也應該由帝國的律法來處置,我願意接受,但是你現在要殺了我,你知道你成了什麽嗎?”
裴酌只是平靜地伸手握起了槍,他看著這把槍,然後又去看裴硯。
“殺了我你以為檸檸就能屬於你了嗎?”裴硯繼續說,“我記得還有聯邦的王,還有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你都能殺了嗎?”
“裴酌,你又知道你在做些什麽嗎?”裴硯問,“你殺了人,你不難過,但是苗檸會痛苦。他不表現出來是不在意嗎?是冷血嗎?只是怕你而已。”
裴酌的手微微一僵,怕他?為什麽要怕他?
“連做夢睡著了都在和解玧臣說對不起,裴酌你的確幹了好事。”裴硯笑起來,“你只是想這朵嬌豔的花在你懷裡枯萎而已。”
“閉嘴!”
槍抵在了裴硯的眉心,裴酌陰沉道,“你們都死了,他自然就屬於我了,時間那麽長,他會把你們一一忘得乾乾淨淨。”
裴硯毫不在意,他笑了一聲說,“可以,繼續。”
“殺了我。”
殺了……
“裴酌,住手。”苗檸的聲音沙啞。
裴酌的手僵硬起來。
他抬頭看去,beta扶著扶梯,臉色蒼白。
裴硯微微睜大眼,“檸檸。”
裴酌如同握著什麽滾燙的山芋一般,他把槍丟了出去,然後快速上樓。
“檸檸。”裴酌小心地把幾乎脫力的青年抱起來,“怎麽沒睡覺?應該很累吧。”
苗檸抬眸看著裴酌,他說,“裴硯的事,自有帝國的律法,你不能私自動手。”
這是帝國的保護神,永遠會保護帝國的民眾,但是現在這個人因為他……變成了這副模樣。
說到底都是他的錯。
都是因為他過於不專情的緣故。
專情這個詞對一個浪子來說實在有些可笑,即便苗檸對裴酌有所喜歡,他也不覺得自己會專情於裴酌一個人。
苗檸伸出手摟住了裴酌的脖子,他啞聲說,“裴叔叔,求您了,別殺其他人了……”
裴酌抱著苗檸往房間走,他低聲安撫道,“好,你說的都答應,你別哭別難過。”
苗檸閉了閉眼,把眼底的那點淚水眨開,他說,“對不起。”
“檸檸沒有對不起我。”裴酌溫柔道,“檸檸好好睡覺,無論什麽事情都有裴叔叔在,裴叔叔會處理的。”
“不。”苗檸幾乎是語無倫次一般,“裴叔叔,您別這樣了,是我的錯,我跟您在一起,您別再針對其他人了,您變回以前的模樣好不好?”
裴酌僵在原地,他……變成了什麽模樣了?他把苗檸嚇到了嗎?
“裴叔叔。”苗檸抬頭去,“您別這樣了,您不該這樣。”
“可是檸檸,我已經這樣了,已經犯錯了。”裴酌輕聲說,“我現在隻想你好好的。”
“想和檸檸離開這裡,我們去一顆不知名的星球生活,只有我們兩個人。”裴酌聲音更輕了,“檸檸這樣愛玩,肯定不能接受的吧?”
去別的星球生活,只有他們兩個人。
放在以往,苗檸會覺得難熬,但是現在他卻覺得……這樣最好不過了。
至少把裴酌安撫下來。
“檸檸,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殺解玧臣,你還會害怕我嗎?”
苗檸怔怔地看著裴酌。
沒殺解玧臣?
“我不想你關注他。”
對,裴酌從來沒說過自己殺了解玧臣這樣的話,都是他說的,裴酌只是沒有反駁而已。
裴酌沒有殺解玧臣。
苗檸唇顫抖了一下,“裴酌。”
裴酌將懷裡的青年抱緊,“我沒殺他,我只是……”
他只是把人丟給塞爾伊德了而已。
“至於塞爾伊德有沒有殺他我不知道,但是我沒有殺他,檸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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