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打遊戲也很無聊,遊戲裡的人罵人又難聽,苗檸和他們對罵了一陣罵不過又把遊戲機丟開。
他靠著沙發閉上眼。
“苗先生。”
苗檸一下子睜開眼。
面前的傭人瑟縮了一下問,“需要吃東西嗎?”
苗檸頗覺無趣地閉上眼,“不用。”
真是……不過他也不想和這些人說話,這樣也挺好的。
他迷迷糊糊的想,如果解玧臣還在就好了。
可惜,解玧臣不在了,因為他,解玧臣死了。
裴硯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躺在沙發上的beta穿著睡袍,睡著的模樣看起來格外可憐。
裴硯在沙發邊蹲下,手指輕輕地捏了捏苗檸的耳朵,然後把人抱了起來。
懷裡的beta動了動身子,抓住了他的衣服,聲音輕柔,“解玧臣。”
裴硯微僵,他沒說話,只是加快了速度。
“對不起。”
beta這樣夢囈著,眼淚從緊閉的眼角滾落出來。
裴硯想說,何必呢?
但是他最終什麽都沒說,默默地把懷裡的beta抱緊了些,似乎是這樣就能讓beta有安全感,不用再做噩夢。
裴硯沒有把苗檸抱進裴酌的房間,而是抱進了一開始苗檸住的那間房。
他把苗檸放在床上就要離開,衣角被人拽得太緊了,他根本松不開。
裴硯低頭看了一眼那蔥白的手指,好一陣才說,“我不是解玧臣,我也不是父親,更不是你曾經的那些鶯鶯燕燕。”
苗檸似乎聽見了,但是手攥得更緊了。
裴硯幽幽的歎了口氣,他蹲下身來,他看著苗檸的臉,神色恍惚了一陣,許久才說,“你看你,把自己搞得這麽慘,一開始就不應該勾三搭四的。”
他握住了苗檸的手,把手指頭掰開。
苗檸的手虛虛地抓了兩下,又垂了下去。
裴硯把苗檸的手塞回被子裡,沉默了好久才伸出手指去摸了一下beta枯萎的腺體。
這個地方被過度反覆標記,顯得格外可憐。
裴硯眸色深了一瞬又控制自己收回手,他喃喃,“你會和我父親結婚嗎?你現在應該很恨他吧。”
他又低下頭來,親吻最終落在了苗檸的額頭上。
他不想陷入苗檸的危機之中,他已經控制自己遠離苗檸了,這段時間一直待在軍隊,但是聽說解玧臣死了的消息後他還是回來了。
他知道苗檸和解玧臣的關系,他知道苗檸暴露了。
這個輕佻浪蕩的beta,被他的父親徹底禁錮在了這棟房子裡。
裴硯想,他現在又在做什麽呢?他明明知道苗檸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為什麽又要主動來親吻呢?
他這樣想著,手指還是沒入了苗檸的發中。
苗檸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他被野獸的利爪壓著,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他甚至覺得難以呼吸。
他想推開那隻爪子,又掙脫不開。
他哭了起來。
他終於看見了那頭野獸。
苗檸茫然著,“裴硯……”
“醒了?”裴硯問。
苗檸有些頭暈,他問,“你怎麽會在這裡……我怎麽上來的?”
“自然是我抱你上來的。”裴硯說,“一個人躺在下面真是可憐,你的狗不在了現在在難過嗎?”
苗檸微微蹙眉,“你……”
“你看,你現在看起來像是可憐的羔羊。”裴硯低下頭,“親愛的小爸,沒有之前的神采奕奕了。”
“不想死的話你別招惹我。”苗檸聲音冷了下來。
“你擔心父親殺我嗎?”裴硯低笑一聲,“小爸,他不會殺我的。”
“裴硯!”
“你的狗不在了,不需要新的狗了嗎?”裴硯咬了一下苗檸的耳垂,“新的……野狗。”
“裴硯。”苗檸別過頭,“你別招惹我,我現在很心煩,你離我遠點。”
“一個解玧臣值得你這樣難過嗎?”裴硯聲音微啞,“沒有解玧臣,還有其他人,如果擔心父親殺我,他不會打我。”
苗檸冷冷地看著裴硯,“我不喜歡小的。”
“你怎麽知道我小,你都沒看過。”
裴硯握著苗檸的手往下去,他呼吸有些重,“你試試看,我不小。”
苗檸的力道與年輕的alpha比起來跟貓似的。
年輕的alpha低頭問,“你不想報復父親嗎?他殺了你的狗。”
“解玧臣不是狗——”
“不重要。”裴硯控制住了苗檸,他說,“是不是都不重要,總之現在他不在了。”
苗檸眉頭緊蹙,“裴硯。”
“我也想和你在一起……”裴硯的手輕松地把睡袍的衣帶松開,“可以嗎?”
苗檸定定地看著裴硯,年輕的alpha近乎祈求一般看著他。
“我會對你好的。”alpha說,“我會帶你離開裴家,會保護你。”
裴硯想,自己可真是會裝模作樣,之前罵著解玧臣瘋了,其實他也瘋了,在酒吧的時候就瘋了,這個家裡本來就沒有正常人。
大家都不是什麽正常人,那就一起沉淪吧。
裴硯低下頭來喃喃,“你不要再去勾搭其他人了,勾搭我吧,我甘願替代解玧臣的位置。”
苗檸笑了一聲,他抓著裴硯的T恤,“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我以為你是難得的清醒的人,你不是跑出去了嗎?又主動回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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