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需要你做,燙傷了可怎麽辦?”陳觀山一想到這裡就覺得心疼,“檸檸的手可不能傷到。”
苗檸小聲說,“今天……”白玉京來了。
這句話苗檸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他只能摟著陳觀山的脖子,聽著陳觀山的心跳,他說,“我不想待在這裡了。”
陳觀山輕輕嗯了聲,“我們很快就能離開了。”
苗檸抬起頭小心地親了陳觀山一下,陳觀山一愣,然後含住苗檸的唇吮了陣才說,“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苗檸又搖了搖頭。
他還是沒敢告訴陳觀山白玉京的事。
察覺到苗檸的不安,陳觀山輕聲說,“乖檸檸,有什麽事都告訴我好嗎?”
苗檸只是抬頭去咬陳觀山的下巴,他的聲音含糊不清,“我不想你生氣。”
“我怎麽會生氣?”陳觀山溫和極了,“我不會對檸檸生氣的。”
苗檸抿了抿唇,好一會兒才說,“沒什麽,我就是想你了。”
陳觀山不再追問,他等著苗檸願意主動和他說的時候,他聲音有些啞,“我也想檸檸。”
外面日頭很毒,苗檸貼上去,含糊著,“那我們做夫妻吧。”
他不知道那件事要怎麽說,所以都是說,做夫妻吧。
陳觀山問,“餓不餓?要不要先做飯吃?”
苗檸臉色微微泛紅,他小聲說,“餓,所以你喂飽我。”
陳觀山喉結滑動著,他意識到苗檸說的喂飽不是吃飯的喂飽。
“肚子餓不餓?”陳觀山聲音啞了起來,“可以先吃飯。”
“吃……”苗檸要生氣的話又咽回去,他說,“要吃,陳觀山……”
陳觀山不再詢問苗檸了,他親著苗檸唇,把人抱進房間裡。
苗檸睫毛顫抖著。
這些日子天氣熱,沒怎麽親熱,所以苗檸的確想陳觀山。
陳觀山把塞滿了稻谷的枕頭墊在苗檸腰下,俯身下去。
苗檸抓著男人的頭髮,細聲細氣地哭了起來。
他說,“觀山哥哥,我難受。”
陳觀山溫柔道,“別怕,觀山哥哥幫你。”
陳觀山是一個細心的人,能照顧到苗檸的每一處。
他問,“檸檸要吃多少才能吃飽?”
苗檸哪裡知道自己要吃多少才能吃飽,陳觀山便埋頭做飯。
直到苗檸哭著說自己吃飽了。
陳觀山聲音沙啞,他的手按著苗檸的肚子,“寶寶看看。”
苗檸勉強看了一眼。
微凸的小腹讓他有一種自己懷孕的錯覺,頓時哭得更慘了。
他一哭陳觀山便安慰他,陳觀山的安慰看起來不管半分作用,苗檸哭得更厲害了。
“寶寶,吃飽了嗎?”陳觀山又問。
苗檸眼淚洶湧,他不僅吃飽了還吃撐了。
陳觀山怎麽越來越壞了。
……
秋收一過,陳觀山便準備著離開安溪村的事情了。
那輛小三輪也開不走,他便琢磨著再賣掉。
苗檸哼唧著,“早跟你說了,就不該買的。”
陳觀山笑道,“對,檸檸說的都對,不過現在買都買了,我們要離開這裡的話,得處理掉。”
苗檸問,“為什麽不留著?還可以幫我們拉鍋碗瓢盆。”
“鍋碗瓢盆不帶走。”陳觀山說,“這些東西帶著太麻煩了,隻帶衣物就好,日用品到時候再買。”
苗檸哦了聲,隻帶衣物?那不輕松極了?
“檸檸想坐飛機嗎?”陳觀山問。
苗檸雖然好奇坐飛機的感覺,但是又有些怵飛上天的東西,他搖了搖頭。
陳觀山便定了坐火車
兩人在沒有和誰說,某天凌晨的時候陳觀山開著小三輪來到了縣裡。
他們把三輪車賣了,然後買了大巴票去最近城市的火車站。
坐火車要坐好幾天,車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
苗檸第一次坐火車,新鮮得很。
陳觀山買的臥鋪,對面坐著的是一個老人,還有一對夫妻。
旁邊的老年人和陳觀山搭話,“你們要去首都嗎?”
陳觀山嗯了聲。
“兩個小夥子長得俊嘞。”老年人的視線落在苗檸身上,“這小孩漂亮得很,去北京有落腳的地方沒有?我在北京有房,可以借給你們住幾天。”
苗檸好奇的看向那個老人。
陳觀山把苗檸的腦袋按住,沒有什麽表情的看向那個老人,“不用,我們有住的地方。”
老人歎氣,“一看你們就沒有住的地方,我可以便宜些給你們,北京能賺錢的法子可多了,我也可以介紹給你們。”
陳觀山把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沒說話。
那老人頓時有點怵,本來陳觀山那身板看起來就嚇人,他是看旁邊的苗檸漂亮才硬著頭皮搭話的。
老人嚷嚷著,“不要就不要,怎麽還這樣瞪人呢?”
他說著站起來離開了座位又去了別的地方。
苗檸抬頭看陳觀山,“你有點奇怪。”
“不是我奇怪寶寶。”陳觀山把苗檸護住溫聲說,“是那個人很奇怪,那個人不是北京人,說不定是騙子,這種人遇上了不要和他多說。”
“你怎麽看出來的?”苗檸有些驚訝。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