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怪的神情,引起了溫容的注意。
跑過來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床鋪上被潑了一灘水。
如今那被褥正濕噠噠的黏在一起。
甚至還有些水珠沿著床板往下流去。
溫容有些無措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人。
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
不知道齊千寒會不會再一次誤會他。
“不是我,真的不是。”
齊千寒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的解釋。
“我幫你換。”
溫容有些著急上前要抱起那堆被褥。
結果還沒出手,他的肩膀就被人扣住。
男人冷冷的看著床鋪,似乎早就猜到了下方有什麽。
他掀起來被水打得精濕的被子。
床鋪上果然還有幾隻死老鼠躺在那裡。
這可把人給惡心的不行。
溫容差點把吃的午飯都給吐出來。
接連往後退了兩步。
腳下卻不知道踩到了什麽滑滑的東西。
他往腳下一看,整個人瞬間呆住。
原來他剛才踩住的是一條蛇。
此時那蛇,正吐著信子,嘶嘶的叫著。
顯然是被踩疼的,身體正在發怒。
嚇的溫容一聲尖叫,飛快的趴在了身邊的人的身上。
他的雙腿纏在齊千寒腰上,雙手也緊緊攬著對方的脖頸。
無論齊千寒說什麽都一個勁的裝傻。
總之就是死活不松手,不從他身上下來。
齊千寒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一隻手摟住了溫容的腰。
接著抽出放在床頭下方壓著的匕首。
往外一扔,那蛇被釘死在地板上。
“好了。”
“蛇已經死了。”
聽著耳邊傳來齊千寒淡淡的聲音。
溫容還是有些後怕。
警惕的緊了緊抱著齊千寒脖子的手。
他這個人最怕的就是蛇這種東西。
其他的見到了也只會惡心而不會這樣害怕。
偏偏是這種軟軟的沒有四肢的動物。
那是由骨子裡泛出來的一股恐懼。
“真的嗎?”
他抽抽泣泣的探出腦袋去看。
果然看到地板上被釘死的蛇。
看了一眼立刻收回了目光。
即便只是一隻死蛇,也讓人覺得膈應。
溫容催促著齊千寒快點把死蛇扔出去。
許久沒聽到對方的應答聲。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他還掛在對方身上。
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戲謔的眼睛。
平日裡那雙眼睛裡總是平淡和冷漠。
可今天他仿佛看出了幾分調侃的意思。
飛快的從齊千寒身上離開,拘謹的往後退去。
愣是一眼也不敢瞅地板上的蛇。
可見他是真的害怕蛇這種東西。
齊千寒挑了挑眉,拿匕首插著蛇走了出去。
他再次回來的時候,匕首已經被擦得乾淨光滑。
不過那床鋪顯然是不能再住人了。
溫容剛想問這裡有沒有能換的東西。
但看著齊千寒身上的衣服。
便知道能得到的是什麽答案。
他連一套能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只有一套床鋪,也不是什麽離奇事。
何況這裡剛剛進了老鼠和蛇。
住在這裡,實在讓人膈應。
溫容開動小腦瓜子,沒一會兒就想了一個好辦法。
他輕聲咳了咳,拉住了齊千寒的衣角。
“你還記得之前我們的約定嗎?”
齊千寒眸子裡透出疑惑。
“什麽?”
“哎呀,就是你答應幫我三個月仆人。”
雖然直接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
但為了他的目的,也只能強忍著尷尬。
齊千寒目光一頓,隨後輕輕點頭。
兩人的這個約定完全是溫容單方面的惡意。
他故意裝作丟了一枚玉佩。
隨後那玉佩又被在齊千寒的書桌下發現。
因此齊千寒才被迫留在溫容身邊做奴仆。
細算起來這應該是第十日才是。
他這幾天只顧著討好齊千寒,都忘了還有約定這件事。
齊千寒那邊倒沒有多生氣。
可能是因為已經受了夠多的磋磨。
不過是當幾天的仆人伺候溫容而已。
如果這樣做,他能少找麻煩,那麽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記得便好。”
“今晚,跟我回去。”
齊千寒愣了一下。
意識到剛才溫容提起這個約定。
其實真正為的就是後面這句話。
他有些不敢相信。
什麽時候這個人變得如此善解人意?
第二百七十九章 覬覦囂張皇子(9)
最終齊千寒還是跟著溫容,回了他所居住的宮殿。
有些事他做不得決定,能做的也只是遵從。
但這未免不是好事,總比睡在雪地裡來的好。
齊千寒這麽一想,覺得這件事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何況這些日子溫容改變了太多。
他也想知道這個人改變了這麽多的原因。
回到寢宮之後,原本想偷摸著把人帶進去。
誰知道他們的腳步聲還是吵醒了守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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