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見陸文州走了進去,這才收回目光,轉身往外走,步伐輕松。
他得去拿求婚戒指了。
車輛駛離機場區域,往北好萊塢駛去。
時序讓保鏢按照這個地址找去,都說北好萊塢有很多搞藝術的,來一趟也確實是名不虛傳,就是這個工作室有些難找。
這枚鑽戒的設計師有三位,從起稿到定稿,再到最終環節的成品,耗時雖然不是很長,但也等著急了。
由於設計師的謹慎,與鑽戒的昂貴,戒指的拿取必須要他本人去拿,也是為了保險,畢竟如果是設計師送過去路上出了什麽差錯也很難承擔起責任。
工作室的位置沒法停車,房車最終停在街道外。
直到他拿到了鑽戒。
戒指盒裡,這枚被打磨得完美無瑕的棕色鑽石,鑲嵌在戒指環上,低調卻在細節上彰顯著罕見珍貴的鑽石色澤。
時序從電梯走出來,心滿意足地拿著手中這枚戒指,越看越喜歡。
“先生,靠裡面一些走,小心看路。”
“哦,好。”時序光顧著看戒指,在保鏢提醒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出大門,差點踩空了台階,他看向身旁的保鏢笑道:“謝謝啊。”
他們走出大廈,準備往街道外走去。
就在這時,街道盡頭忽然衝過來一道黑色的身影,是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身型十分高大,手中不知道抱著什麽。
兩個保鏢眼疾手快的將時序拉到自己身旁,這才避免了撞上,好在也不是目標。
時序也差點沒反應過來,就被保鏢護在了身後,他立刻握住手中的戒指,順著黑色身影跑離的方向看去:“……這是搶劫?”
“help!!!”
忽地,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時序看了過去,就看見一個衣著襤褸的老頭顫抖著手著急忙慌跑了過來,腳上的鞋都沒了,因為年紀大,差一點就摔了。
保鏢出於警惕還是護在時序身前,皺著眉頭看著這個老頭。
“幫幫我,求求你們幫幫我,我的錢被搶走了,這是救我兒子的錢,上帝啊,我的錢……”老頭的口音聽起來像是紐約某個區的方言,口齒也不是很清。
時序聽到這,他也不是什麽冷血的人,沉下臉看向身旁的保鏢:“看看能不能幫一下這個老人家,把他的錢拿回來,量力而行,順便報個警。”
其中一個保鏢只能夠聽著吩咐,飛速的跑上去。
另一個保鏢見老頭光著腳,這大冷天的,他看向時序,知道陸總的愛人心善,也想著表現一下:“先生,老人家的鞋子可能掉前面了,我去幫他撿一下。”
保鏢小跑往前跑了一段路,果不其然看見了丟在馬路中間的破鞋,他彎下腰撿起這隻鞋,但也只有一隻而已,另一隻真的沒看見。
可就在彎下腰的瞬間,余光不經意瞥見,跟老頭站在一起的時序忽然身體一軟,整個人往前倒下!
停在一旁的黑車突然打開門,下來了好幾個黑人直接把時序拖上車。
保鏢瞳孔驟然緊縮。
糟了!!
時序正想跟這個老頭說他也只能是幫個手,但還沒等他說完,猝不及防被老頭捂住口鼻,就在他意識到不對時第一時間想推開時,卻在抬起手的瞬間瞳眸渙散至失焦。
沉沉地合上眼皮,意識陷入黑暗。
在失去意識前手倏然攥緊。
整個人往前倒去,硌著掌心的鑽戒是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念頭。
……
“說實話,我們這期財報的預測差異遠大於正常情況,這不會我們最優的季度財報,也可能會成為我們Pearl Group史上最差的季度報告,我們的投資方向顯然出了一些問題,是不是不能夠再依賴傳統的投行?”
周慕雲把文件丟在會議桌上,手插入西服口袋裡,渾身充滿著煩躁,他看向坐在對面的陸文州,見這男人心不在焉的,一直盯著手機看:“陸文州,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陸文州從還沒回復的信息中抬眸,他看向周慕雲,表情淡淡:“嗯,我在聽。”
這家夥怎麽一個下午都沒有回他消息?
卻在下一瞬間,表情僵住。
“別看手機了大哥,我們現在真的出了一點點問題,盈利因為投行費用驟降和股票及債券交易減少受到拖累,再這樣下去虧損就大了。”周慕雲抓著頭,走到陸文州身後,正想拿走他手機,手卻停在半空。
只因為陸文州這時打開的短信消息。
這是短信裡發過來的視頻,甚至還沒點開,就看見了視頻沒播放的界面閉著眼的青年嘴上被貼著膠布,眼睛被蒙著黑布,額角淤血一塊,背靠在箱子前,腦袋無力地垂在一旁肩膀。
顯然是昏迷的狀態。
視頻下面,是一段英文內容:
【陸文州,當初的五百萬你不願意給,那這次就是拿贖金20億現金,不然的話你的寶貝就要跟你說再見了,有意向再跟我聯系吧。】
周慕雲臉色瞬間變了,心道糟糕了。
他緩緩低頭,看向此時拿著手機的陸文州。
陸文州就保持著這個姿勢,背靠椅背,實際一看,是渾身僵硬,下顎線因克制著而緊繃發顫,拿著手機的手,停頓在屏幕上的指尖因為用力抵著屏幕泛白至極。
再顫顫地點下播放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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