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責備當時的自己。”
蘇芮看見遞過來的巧克力,一愣,怔怔地看向時序。
時序站在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了顆巧克力放在桌沿邊,微微垂肩,輕輕推到蘇芮面前,他再單手插回口袋,垂眸對上蘇芮發紅的眼眶笑道:
“因為你要堅信,那是你最無助的當下做出最能夠保護自己的最好方式,現在回頭看後悔可是在欺負自己,吃個巧克力緩緩心情吧。”
興許是面前的高挑青年笑得太過於溫柔,身上那種安全感撲面而來,實在讓人很難不為所動。
蘇芮拿起桌沿邊的巧克力,手輕輕摸著包裝邊緣,耳朵有些紅,不好意思小聲說:“謝謝時總,我知道了。”
“給你一個下午時間回去收行李,今晚跟我飛美國,這次邀請你坐頭等艙。”時序勾唇笑著,輕拍蘇芮的肩膀,而後走出辦公室。
蘇芮呆在原地,輕拍肩膀的這一下,她的心臟瘋狂跳動。
拆開巧克力含入嘴中,醇香的口感在口腔裡融化開,目光也不由自主的追隨著離開辦公室的挺拔背影,走廊光線充足明亮,落在青年身上。
她想,怎麽上司連插著兜走出去的背影都那麽的迷人漂亮。
就連請她坐頭等艙都會用邀請的字眼。
怎麽可以那麽紳士,實在是令人太心動了。
夜晚的機場依舊是腳步聲匆匆,並沒有因為夜幕降臨而停止歸來或者是離開的步伐。
VIP候機室。
一道沉穩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陸文州帶著特助走進候機室時,映入眼簾便看見在沙發上睡著的了時序。
他身上蓋著機場專供的毛毯,裡面的氣氛十分安靜,另外三人都動作很安靜,看平板的看平板,看書的看書,都在熟睡的青年提供相對安靜的環境。
沈君堯先看見了陸文州,有些意外的挑眉,他沒出聲,而是下巴點了一下睡覺的時序,示意別吵他。
特助也看見了時序,詫異看向自家陸總,但在看見自家陸總注視著熟睡的時序,大概猜到了為什麽要今晚那麽突然搞了個出差的名頭。
原來這是在營造一場刻意的偶遇。
好吧,不管婚前婚後這兩人怎麽都能夠玩得花樣百出,有錢人真令人不明白。
就在這時,頭等艙的乘務長走進休息室。
“各位晚上好,歡迎各位乘坐本次航班,我們可以提前登機了。”
或許是這個聲音過於突然,時序忽然被嚇醒,猛地翻身坐起。可能是起太急,大腦有點缺氧,臉色煞的白了,整個人看起來神情懨懨。
蘇芮坐在時序身旁,見上司臉色不太對,嚇得她連忙扶住:“怎麽了時總,還有不舒服嗎?”
乘務長見況連忙道歉,她走上前:“時先生,需要為您喊機場急救嗎?”
時序慢慢緩過來,擺了擺手:“沒事,沒有那麽誇張,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登機了是吧。”他把腿上的毛毯拿開,也是在這時,看見了陸文州,尾音上揚‘哦’了聲,笑著:“這麽巧啊陸總。”
陸文州見時序臉色並不算很好,盡管現在是用打趣的語氣在跟自己打招呼,卻有種硬撐狀態下的破碎感,他頓時想到一個可能。
還是他昨晚太狠。
早上又那麽早就離開,根本就沒有休息幾個小時,估計是不舒服了。
“嗯,出差。”
特助:“?”不是說人家問才說嗎,怎麽都沒問就主動說出差了。
時序站起身,把毛毯遞給乘務員,說了聲謝謝,像是沒事人一樣走到陸文州身旁,笑問:“這麽晚的航班看來是急事了。”
“嗯,算是急事。”
兩人並肩往登機口走去。
走在身後的1234:“……”
怎麽有種兩家人微妙融合的感覺。
不過不管怎麽說,頭等艙的六個位置都被他們拿下來了,所以一會的位置……
“你跟時總坐?”沈君堯問裴禦。
“你跟?”裴禦反問蘇芮。
“我,我可以嗎?”蘇芮好奇問。
沈君堯搖頭“:“你不行。”
一旁的特助:“總不能……我跟時總吧?”
說完這句話被前面兩個男人看了眼,仿佛是在說他有沒有眼力見。
於是四人很快達成協議,決定不按照登機牌上面的座位號入座,提前兩兩分組,盡管裡面最蒙的就是蘇芮,畢竟她不知道裡面的貓膩。
裴禦見蘇芮一臉懵的樣子:“知道得越少越好,反正你跟我坐著就好。”
時序跟陸文州先登上飛機,在走進頭等艙後,看見座位時不約而同的思索了幾秒,也正是思索的這幾秒,身後的四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都落座了旁邊的四張單人座。
頭等艙只有一組雙人座。
恰好留下這一組,大空間,雙人椅,還能夠倒下變成雙人床。
時序看了眼,心裡不由得誇誇自己的好搭檔跟秘書們,笑著看向陸文州:“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搭檔讓陸總見笑了,如果陸總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睡雙人床?”
說完又拍了一下額頭,故作懊惱抱歉道:“是雙人座椅,不是雙人床,這話不太妥當。”
陸文州神情沉穩,雲淡風輕道:“嗯,沒事,也可以。”
時序瞄了眼陸文州的表情,心裡笑著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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