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的瞬間,顧尋南不等盛澤說話,而是直接開門見山讓對方盡快處理時夏的事情:
“你給我去做時夏的思想工作。”顧尋南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讓他盡快給我..”
說著說著,顧尋南腦海裡卻浮現出時夏剛剛真摯到有些可憐的眼神,一時間,他竟有些說話不下去。
然而就在顧尋南沉默的這會,電話那頭卻響起了盛澤清晰且冷靜的聲音:
“好的,顧總,我明白了。”
在聽到盛澤的話後,顧尋南松了口氣:“你明白就好。”
還好盛澤挺機靈,不用他說得太明白。
而另一邊的盛澤,在放下手機後,眼神晦明不定,似乎在想什麽。
幾分鍾後,他再次拿起手機,在找到時夏的號碼後撥了過去。
...
周一回到公司的顧尋南,隻覺得一身輕松:他終於解決掉了讓自己頭大的包養事件。
雖然偶爾會想到時夏那明亮真摯的眼神,但顧尋南還是堅定地覺得要提前結束這段同性包養關系。
崆峒的顧尋南堅定地認為,這是畸形的愛!
然而回到公司的顧尋南,在悄然路過下屬工位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女員工小聲對另一個女員工道:“我昨天晚上分享給你的新歌聽了嗎?時夏唱歌真的很好聽哎,我最近迷死他了。”
另一個女員工也沒有注意到他就在附近,也輕聲回應道:“我聽了!感覺最近他熱度有在變高,下周他是不是要上那個很火的綜藝啊?”
聽到時夏名字的顧尋南也只是瞥了正在摸魚的員工一眼,接著很快進了辦公室,沒有再去多想有關時夏的事情。
進辦公室後,盛澤已經在他辦公桌上放好了今天要用的資料與文件,並在給他端來咖啡的同時做著日程提醒:
“顧總,公司會議在半小時以後,晚上七點飛雲的陳總和王總約了您去蘭致談事。”
“嗯。”顧尋南喝了口溫度適中的咖啡,沒有抬眼:“晚上你和我一起去,你開車,今天晚上不用你喝酒。”
盛澤:“好。”
...
晚上七點,顧尋南帶著盛澤,如約到達了蘭致。
雖然蘭致這個名字聽起來風趣雅致,但說白了還是個會所,飛雲老總約他來這邊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談事,而是“一起玩”。
他們這些生意人,談判桌上聊一圈下來可能互看不順眼,但在會所聊一圈下來,那就是能夠稱兄道弟的交情。
顧尋南見多了這種場面,雖然工作了一天的他現在隻想回家泡個澡休息,但還是帶著盛澤一起赴了約。
因為這次喝下來,開發區的那塊地就算是徹底談好了。
有了那塊地,公司的好幾個項目都能繼續推動,算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抱著這樣的想法,顧尋南到會所之前就做好了今晚要多喝的心理準備,然而讓顧尋南沒有想到的是,到會所後的自己會面對如此尷尬的場面。
顧尋南剛剛坐下,已經左擁右抱了幾個美女的飛雲老總陳興笑著看向他,接著忽然神神秘秘地說給他準備了驚喜。
什麽場面都見過的顧尋南,很快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心裡波瀾不驚的他嘴上卻裝作好奇道:“什麽驚喜?”
本以為頂多是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可當陳興拍了拍手,包間裡走進了好幾個扭著腰的豔麗少年後,顧尋南徹底啞然了:“......”
陳興哈哈大笑,一臉興奮道:“哎呀,顧總,怎麽樣,我貼心吧,知道你對女的沒興趣!”
剛剛還淡定得一批,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的顧尋南,此刻看著朝自己湧來的豔麗少年,忍不住眼角直抽。
但陳總沒有察覺到顧尋南複雜的表情,而是繼續熱情介紹道:“這幾個可都是蘭致裡小男孩中最好的,頭牌也在這呢!”
陳興話音剛落,為首的漂亮男孩就笑著對顧尋南道:“顧總你好呀,我叫清清。”
說完忽然貼近顧尋南耳邊,悄然送了陣熱酥酥的香風:“因為啊,我玩起來的時候特別輕,您等會想要用什麽姿勢都可以哦。”
顧尋南臉都黑了,恨不得當場把自己被吹了熱氣的右耳揪下來:
誰要知道這些啊!
這耳朵髒了,不能要了!!
然而他這黑了臉的模樣,在飛雲老總和其他人的眼裡,恰好是喜歡小男孩所以忍耐的表情。
飛雲老總大喜,繼續熱絡地聊了起來。
而顧尋南此刻雖然心裡一千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且非常想把自己身上靠著的幾個男的都揪用大炮直接發射到地球另一邊,但他也知道,在馬上就要談成功的這會,為這件事直接翻臉也太不值當了。
可就算這樣,被好幾個男孩包圍撫摸著的顧尋南,隻覺得有一萬隻螞蟻在身上爬。
受不了一點的顧尋南咬牙切齒,卻忽然注意到了一旁默默喝水的盛澤。
看著自己唇紅齒白,面容清冷的高個小秘書,顧尋南眼前一亮的同時心生一計:
“我助理也喜歡男的。”
原本還在安靜喝水當隱形人的盛澤,這會在聽到顧尋南突如其來的話後似乎嗆得厲害:“咳...”
而顧尋南則是臉不紅心不跳地把身上的男孩薅了下來,接著直接扔到了盛澤那:“你們去和他也聊聊天。”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