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瘦,景弗比我瘦多了吧,肉眼都能看出來,這林奇是鐵了心要讓我走劇情啊?
他笑著接過那塊魚肉,咬了兩口撥弄到一邊:“味道很好,您也吃啊師叔祖,不用管我的。”
林奇呵斥一聲:“這怎麽行呢你是客人,當然要多吃些,出去可不能說我林奇怠慢了客人,那個,景弗啊,你也吃,多吃點,你也挺瘦的。”
說完,他又往寧歸硯快堆滿的那碗裡放了一筷子的炒肉。
寧歸硯全盤接下,一邊沉默地吃著,一邊偷瞄旁邊給景弗夾菜的林言言。
林言言:“這個好吃,阿景你多吃點,我娘好不容易才下廚的呢!可是便宜你了!”
她笑得燦爛,景弗也夾過一筷子過去放進林言言碗裡。
難得看見景弗笑,寧歸硯心裡咂摸著。
還挺般配的,可惜要被棒打鴛鴦。
一想到自己腦袋上即將頂著的大鍋,寧歸硯就吃得心不在焉,連林奇喚了他好幾聲都沒聽見。
“大師兄?”
林言言看過去,對上寧歸硯往這邊看的師兄,表情愣了一下,隨後指了指她爹。
“師兄,我爹叫你啊,你怎麽走神了?”
寧歸硯回神,看向林奇疑惑的目光:“抱歉,方才有些擔憂宗內的事物,走神了,您方才說什麽?”
林奇擺擺手:“無事,無事,我就是問你,你今年是二十有七了吧?老大撿你上山的時候,你才七歲,轉眼都二十年了,日子過得真快啊!”
他感歎著,觸景生情地望天。
寧歸硯心裡無語,但還是格外有眼見力地應付:“是啊,時間是過得快,我都快要忘記小時候的事情了。”
他說完,將碗筷放下。
“不過師叔伯怎麽忽然說起這個?”
林奇低下頭,掩唇咳了一聲。
“只是略微有些感慨罷了,小寧啊,你現在都二十七了,可有相好的女孩子啊?”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目光都看了過來,不止是主角兩人,還有從始至終都很安靜的高靈,現在也笑吟吟地看著他。
幾個人對答案的渴望很是露骨。
“我... ...”
寧歸硯發出一個字節,林奇的身體都要湊過來和他肩並肩了。
“應當是沒有。”
說完,林奇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睛也朝著林言言那邊瞟過去,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林奇抬起手在唇邊掩住唇角的笑,輕咳了幾聲。
他開口意味深長:“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瞧著,宗門裡的女弟子也不少,就沒有一個看的上眼的?”
寧歸硯瞥了眼‘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高靈,顯然對方也是和林奇一樣的想法,他將旁邊的茶蓋拎起抵在茶碗上敲了下,熱氣蒸騰出來,寧歸硯端到胸前,便瞧不清他的神情了。
他淡了語氣:“倒也不是,看著喜歡的人,也有一個,只是不太合適。”
林奇的笑在臉上凝滯了幾秒,他將茶點推到寧歸硯面前:“這是怎麽說?怎麽喜歡卻不合適?你是天一山的大師兄,若是出去,都是有好多女修鍾情的,怎麽會不合適呢?”
他話裡是為寧歸硯抱不平,臉上的表情可不太相同。
寧歸硯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也惹得毫不知情的林言言好奇,她拉了拉景弗的袖子,被高靈瞥一眼才松開,手撐在桌上,挪了挪屁股湊過去保持距離詢問:“師兄什麽時候認識什麽女修了?他平日不是總呆在房內嗎?難道是膳堂的師姐?”
景弗也皺起眉頭,他看著寧歸硯的目光變得深沉,想起在季宿白離開前對方用靈力傳音的那幾句話,更是心中生疑。
“看著你大師兄,別人他下山,做了什麽,每日給我傳書,歷練的事情,等我回來再做決定。”
季宿白雖說並不是同外界傳的那樣厭惡寧歸硯,不過也確實有一些刻意針對來著,但既然是不喜,卻又為什麽叫他盯著寧歸硯?還偏偏是他,而不是林言言... ...
還有消失的歷青師兄,當時師尊救回了大師兄,為何不救下歷師兄... ...
這些疑點大家都曾考慮過,長老堂上也討論過一番,想要問問那‘重傷’的寧歸硯,但因為季宿白過於強勢,他說的話也無人敢不信,何況也沒人能想到,天一山的掌門,會包庇一個走後門進他師門的弟子。
那場‘審問’自然不了了之,又找到山下的魔族的蹤跡,自然認為是魔族那些宵小之輩搞的鬼。
除了這些,寧歸硯口中的喜愛之人最為令人懷疑。
“喜歡的那位脾氣有點大,難以周全,而且若是在一起了,恐怕常年見不到面,還是一個人自在些,不用想著人而堵心,況且... ...”
寧歸硯的聲音拉回景弗的思緒。
“他這個人吧,有點強勢,我招架不來,在一塊麻煩會很多,索性就不去煩惱人家,也免了些麻煩的彎繞。”
“這樣啊,”林奇嘶了一聲,喝過一口茶,語重心長,“可你這樣也不是個辦法,總得有人陪著,你看我家言言,也是驕縱的,不過倒還是懂事,她也沒跟我們說過有什麽喜歡的人,眼看著也是可以出嫁的年紀了,卻還跟孩子似的!”
“爹!”
林言言放下筷子叉著腰嗔怪。
“你跟大師兄說這個幹什麽呀,我還小呢!”
林奇瞪她一眼:“你都十九了,哪裡小了?你娘這個時候都已經嫁給我了,你該把自己貪玩的性子收一收,不要總跟著宗門裡那些愛玩的師兄師姐一塊出去,跟你大師兄好好學學,沒事的時候,叫大師兄帶你去山下逛逛也行,我準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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