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件事我們還需要商議,不知道他們打得什麽主意... ...”
“什麽心思不是昭然若揭嗎,魔族覬覦仙門之地多久了?你們難道不清楚?”
長老堂內的爭吵和辯論不斷,季宿白聽得腦袋疼,撐著腦袋的手在太陽穴上按了按,他張唇,聲音不大, 卻是讓長老堂內瞬間安靜下來。
“你們吵夠了嗎?”
他抬眸瞥過下面的幾位,其中林奇為首, 都是憤懣之色。
林自潛是藥堂長老, 不參與對外的商議, 付清則是還在後山靜養, 季宿白沒讓人過來,現在這堂內,大都向著林奇,但又不敢與季宿白衝突。
季宿白本以為會有些解決的方法提出來, 卻聽了一嘴的猜忌和懷疑,甚至還有部分過激的言論。
他沉著氣,敲了敲椅上的扶手, 朝下看的目光冷峻:“此事待到其他宗門匯聚之後再作商議, 你們派出去的宗門弟子叫回來, 別不能誤傷山下百姓,這其中的利害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他站起身, 揮了揮袖子離開了長老堂。
在堂內的幾人面面相覷,各自抬下頜哼了一聲就離開了,林奇身後兩位長老走到林奇身邊。
其中一人開口:“掌門這是要放著山下那群東西不管?”
林奇皺了皺眉,抬手搖搖頭:“掌門的話,聽就是了,把我們派出去的弟子叫回來吧,但也別太松散山內的巡視,要是有不對勁的地方,第一時間通知我,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他說完,便要離開,被問話的那位長老拉住。
那長老臉上忽然八卦,看了眼空蕩蕩的長老堂,就不再藏著掖著了,他道:“我最近有聽聞一些傳言。”
林奇覷眼過去:“哦?什麽傳言,倒是說來聽聽,讓我辨辨真假?”
那長老走前去:“我聽聞,近日林丫頭與掌門座下大弟子走得很近?我這幾日可聽了不少,說是,他們兩個... ...”
說著,舉起手握拳互相碰了一下,什麽意思十分明了。
林奇微微揚起笑,卻只是看著對方,並未做出什麽回應。
那長老又道:“林丫頭可得好好把握住了,姓景的那小子是從魔窟裡出來的,指定是輪不上掌門的位置了,你女兒說不定,以後就是掌門夫人,我可期待著呢!要是定下來了,一定要送帖到我門前來!”
這話取悅了林奇,他哈哈大笑一聲,指著對方,話語雖是叫人小心說話,眼神卻是肯定的。
“不是說了嗎是宗門內的弟子各自傳的,他們只是走得親密了些,況且又是師兄妹,每日都要在一起早課修習,關系好些是自然的,師弟莫要聽小輩門胡說啊,這事情沒定下來之前,什麽都是虛的!”
話裡話外,都是對於宗門內所傳事情的暗暗肯定,旁邊的長老自然聽懂,也跟著哈哈起來:“是是是,都是虛的,都是虛的,林師兄,我近日得了一壺好酒,可去我那邊喝上一點?”
林奇拂袖:“哦?既然如此,我就卻之不恭了!”
兩人出了長老堂,朝宗門外走去,沒多久林奇又回來了,回了家,得到寧歸硯今晚並不會過來的消息,良好的臉色頓時拉下去一些。
他瞥目看向景弗:“這樣嗎?那算了。”
擺擺手他就要轉身,景弗要離開的時候,卻忽然轉過頭來叫住人。
“等一下,”林奇走到景弗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大師兄,可有說什麽時候結束?林自潛那老家夥應該不會花太長時間。”
說完,他稍加思索一番:“可能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叫言言,剛剛帶回來一壺上好的酒,帶過去也讓小寧嘗嘗鮮,若是有事,就不必等著了。”
這話無非就是想讓景弗聽著難受,讓他知道他林奇對寧歸硯十分看好,想撮合林言言和寧歸硯,讓景弗知難而退。
可惜景弗是個倔性子,哪怕是聽懂了林奇話裡的意思,也並未退讓,點點頭站在原地:“那我等一會言言。”
林奇勾起的唇一壓,揮袖背過手哼一聲:“隨你了。”
這在外面一等,就是等了半個時辰,林言言幫忙提著那壺酒出來的時候,就瞧見了門口站得跟松柏一樣的景弗,於是小步跑過去,經過林奇身邊的時候被拉住。
林奇皺眉看著她:“跑那麽快幹什麽?酒撒了怎麽辦?女兒家,還是端莊些。”
說完將人往後拉,瞥了眼景弗,問候的話都沒一句就招呼著林言言叫人跟上。
林言言撇嘴,沒大聽她爹的,走到景弗身邊關切:“你手上怎麽這麽紅了?你在外面曬了多久本來山上下午的時候日光就盛,你是不是傻?”
她還要說幾句,前面走出幾步的林奇轉頭頭來,重重地咳了幾聲。
林言言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包住東西的油紙,她塞給景弗:“我從桌上順的,我爹不讓我出來,你肯定沒吃飯吧,快吃,我先過去。”
景弗點點頭接過,看著林言言走過去,低眉捧著油紙掀開,抓起裡面的包子啃了起來,一邊啃,一邊跟上兩人的步伐。
寧歸硯拿了藥,回到住所後就坐在案幾前,一手撐著臉,一手把玩著那藥瓶,臉上是濃濃的愁緒。
方才在林自潛那邊逛了一圈,他心裡的猜測已經差不多印證了,但似乎情況比較糟糕。
林自潛現在很著急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是他去時才意識到的,大概是他自卸城回來,聽聞卸城的那些事情後,才開始著急的,不然也不會忽然換了吃了快二十年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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