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松亭勉強從他手中脫開,整理衣擺。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席必思趁機在他腰間捏了一把,被謝松亭瞪了一眼,滿意地收回手,心想長肉了,“之前和你說過,那天之後再也沒騙過你了,這些都屬於歷史遺留問題,你讓我一次回答清楚,我怕你接受不了。”
“什麽叫接受不了?”
謝松亭邊低頭掖衣服邊問。
“你明早醒過來別生我氣。”
席必思捏著他的耳垂,一點點暖熱他,重複道:“別生我氣。我最喜歡你,你再和我生氣,我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耳垂的軟肉在他手裡發燙,謝松亭臉上卻依然面無表情。
席必思無聲笑了一下,心想這麽冷臉可真好看,說:“謝松亭,你看看我。”
謝松亭打開燈。
“沒法答應你。”謝松亭謹慎地說,“你都這麽說了,我肯定會生氣。”
席必思歎了口氣,說:“那怎麽辦。我本意可沒想讓你生氣。”
謝松亭:“不想和你打啞謎了。我餓了。”
席必思看他把衣服整好,連著風衣把他抱了個滿懷,下巴擱在他肩上,悠閑地說:“剛才那麽凶,你哄我我才去。”
謝松亭:“……”
交頸相擁有一點不好就是,他完全看不見席必思的表情。
謝松亭拿不準他現在是什麽心情說的這種話。
他想了想,問:“做飯累不累?”
“嗯?怎麽突然問這個,不累。”席必思貼緊他,溫和地說,“做個飯而已。”
“給別人做過飯沒?除了悅姐和我。”
“當然沒有,”席必思笑說,“又不是誰都能吃上我做的飯,我做飯也挑人的。”
謝松亭說:“你知不知道高中時候我最討厭你什麽?”
“什麽。”
“討厭你爛好心,討厭你對除了我之外的別人也很好,討厭你笑得不要錢的樣子。真是越想越討厭啊,席必思。要是剛才你說還給別人做過飯,我可能會嫉妒死。”
席必思笑著蹭他,像隻體型很大的動物。
謝松亭把手放在他後腦,慢慢摩挲他的頭髮:“那時候……我知道自己喜歡你已經很晚了,沒力氣回應你了。”
越臨近高考,謝松亭學得越凶,幾乎把自己泡在試卷堆裡,吃飯都要席必思喊。
“席必思,我後悔了很多次。要是早點……”
他想說對不起,但隻說了第一個字,被人卡住下巴固定,吻過來。
謝松亭下唇被他咬了一下,無措地想說什麽,剛好方便地迎接另一個人的舌頭。
都不太熟悉怎麽操作,不過好在都很喜歡,所以調整得很快,試探過後迅速進入了糾纏。
濕熱的口腔被人溫柔地探查過,席必思的呼吸聲就在耳邊,以往不甚明顯的聲響此刻迅速放大,逐漸和謝松亭的同頻。
冬天,謝松亭總是冰涼,但吻到後面,竟然慢慢熱了手腳,像有人喂給他持續不斷的熱源,濕熱柔軟地挑弄他,而他一口一口吃下去。
輕,緩,力度微妙。
謝松亭一開始還覺得不錯,席必思讓開時,他還追吻了一下。
席必思明顯地停頓,眼裡的笑意讓謝松亭紅了臉。
於是愈演愈烈。
但親到後面,有什麽帶刺一樣的東西刮過他的舌苔。
刺激得像過了電,舌面一痛!
驚得謝松亭幾乎在席必思懷裡彈了一下!
他舌陷於席必思的齒關,急迫地想收,被人咬緊了噬吻,收不回,舌底被舔了第二次。
那發麻的觸感刮過整個底面和上顎,他被人抓著,卻像被電網抱緊了,電得他眼底泛淚,眼下燙紅。
“……松開!”
可他又沒地方躲,被人追纏著還要親。
“……嗯?……你說什麽?”
另一個人昏著頭不放手,還咬他一口。
謝松亭搖頭推他,抗拒地說:“你的……你的舌頭!”
席必思依然沉迷。
“我知道了,沒事了,沒事……再親一下……”
“不……要!”
謝松亭一口氣沒喘勻,往常瓷白的臉上全是紅暈,一點透明的涎水正順著嘴角向下……
被席必思用手指抹掉,自己舔了。
他固執地抓著席必思的衣領不讓他遮掩,還在喘氣:“到底是什麽?你嘴裡刮痧了還是吃砂紙了?”
席必思揚眉笑起來:“自己看看?”
謝松亭按著他的臉不讓他動,湊近了。
席必思張開嘴,露出上下兩排牙齒,以及四顆尖利的虎牙。
謝松亭:“舌頭伸出來。”
席必思笑著照做。
舌體粉色,舌苔紅潤,但中間一片被白色覆蓋,是……
是貓舌一樣的倒刺。
根根分明。
觸感也……
謝松亭收回眼神,勉強把自己想摸一下的念頭打斷。
見他看清楚了,席必思把舌頭收回去,說:“不是故意的,控制不住就會冒出來。我是貓嘛。”
謝松亭一臉被他耍了的表情,“我剛才看你舌頭的時候你也控制不住?”
“那當然,”席必思說,“難得那麽盯我,想再舔舔你。”
他說完,停頓一下,問:“再讓我舔一下?”
“舔你個鬼。痛死了。”
“倒刺收回去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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