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叫張河。”陳梓轉身就走。
秦航拉住他的手,臉色煞白,眼中的欲火卻燃得正旺。
陳梓臉一黑,想甩開他的手,可秦航拉得很緊,目光盯著他的腺體,說話時,齒縫間還露出點血絲。
陳梓冷聲說:“放開。”
秦航嘴角壓下去,眼底情緒收斂幾分,乖乖放開了他的手。
沒過多久,陳梓就帶張河過來了,後面還跟著王卓興。
陳梓找到張河時,他剛準備上車,屁股還沒沾著坐墊,就被又拉了回去。
他看見陳梓的模樣時腦子都懵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剛才做了什麽。
Omega的腺體大咧咧地露在外面,上面印著一個血紅的牙印,茉莉香一股一股往外冒,路過的雇傭兵有的意思尋著味看了過來。
張河連忙從藥箱裡找了個隔阻貼遞給他。
陳梓拿過,反手貼了上去,觸碰到凸起的那刻,他抽了抽嘴角,“嘶”了一聲,低罵道:“狗改不了吃屎。”
張河看到秦航腹部的傷口時,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趕緊給他拆下紗布,之前都快好的那處傷居然直接裂開了,這下起碼還得兩個星期才能恢復到原來的程度。
張河心裡無奈,一邊給秦航換藥一邊在心裡暗罵。
王卓興站在床頭,遠遠地注視他們。
陳梓坐在床邊,盯著秦航的傷口發呆。
秦航則是握著陳梓的手,看著他的臉。
四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這裡處理好後,張河又檢查了一下其他部位的傷口,發現其他地方尚且還沒有受到什麽破壞後,這才松了口氣。
看看陳梓,又看看秦航,終是忍不住提醒道:“秦先生,你傷還沒有痊愈,還是盡量不要進行太過激烈的運動,不然傷口反覆裂開的話,很容易造成感染,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秦航點了下頭,一副聽進去了樣子:“知道了,辛苦你了。”
張河忙彎腰:“不幸苦不幸苦,都是應該的。”
拿錢辦事,辛苦一點也沒事。
張河走後,王卓興才走上前。
秦航看著他,良久後笑了一下:“謝謝。”
謝什麽不言而喻。
王卓興勾了勾唇角:“快點好起來吧,我一個人打理兵團很累的。”
秦航:“能者多勞。”
他們之間不用多說什麽,幾句話就能懂對方的意思。
直到王卓興也離開,陳梓才重新看向秦航。
秦航視線在他臉上描摹,手掌也摸上他的臉頰,眼底浮現不悅:“瘦了好多。”
像是在埋怨他沒有照顧好自己。
陳梓將秦航的手拉下來,盯著秦航的掌心,不答反問:“為什麽不讓人告訴我?”
秦航頓了兩秒,意識到他在說什麽,道:“我只是…”
他想了一陣才繼續說:“不想在你面前死去…”
陳梓打斷了他:“你不會死。”
“你忘記了,你的命一直在我手上。”
秦航愣了一下,笑了:“是,我的命在你手上。”
“所以,這是最後一次。”陳梓眼神冰冷,“記住了嗎?”
“記住了。”秦航牽起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在他手背上落下一個虔誠的吻,“我的命是少爺的。”
秦航的視線似有溫度,陳梓被盯得身體發熱,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熱流又有了重新躁動起來的趨勢。
標記後的Omega,體內任何激素變化都不可能瞞過Alpha。
空氣中的烏木沉香也逐漸變了味道。
陳梓抽回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對他說:“我回去拿點東西。”
“少爺,”秦航叫住了他,“有什麽東西讓派下面人回去拿就好了。”
陳梓打開房門,最後落下一句:“很快回來。”
當陳梓回到別墅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和秦航好像都默認了他會搬過去和秦航一起住。
陳梓臉色不太好看,摸了摸後頸的傷口,脫了衣物朝浴室走去。
洗完澡再吹乾淨頭髮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陳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這才走下樓。
艾莉迎上來跟他說:“陳先生,王卓興先生還在外面等著,需要我幫忙收拾東西嗎?”
陳梓喝了一口水,坐到沙發上,說:“叫他走吧,我今晚不過去。”
艾莉以為自己聽錯了:“啊?”
“有問題嗎?”陳梓看她。
艾莉搖搖頭:“沒,沒問題。”
五分鍾後,門外傳來車子啟動的聲音。
陳梓拿著杯子的手頓了下,將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太陽西斜,火燒雲紅了一片。
艾莉一邊拖著地板,一邊默默注意著陳梓的動靜。
陳梓坐在沙發角落,已經喝完了四杯水了。
“噔——”
玻璃杯撞擊茶幾,現在是五杯了。
陳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也停下動作看著他。
陳梓沉著臉對她說:“給我收理幾件衣服。”
“好,”艾莉說,“好的。”
看著艾莉飛快上樓的背影,陳梓不爽地踢了一腳茶幾。
去的時候開的那輛跑車還停在營地,回來是王卓興送的,此刻陳梓站在大門外,右手扶著行李箱把手,看著空落落的院子,心裡生出點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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