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被人惦記怨恨,他不如就活成現在這樣,足夠高興就行。”
察覺到白解語氣沉重,簡回舟急忙轉移了話題。
“那江培還做了什麽啊?背叛狼族是怎麽回事?”這還是簡回舟真正意義上的見白解的身體,總忍不住對他上下其手。
他順了順白解脖子的毛發發問。
“他的野心之直白,已經不想要遮掩了。因為我不常在雲水居,所以他勸人與他合謀也不再遮掩,明著告訴我他要謀反。他能力不弱,現在的白風然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只能等著我回來處理。”
“他與外族人的每一次接觸,其實我都清楚,只是我沒有想到他那麽愚蠢。”
“誰會為了丁點的利益去觸怒妖族的管理者,觸怒天道送給狼族的恩賜。他始終是被利用的,被心口的欲望蒙了心糊了眼。”
“這一次徹底解決了,也算是給他些警醒。只是不能好好陪著你了。”
簡回舟貌似不太在意,還問道:“恩賜?是你嗎?還是風然啊?”
天道二字在白解的口中出現太多次,他總是好奇。
“是我。白狼在古時書中記載:集靈性,神性於一狼之身,皮毛雪白,意喻純潔血脈,降於世即統帥狼族之尊首。”
“那時還很早很早,早到所有的生靈都脆弱無比,山的震怒水的咆哮,他們都扛不住。”
“那是因為一位神的失誤而出現的洪水災難,幾乎整個人類文明都要被毀滅的程度。”
“當時的神君十分急切的想要救人,但他一位神的力量終究有限,是狼族挺身而出。救下了人類十分重要的一個支脈,但為了救人,狼族幾乎全軍覆沒。天道惋惜,降下白狼—解扭轉狼族的命運。解很幸運,出生後就被神君抱走養在了身邊。”
一切都對上了,包括夢境裡沒有“白”這一姓氏的白解。
簡回舟默默的聽著白解講解。
“舟舟,那你呢?你是什麽時候學會使用靈力的?誰教你的?”
“額………”簡回舟沒料到話題轉折的如此突然,只有點小結巴的解釋:“是在藍崇棠那件事,當時你離開不見,我幫忙解了一下藍崇棠身上的印記。”
白解看著他沒有說話。
看的簡回舟心裡發毛。
有些生氣簡回舟私下接觸了法術,又有些慶幸,幸好他學會了,不然今日該多麽危險。
也正是因為江培不清楚,所以才會大意被簡回舟襲擊正著。
不然,單單以簡回舟現在的力量還是敵不過江培的。
一左一右的情緒顛倒反覆,白解又忍不住想,還是怪我,沒有保護好舟舟,讓他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見白解久久不說話,簡回舟也有些摸不準,伸出手去撫摸白解身上的毛,又軟又綿,抱著睡覺一定很舒服。
“白解白解,我們商量一下唄。”簡回舟掙扎著爬了起來。
白解收回爪子不阻攔他,問:“什麽?”
“就是,”簡回舟還有點臉紅,“你這樣摸起來好舒服啊,我可以抱著你睡覺嗎?”
白解心口又重新暖了起來。
那是一片總容易荒蕪的花田,而白解,已經找到了讓他永久溫暖燦爛的太陽。
“當然可以,我們夫夫倆不用分的那麽細。”龐大的狼爪輕輕拂過簡回舟的臉,簡回舟不僅沒躲還蹭了蹭。
“嘖。”
簡回舟忽然聽見這樣的聲音。
來自於門口的位置。
於是他看過去。
有風起忽然把門吹開,露出了偷聽許久的白風然。
白解:“讓你偷聽沒讓你出聲。”
白風然也有了一副“我正有此意”的感覺,站起來還晃了晃腦袋。
“你就是我的那個後媽?”白風然不屑。
“當我後媽可以,但要過了我這關……啊啊啊別打腦袋啊!”
簡回舟還沒聽完,身側一陣涼意卷起,白解居然已經出現在白風然身邊一爪子把他摁在了地上。
像是瞬移了一樣,簡回舟小聲哇塞。
“再胡扯我就把你的牙全拔掉!”
“嗚嗚嗚嗷嗚嗷嗚嗚嗚”
小狼崽的聲音有些委屈和害怕似的嗚嗚咽咽的。
“舟舟,你別聽他胡說。”白解又走回來,用腦袋蹭簡回舟。
“沒事,我正好對他也很好奇。”簡回舟摸著白解的腦袋似是安撫,說完又去看趴在地上委屈打滾的小狼。
“舟舟,之後幾天我應該要去解決江培的事,先讓白風然陪你玩好不好?”白解的聲音聽起來也委屈非常,低落的不行。
簡回舟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回來了。
人在面對非人的毛絨動物的時候,總是會喪失掉一部分的羞恥心。
他捧著碩大的白狼腦袋好奇的看:“你是在委屈嗎白解?這麽乖的嗎?”
白解的原身簡直就是放大版的竹竹,簡回舟總是吸不夠。
“我讓白風然陪著你吧,畢竟你對白風然那麽感興趣。”白解依舊低落。
白風然:昂?你說甚?!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
偏偏簡回舟就被這明目張膽的綠茶吸引的厲害。
“是嗎小阿解?”簡回舟上前,在白解的額頭上落下親吻。
他覺得親吻一隻毛絨大狼,總比讓他直接親吻白解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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