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連死都是因為騙婚。”
沈信饒有興趣的回答:“他的第一任妻子知道他是人渣後恨死他了, 眼看著他無縫銜接了第二任,又離婚準備去找你。”
“誰知道對方是不想讓第三個女人步入後塵還是真的恨死了他,於是就租了一輛車,在他下班的時候把人撞死在街頭。”
“對,這就是他的死因。”
卓書蘭臉色難看,她看著沈信和許如塵,想在他們面容上得出‘在開玩笑’的結論,可不管怎麽看他們都非常認真。
所以,這不是開玩笑。
“我知道了。”卓書蘭拿起自己的包,“之後的事情我自己處理,之後會把報酬打給如塵,讓如塵給你。”
說完她就大跨步離開,留下一桌子沒吃多少的飯菜。
沈信又喝了一口湯,“……其實還挺好喝的。”
“那下次再來?”許如塵眨眨眼睛,“喝點湯對你的胃好。”
“真是見縫插針想讓我改變飲食習慣。”沈信吐槽,“不過你媽好像信了?我還以為她要多掙扎幾天才會接受。”
“她又不是傻子。”許如塵給沈信添湯,“都有人提醒到她眼前了,就算是不信她也會帶著點疑心,除非她是那種頂天的戀愛腦。”
但卓書蘭不是,她甚至對楊立肖也沒有深刻的愛。
比起青春時懵懂的愛戀,現在的她更多是喜歡楊立肖對她的體貼,二十多年冷冰冰婚姻讓她渴望這樣的溫暖。
“他估計不會好過了。”
“就算你媽不幹什麽他也不會好過的。”沈信漫不經心的回答:“距離他的死期不到一周時間。”
“就是那位撞死他的女性慘了,殺了人要坐牢,估計要在監獄裡度過余生。”
許如塵想了想,“如果這是她想做的事情,其實也沒什麽關系。”
“雖然會坐牢,但是她親手殺死了自己恨的人,那時候應該是痛快的。”
沈信有些意外的看向許如塵,“沒想到你還是及時行樂的支持者?看你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更在乎的是未來。”
“思考未來就不自由了,這不是你的理論嗎?”許如塵平靜的回答:“為了未來的人生在此刻委曲求全,受盡苦楚,怎麽想都不劃算,學長現在的肆意也不是為了讓未來更好吧?”
“我看重的是現在,尤其是這個有你的現在。”
哎呀,這個不戳不吱聲的家夥竟然會說情話了?
“夫妻相到連三觀都能趨於一致?”沈信調侃。
“如果學長是這麽覺得的話。”許如塵純情又認真的回答:“是的。”
就在沈信想繼續調侃他的時候,許如塵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許如塵看了一眼然後掛斷,隔了三秒鍾,電話又打過來了。
許如塵頭疼的歎口氣,接著把電話接起來。
“喂?”
“許如塵!”范曉汪的一聲就哭了,“兄弟!我被綠了!”
許如塵:……
他看了沈信一眼,想起沈信曾經給范曉得出‘情路坎坷’的結論。
看來是挺坎坷的。
於是這場飯局又加上了一個哭成淚人的家夥,菜已經涼了被撤下去,范曉就坐在空蕩蕩的餐桌椅子上哭。
“我對她那麽好!甚至想著以後就和她永遠在一起,還想好買什麽地方的房子做婚房了,結果她竟然和我分手,說看不起我這種男人,她找到了自己的真愛!”
許如塵抽了兩張面巾紙給他,接著和沈信吐槽:“最近好像很多人感情出問題。”
“是人渣多了吧。”沈信在旁邊說:“畢竟欺騙感情是非常容易的詐騙手段。”
“說的也是。”許如塵又抽了兩張紙給范曉,“他還會被這麽騙幾次?”
“四五次吧。”
“……真慘。”
“不要啊!”范曉一把掃開面巾紙,迅速抓住沈信的袖子,“學長救救我!嗚嗚,我再也不想經歷這麽痛苦的感情了!”
沈信嫌棄的看著他,“別拉我,你這手上都是眼淚。”
“學長!”
“那我有什麽辦法,總不能讓你知道對面是好人還是壞人,這根本……”
沈信的話停頓,因為沈信看到空中的幻覺出現了新的符咒。
【靈視:可以看到某個人身上的瘴氣,時間半小時。】
沈信沉默。
“學長?”許如塵疑惑的看著他,“怎麽了?突然不說話。”
“沒事。”沈信默默開口,“我只是在思考轉行的可能性,就非得畫符嗎?!”
幻覺似乎聽懂了,於是又出現了新的畫面,從唱歌到跳舞,甚至還有撒米獻祭跳大神,但不管是哪一樣都是他做不來的,就這麽給他看了一圈,幻覺又重新呈現出那張符咒。
好像在說:看吧,你也就能畫符了。
沈信:……
找服務員要了紙筆,沈信在餐桌上畫了一張符,因為是用碳素筆畫的格子紙,看上去一點都不神秘。
沈信就把這張怎麽看都不神秘的符推給范曉。
范曉抓著符咒茫然。
“一次性用品,用的時候把它攥緊放在眼睛上,然後你就可以看到人的業障了。”沈信回答:“時限半個小時,只要看到人身上有黑色的像是霧一樣的東西冒出來,就說明對方不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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