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病房的老婆子年輕的時候虐待媳婦,老了後媳婦表面孝順暗地裡報復,老婆子愣是一句話都不敢吭。
沈信把這玩意兒當成幻覺,每天閑得無聊就把它當吃瓜工具,還不止一次感歎過原來自己還有寫小說的天賦。
當然他也沒把這當回事,告訴醫生自己出現了幻覺後,沈信就開始了和公司關於工傷賠償的糾紛中,吵到現在,他不止有工傷賠償,還喜提N+1
就在剛剛,公司終於承認這是工傷,並讓沈信到公司簽離職合同後賠償給他。
好吧,不虧,正好沈信在這家公司乾煩了,準備換份工作。
出院手續辦的很快,因為他恢復的不錯連藥都沒拿,當天上午就出了院,沈信沒有在家修養,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好不容易和公司掰扯清楚,再拖下去要是變卦了怎麽辦,先把該得到的賠償拿到手了再說。
當著沈信的面公司的代表人也沒有敢拖延,他們都不傻,沈信在這家公司幹了三年,誰都知道沈信是個什麽樣的人物。
一張特別有欺騙性的臉,一張誰都敢罵的嘴,不夠穩定的精神狀態,比零零後做事還瘋狂。
他甚至曾經因為領導要求他喝混酒掀了桌子,還準備報警說領導蓄意謀殺他,因為他酒精過敏……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在這家公司繼續任職也實屬意外。
所以,現在沈信這人都到這裡了,要是不按照之前的約定把賠償給他,他真的敢大鬧公司。
拿到了該拿的錢,沈信滿意了,也沒有繼續難為代表人,在他住院的這幾天裡,公司已經把他的東西收拾好放在一起,現在他只需要搬著箱子就能完美離職。
一隻手拎著箱子出了門,走出領導辦公室門的同時,一個人端著一杯咖啡從旁邊走過來。
他們對視在一起,端著咖啡的人立刻皺起一個難看的眉頭,但眉眼裡都充斥著幸災樂禍。
實際上沈信更嫌棄他。
孟彰:某個副總的兒子,沒學歷沒能力甚至沒禮貌,通過他爹入職的關系戶,當然沈信喜歡叫他‘後門子’。
自沈信入職當天他們就結下了深切的仇恨,畢竟沈信整治職場的能力不亞於零零後,他孤家寡人一個完全不怕被辭退,每天和後門子吵架權當是他摸魚的手段了,尤其是這個孟彰要能力能力不行,還特別的有自尊心。
孟彰被沈信嘲諷來嘲諷去幾次破防,各種打沈信的小報告,其他同事看在眼裡,一邊在內心給沈信叫好一邊默不作聲,當沒看見。
現在好了,沈信被辭退,但‘後門子’還穩坐在公司裡,說不定還能通過親爹升個職。
“呦,這是終於被掃地出門了?”孟彰忍不住發出嘲諷。
要知道在這三年裡他從來都沒有跟沈信吵贏過,每次都氣得咬碎牙齒,現在好不容易得到能嘲諷沈信的機會,他就像是一輩子沒吃過肉的狗一樣直接撲上去,滿臉都帶著洋洋得意。
“比不過你,到現在還沒被掃地出門。”沈信臉上帶著笑,只是這個笑怎麽看怎麽像是嘲笑。
“呵呵,你是惱羞成怒了嗎?我可不會和你一樣,我爸可是孟總!”
沈信上下打量著他,黑色的眸子裡帶著審視,眼神裡帶著諷刺,“是嗎?”
說實話,沈信一直都覺得自己的那個幻覺很有意思,他能看到每個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但他認為這只是大腦下意識做出不受控制的判斷而已。
比如他很久之前在公司聊天群看到有人說孟彰和孟副總長的一點都不像,所以他現在看到孟彰周身的幻覺也和這有關。
畢竟孟彰不是孟副總的親生兒子,甚至孟副總頭頂綠帽子二十多年這種事發生的可能性太低了。
當然沈信都要離職了,他不介意用這種無關緊要的流言刺激一下他討厭的人。
“既然這麽仰仗你爹,那就好好多仰仗幾天吧,真可憐,認錯了爹,到時候連囂張的機會都沒有了。”沈信裝作友好的拍拍孟彰的肩膀,接著越過他直接走向公司大門。
孟彰愣在原地,三秒鍾後才反應過來,他迅速轉頭看向沈信破口大罵。
“沈信!你在說什麽?!”
“你竟然敢說我不是我爹的孩子!”
“我要告你!”
沈信懶得理他,只是舉起手來揮了揮手,一副‘你現在就去告我’的模樣。
孟彰被氣得臉皮都在哆嗦,他狠狠地摔碎了手裡的咖啡杯,哢嚓一聲,杯子碎裂的聲音尖銳的很,正在辦公的同事被驚動,轉頭就看到孟彰被氣到扭曲的臉,他們匆忙轉過頭,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雖然他們大多看不上這個關系戶,但他爸可是孟副總,要是得罪了他被開除了怎麽辦。
真想念沈信啊,他們看著沈信懟這個關系戶,就跟自己也出了一口惡氣一樣。
可惜,沈信還是被開除了。
孟彰喘著氣,他平穩著自己的呼吸,腦子裡有陰暗的想法在翻騰。
沈信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沒什麽背景也沒什麽錢,要是找點人套麻袋打他一頓,估計他連反抗能力都沒有……
就在孟彰因為幻想笑出聲來的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
孟彰連忙收起笑聲,他摸出手機便看到了來電備注:母親。
他連忙接起電話,“媽?有事?怎麽這個點打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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