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是我,時凌。”
時凌沒想到這才隔了一兩天沈信就不記得她的聲音了,電話打了兩遍才接。
“什麽事?霉運娃娃還沒處理掉?”
“不是這個問題。”時凌連忙說,她轉頭看向身後的人,師父正在唉聲歎氣,剛回來的時蘇一句話都不敢說,在場每個人都有些沉默。
“沈先生可以接私人委托嗎?”
沈信咽下口中的面,“什麽叫私人委托?”
“就是我們介紹一個人去你那裡,對方希望你能幫助他,但是和范曉霉運娃娃不太一樣。”時凌歎口氣,“抱歉,沈先生,我們局裡有硬性規定,每個成員都不可以接私人委托,因為這可能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所以,我們沒辦法去幫忙,才想起了您。”
“您能幫忙嗎?”
時凌這番話說的隱晦,但表達的很確定了。
就是他們其實是想幫忙的,但是因為官方的硬性規定不能插手,所以才想到了沈信,換句話說:這應該是一件非封建迷信非邪術的私人案件。
“具體是什麽情況?”
“拐賣案,距今已經三年時間了。”
三年時間足夠一個不記事的孩童完全忘掉自己的父母和家,也足夠讓很多線索消逝,哪怕是他們也很難從中找到痕跡,本就棘手的事情還撞上了他們的硬性規定,所以他們才會想要讓沈信去幫忙。
“師父說了,如果沈先生可以接,他會額外出委托費。”
沈信喝了口水,“一個能求到你們頭上的人,孩子會被拐賣?”
時凌再次歎口氣,“這就又是一個因果了。”
在時凌口中沈信終於知道了前因後果。
孩子被拐賣的家庭姓元,男主人叫元南山,女主人叫趙敏,他們在新年的集會上被偷走孩子,當時他們就報了警,但對方得手快跑的也快,警方封鎖了整片區域也沒有找到孩子。
從那之後,這對夫妻就四處尋找丟失的孩子,他們賣掉了房子取出所有積蓄四面八方的舉牌子。
在無數次失望後,他們終於求助起了玄學,想要讓所謂的大師去算他們的孩子在哪裡,可惜明面上的大多數都是算命騙子,在無數次被騙後他們終於碰到了一個有能力的人。
那人給他們算了算後表示自己學藝不精,但看著夫妻倆絕望的眼神動了惻隱之心,告訴他們或許可以求助玄學部。
可惜,玄學部不接私人委托。
“在那個人的指點下,他們花大價錢從購買者那裡買到一個霉運娃娃,並以此跪求我們幫忙找孩子。”
不管玄學部幫不幫忙,這最後一個找不到的霉運娃娃都在他們手裡,哪怕玄學部不接私人委托,也得給他們幫忙。
這就是那個人給他們出的主意。
“厲害啊。”沈信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巴,“給他們出主意的是誰?”
“人沒有找到,夫妻倆也不願意告訴我們,事後我們會繼續調查。”時凌把話題轉回來,“那麽沈先生,您可以接這個委托嗎?”
對沈信來說:能不能接是個偽命題。
因為沈信只能看到一個人的命運走向,或許偶爾會看到一些奇怪的符咒和邪術的應對方法。
但總而言之,如果這對夫妻命中注定找不到這個孩子的話,沈信也許根本看不到這孩子會在哪裡。
他可以讓命運改變,也可以讓命運提前,卻掌控不了不存在的命運。
“接不接是您一句話的事,要是有事不接我們會另外想辦法,請不要有壓力,這是我們玄學部的問題。”生怕沈信對他們產生什麽不好的印象,時凌連忙補充。
既然她都這麽說了,沈信覺得自己最近也不缺錢,不至於跟上班一樣不斷去幫人。
剛打算回絕,沈信就感覺到手機振動了一下。
他把手機從耳邊取下就看到了狀態欄上的消息提示。
【許如塵:明天也可能沒時間,許峰想讓許海青出院在家休養,我要去看著點。】
沈信想要拒絕的話突然說不出來了。
在他看來,許如塵某種程度上軟弱的性格就是因為他的童年經歷,他不敢去和喜歡的人表白,也不敢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心意,送束花都得遮遮掩掩,甚至不敢相信對方其實也對他有好感。
如果沒有那檔子事,或者許如塵生在普通家庭,應該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行吧,我先看看。”沈信回復時凌。
接著點開聊天框給許如塵回消息。
【沈信:正好,我也有工作,大概率不在家。】
【許如塵:又有工作?】
【沈信:誰讓我厲害呢。】
“太好了!那我應該讓他們去哪裡見您?還是您來我們這裡?”
“我一會兒過去,你來接我吧。”
而此時此刻沈信開始百度‘如何讓人增加自信心?’。
“讚同和誇獎更容易讓孩子積攢自信心,那我豈不是要多誇誇他?”
“什麽?”沒掛斷電話的時凌茫然,“沈先生您要誇誰?”
“誇你,開車穩的像烏龜。”沈信看著網頁隨口就說:“限你半個小時內過來,超過時間我就不接了。”
時凌:……
行,厲害的人就是硬氣,不愧是大佬!
在晚高峰半個小時內到達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好在他們有警方支持,一路開紅燈跑到沈信的位置,此時沈信正坐在店門口玩手機,看上去非常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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