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會覺得爸真是給他們起錯了名字,什麽無拘無束, 這個字放在沈信身上正好。
果然, 沈信開口了。
“電話。”沈信說。
鬱向陽歪頭, “你是要我的電話嗎?好啊好啊, 我們加個好友吧。”
“你那個傻逼上司的電話。”沈信伸出手來,臉上還帶著笑,真是禮貌極了, “現在給他打過去, 謝謝。”
鬱向陽無奈, “這樣我豈不是要被動離職?”
“正好啊, 你不是想辭職嗎?我幫幫你。”
鬱向陽哽住, 他一直聽說天眼不好惹,但實際上也沒聽說天眼幹什麽壞事, 當然有方臨離這個前輩在他也不敢輕視沈信。
傻逼上司,針對誰不好,去針對天眼。
在沈信溫和的視線下,鬱向陽隻好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
“喂,有什麽事。”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了,估計是安排鬱向陽來監視,對方對沈信很上心。
沈信走過去把鬱向陽的手機抽出來,鬱向陽動都不敢動。
“你好。”沈信把手機開了免提,“聽說你對我很好奇?”
對面沉默了。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那真對不起,我有對象了,你沒機會了。”
鬱向陽:……
靠!他家上司今年四十七,孩子都上大學了。
“你!”
“既然不是喜歡我搞什麽跟蹤監控啊,又不是什麽霸道總裁,我還以為自己惹到病嬌了。”沈信想嘴毒的時候沒一個人能毒的過他,“要不要給你留一個追求的機會?不過我聽你的聲音如此老態,你家老婆知道你外面追人嗎?”
“我最近在研究男人生孩子的辦法,你如果能試一試我就考慮一下你怎麽樣?正好驗證一下人類身體的可能性。”
“沈信!!”
沈信笑了一下,“別給我找麻煩,你家地址還是蠻好找的,小心我往你家裡放點小玩具幫你助助興。”
說完沈信就掛斷電話,隨便往鬱向陽方向一扔就轉身進了酒店,多虧了鬱向陽反應快才救回自己的手機。
他看著被掛斷後又被打回來的電話,痛苦的呲牙咧嘴。
沈信才不管他,外面凍死了,剛走進酒店裡他就看到正在抽最後一點煙尾巴的沈無束,小姑把煙頭撚滅。
“呦,回來了。”
“凍死了,不是鄰省嗎?氣溫差距怎麽這麽大。”沈信皺眉往樓上走,“你在這裡等我?”
“是啊。”沈無束和他一起上了電梯,“剛外面的是誰?”
沈信嘖了一聲,“目前算是同行。”
“那個什麽算命錢,是真的啊?”
“是買命錢。”沈信一聽就知道沈無束壓根不關心這些,就準備湊個熱鬧吃個瓜,“你要是碰到千萬別撿,記得直接報警給警察,警察不會隨便把這錢給花了。”
沈無束感興趣的問:“那這個買命錢是怎麽回事?真的能買命?”
“能買命,就是轉換率不高。”沈信回答:“撿到的人被強買強賣八年壽命,到那邊只剩三天。”
“但它有用。”沈無束也不是個傻的,“哪怕是三天,三天對於一些人來說可不是短時間。”
沈信明顯的嫌棄,“既然真的這麽重感情,不想讓家人死,怎麽不買自己的命,自己給自己錢,然後自己花掉不就行了,三天時間爭取下來還不行,那就是真不行了。”
“自己不敢買自己的命,跑去禍害別人,什麽人啊。”
叮咚一聲,電梯門開了,沈信走出去,沈無束在電梯裡笑了。
“小鬼你什麽時候能說出這麽有道理的話了?”
“果然你還是繼承了你爸的編劇天賦!”
“那可不是。”沈信回答:“高中老師不懂欣賞,次次給我打最低分,就是為了打壓我的編劇天賦。”
沈無束笑的跟聽了個笑話似的。
在酒店速度衝了個澡,然後穿著睡衣上了酒店的床上,沈信感覺自己暖和起來了。
他給許如塵打了電話,許如塵接起電話的時候沈信聽到有車聲,不像是在家裡,像是在街上。
“你大晚上去哪兒?”沈信問。
“我去一趟醫院。”許如塵說,聲音裡帶著點無奈,“許峰報警了,非說我給他下了藥,警察聯系到我後讓我去醫院一趟。”
沈信摸下巴,“為那個有感而孕咒?”
“嗯。”許如塵回答的聲音有點小,“因為他迫切想要個孩子,肚子大的很快,他越覺得那是怪物,那東西就越像個怪物,所以他害怕的報警了,想讓警察逼我一下。”
“開心嗎?”沈信聽完後問。
許如塵眨眨眼睛,“唔?”
“討厭的人只能低聲下氣的求你,只能報警去請你,開不開心?”
許如塵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才開口,“有一點開心,但更多的是說不好的情緒,好像他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難以跨越。”
“總之這一次見面,大概就是了結的時候。”
沈信應了一聲,“那好,我回家的時候要吃大餐慶祝,記得多放辣。”
許如塵歎口氣。
兩人掛斷電話,沈信沒有馬上睡覺,他看了一眼時間,然後點進微博,他並不玩這個軟件,手機裡下載這個純粹是吃瓜工具,幾個月都不上一次,但最近他經常點開這個軟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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