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部的軍雌們平日裡大多都缺乏什麽有趣的娛樂,如今猛然得知這麽大一個瓜,頓時一個個吃的津津有味,好一會兒後才有蟲想起他們原本的來意。
“那議院蟲擅闖本部的事就這麽算了?”
說話的軍雌撓了撓頭:“這內戰咱們還打不打?”
“這還打什麽打!”
早已育有蟲崽的軍官咂了咂嘴:“說實話,這波我站議院。養了這麽多年的雄子,說拐走就被拐走了,這事擱你們身上你們能不氣?別說打仗了,元帥要真和那位雄蟲閣下結婚,只怕這帝國的局勢也要跟著變天了。”
有蟲嘀咕:“聽說克萊因元帥今天可是挨了好一頓打呢!”
“傻瓜。”
軍官搖搖頭,擺出一副過來蟲的架勢,語重心長:“往後你就知道了,只要能把雄蟲閣下抱回家,挨一頓打算什麽?這麽年輕漂亮的雄蟲閣下,想必元帥也是不會介意的。”
“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今天這仗肯定時打不起來了。你們要真有心,不如提前準備好份子錢,等著回頭參加克萊因元帥的婚禮吧!”
類似的場景同樣發生在了另外數百個支部。
軍雌們一改開頭的振奮,默默地收回了各自的武器,還真有些實心眼的軍雌聽了長官的戲言,已經開始思考元帥的婚禮該隨什麽賀禮了。
……
同一時刻,中央星系,軍雌本部。
夕陽西沉。
阿勒西奧坐在唯一還算完好的椅子上,經過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麓戰,以元帥辦公室為中心的本部建築幾乎被毀壞得不成樣子。他略感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他頭也不抬:“走了?”
副官點了點頭:“是的,我親自送弗萊明議員上了飛艦。”
阿勒西奧沒有說話。
軍部的主蟲就坐在那裡,神情平淡得不像是剛經歷完一場戰鬥。日光穿過殘牆斷壁,投映在他身上,使得軍雌半張側臉沉浸在夕陽的余暉中,半張臉又沒入灰暗。
弗洛裡無從辨別上司的情緒,只能根據對方身上的零星的傷口,試探著開口:“元帥,需不需要叫軍醫……”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擺手製止。
阿勒西奧淡聲道:“不用。”
他這身傷看起來狼狽,實則都是些輕淺的皮外傷。術業有專攻,即便弗萊明同為S級雌蟲,可論單兵作戰的實力,也是很難與阿勒西奧這般硬生生從戰場上殺出血路的武鬥派相提並論的。
就阿勒西奧身上這點皮外傷,還是因為他有心想給彼此一個台階,故意挨的。
真叫軍醫過來,只怕到時候傷勢已經自然痊愈,反倒不好收場。
見副官仍站在原地,阿勒西奧撩起眼皮,簡短地道:“還有事?”
弗洛裡知道這是上司要趕蟲了,他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支部的軍雌們聽說了本部的事,鬧出了不小的動靜,現在都在向我打聽您的的意思,您看這……”
阿勒西奧:“……”
這幫白癡。
不問也知道對方口中的“動靜”大概是個什麽動靜,阿勒西奧的表情像是被什麽哽住了一樣,好一會兒後,他才開口:“該修繕的修繕,具體方案和資金去找財務部,軍部論壇相關的貼子都刪了,我不想因為軍部泄露高等閣下的信息又被雄蟲保護協會那幫煩蟲精找上門。”
“至於支部那邊……”
提起那幫令蟲煩心的兵痞,阿勒西奧又開始感到頭疼了:“下個月我會帶隊去一趟塔可族的地盤,你讓他們一個個把皮給我繃緊了,到時候有的是機會給他們發泄多余的精力。”
“是!”
副官接下命令,又停在原地等了幾秒,見上司沒有別的吩咐,心裡對接下來該如何處理今天這場突發事件也有了成算。
他略一躬身,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周圍再次恢復了平靜。
阿勒西奧微微垂著頭,胳膊肘置於桌面上,雙手交叉虛托著下顎。
他在等。
一秒、兩秒、三秒……
年長的軍雌在心裡慢悠悠地數了十個數,伴隨著“十”的落下,被隨意擱置在桌面上的光腦手環輕微震動了一下,隨即自動跳出一個聊天窗口,浮現在他的跟前。
小玫瑰:【貓貓探頭.jpg】
小玫瑰:【貓貓苦惱.jpg】
小玫瑰:【聽說我雌父去軍部找你麻煩了?阿勒西奧你還好嗎?對不起哦,都怪我這段時間纏著你,給你添麻煩了。】
語氣乖軟溫順,小心翼翼。
阿勒西奧卻仿佛透過弄虛作假的文字,看見了小雄蟲作為既得利益者神采飛揚,卻又故意耷拉著腦袋,佯裝無辜乖巧的樣子。
年長的軍雌眯起眼,嘴角緩慢向上挑起一個笑。
看走眼了。他想。
事到如今,阿勒西奧若是再不明白小雄蟲心裡的那點兒小心思,他也就不配坐在如今這個位置上了。
這哪裡是嬌豔爛漫的玫瑰花?分明是一肚子壞水的小騙子!
這麽想著,阿勒西奧卻並不如何生氣。
他回復:【沒關系。】
【我與閣下之間來往,原本就是閣下吃虧,弗萊明議員也是愛子心切,怎麽也怪不到閣下的身上。】
阿勒西奧打發過很多雄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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