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用了,沒什麽,只是一個普通的夢。
:你可以告訴我任何事。
樊星然知道空格肯定察覺到了他的欲言又止,可這事兒要怎麽和空格說?
然:真的只是普通的夢。
:好吧。
樊星然看著這兩個字,或許空格說的沒什麽太多想法,可樊星然卻想的有點多。
因為剛剛和好,剛剛道過歉,樊星然還在心虛和愧疚的情緒之中。
然:其實也就是做了一個普通男人都會做的夢。
:什麽夢?
樊星然捂住額頭,空格是真的沒猜出來,還是在調侃他?
雖然樊星然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畢竟空格是一個完全不在正常人思考線上的人。
然:你不是說你也是男性嗎?
:只是我本身會在被你的世界定義為男性罷了,並不代表我本身是男性。
樊星然又好氣又好笑,這個要命了的設定狂魔……
樊星然深吸了口氣,同樣是男人,沒道理他在這裡窘迫,空格還能坦然。
然:我做了和你在一起的夢,早上有了正常的生理現象。
一直都秒回的空格意外的停頓了兩秒。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的確我一直忽略了這個很嚴重的問題,人類的戀愛是需要性的參與的。
:你的左右而言他是人類對性的正常表現,應該是在害羞。
:我覺得很可愛,以後可以多聊幾次。
樊星然看著一句一句蹦出來的話語,本身就羞窘的神色更加複雜了,空格是基於什麽樣的心理狀態打下這些話的?
樊星然簡直想直接把空格的腦袋拆開看看,裡面是不是沒有裝名為紅色的害羞情緒。
然:行了行了,知道你很坦然了,不要再說了。
:不,這是很重要的,以我對人類的了解,性甚至是可以直接影響到戀愛質量的關鍵因素,甚至因為性而衍生出層出不窮的意外。
:保證我們戀愛的質量,也是我的責任。
樊星然啞然。
然:沒有,我不是很重視這些,只是正常現象的。
然:人類不就是比動物要更懂得控制自己嗎?
:需要重視,是我忽略了。
:但是有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我無法觸碰你。
樊星然愣住了。
看著手機,‘無法觸碰’四個字的突然出現,讓樊星然有些茫然。
:我可以給你再寄一樣東西。
樊星然的意識猛然被拉了回來。
然:不用,你不要給我寄任何東西。
:怎麽了?會對你有好處。
然:不要,不準寄。
然:絕對不準寄。
然:聽到沒!
:好吧。
求求了,這個話題趕快打住吧,以後不要再提了。
然:我要去洗個澡了,昨天停電沒洗-澡。
然:之後會散步吃飯和上班,今天早上不語音了。
:嗯。
樊星然立刻熄滅了手機屏幕。
空格這家夥到底在想什麽,他要寄玩具過來嗎?
為了保證他們呃戀愛質量?
樊星然完全不敢想象如果空格放了一大堆的玩具在快遞門口會發生什麽事,如果被拆包了會怎麽樣。
況且一想到迷夢新生和冥府門犬,樊星然就完全不敢思考空格會送來什麽樣的東西,如果比玩具更炸裂……
樊星然捂住了額頭,這種事無論如何都不要發生啊。
樊星然打開了花灑,溫暖的水流流淌下來,拍打了一下臉頰,濺出一些水珠,這才讓他本身被空格刺-激的情緒平複了一些,
在安靜下來後,空格的話又無法避免的回到了腦海裡。
無法觸碰。
為什麽無法觸碰。
他們不是每天都可以聊天嗎?他們的意識也在相互碰撞,感情也在提升。
那為什麽無法觸碰?
空格難道是隻網戀,是絕對不會奔現的類型嗎?
樊星然發現,現在自己對空格了解,完全只有‘神’的概念。
他們不會見面嗎?
不會觸碰嗎?
就這樣一輩子,隻通過聲音和文字連接嗎?
還是說空格實際上也只是做個簡單的網戀,並沒有真的對未來做打算?
可明明空格對他們的‘連結’非常的執著,這不應該是放任不管的意思。
空格在想什麽,樊星然想知道。
‘無法觸碰’四個字,卻如鯁在喉。
本來溫熱躁動的情緒,像是被潑了一碰冷水,再也浮躁不起來。
樊星然將濕潤的頭髮撩向腦後,露出容貌,可此時,樊星然的心情卻仿佛和在衛生間內被水霧模糊了的鏡面一樣,茫然不知所措。
樊星然不會再追根究底。
至少現在他是舒適的,這一點就足夠樊星然放下所有的想法,安靜的享受現在的生活。
次日,樊星然發現自己沒有再做那些和空格在一起的迤邐的夢境的時候,心情卻更加好不起來。
就好像驗證了他對空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期望和喜悅,完全落空的現實。
天氣在逐漸的回暖,樊星然去了一趟市中心,采購了一批換季的衣服。
陽台上張阿姨送來的東西總算是解決的差不多了,其他的都放在冰櫃裡冷凍,張阿姨也不會總是讓他帶一些回去,食物不太好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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