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然在樊衡的要求下,也學過一些珠寶鑒定,雖然手邊沒有專業器具,可簡單的堅定還是能做到的。
但是現在樊星然完全看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麽材質。
是很珍貴的東西嗎?
樊星然將白色玫瑰發卡放在手中端詳,卻看不出個所以然。
低頭放開了冥府門犬,拍了拍它的尾巴,冥府門犬飛一樣的衝出去奔跑。
坐在一旁乾枯的樹枝上,樊星然感覺白玫瑰發卡放在手心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卻依舊十分沁涼,就像是他的溫度根本不足以溫暖它一樣。
這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材料製作而成的吧,畢竟冰涼是很少見的特質。
樊星然撥通了空格的語音。
“你取走了我的禮物嗎?”樊星然問道。
“是。”
樊星然微微眯起眼睛,卻是有幾分喜悅:“巧克力好吃嗎?”
“我沒有真正的吃過人類的食物,無法-正常分辨好吃和不好吃的區別。”
樊星然眨了眨眼睛。
這麽中二的回答,是真話還是害羞了?
“但是味道很獨特。”空格的聲音並沒有停止,而是緩緩道,“我會記住這個味道。”
樊星然只是想問好不好吃,空格給的答案卻很模糊,但是這樣的回答,似乎也不是討厭的意思。
“這個白色玫瑰的發卡,是你放在那裡的嗎?”樊星然問。
“是。”
“這是什麽材質的?”樊星然覺得如果是太昂貴罕見的材質,他就不能收。
“神髓。”
樊星然在手機上搜索了一番,果然沒有任何這樣材質的信息,有‘迷夢新生’和‘冥府門犬’在前,‘神髓’倒也不是一個特別奇怪的稱呼了。
“這個東西很貴重嗎?”樊星然問道,“是怎麽得到的?”
“是用來祈禱用的神水,由被選擇的純潔的祭品,貼身守護,每日虔誠祈禱,神水會凝固成為冰塊,心不誠則神髓化,一個祭品一生只能孕育一個,並且有很大失敗的可能性。”
“這是有什麽用途嗎?”樊星然對這個神奇的故事半信半疑。
“神髓蘊藏著足以和神搭建溝通的通道的力量,人類是這麽傳言的。”
樊星然看著手心中捧著的白玫瑰發卡,空格說的是這種寶石的背後的傳說?
“是……這麽貴重的東西嗎?”樊星然磕巴了一下,問。
“還好,不貴重。”
這都不貴重啊?
設定的這麽複雜,樊星然甚至覺得可以直接寫一部關於祭品的悲慘一生的紀實了,難道不應該是很重要的物品嗎?
“如果是這麽重要的東西,我不能收,我平時不會用發卡。”雖然嘴上說著,可樊星然的手卻無意識的撩了一下過長的發絲。
白玫瑰其實太過於豔麗了。
樊星然都能想象到如果他將這樣一朵引人注目的白玫瑰別在頭上,本身就很不喜歡受到矚目的自己會提高多少回頭率。
“孕育神髓的祭品,被視為神的所有物,任何人都不可覬覦。”空格突然說了一件和樊星然的話毫不相關的話題。
“嗯?怎麽了?”樊星然問。
“你帶上它,任何人都不敢覬覦你,他們必然會尊敬、畏懼你,敢於與你對視之人,都為被你承認之人。”空格道。
樊星然眼巴巴的看著發卡,原來是這樣的設定嗎?
就像是,透明鬥篷這樣的,可以弱化存在感的東西?如果真的有的話,那得發生多可怕的事。
比如當著別人的面,搶人家的錢包什麽的,比如直接去銀行拿錢也沒人注意到什麽的,空格設定的時候有考慮過現實嗎?
樊星然的手指無意識的磨磋著微涼的發卡,在尚未完全回暖的春天裡,他手心的溫度似乎都在被悄悄帶走,可是這一抹涼意,卻並不凍人。
很有趣的東西,只是可能太貴重了,不可以收。
樊星然剛剛想要再次拒絕,又聽到空格道:“你和我的連結,視為你和我平等,將你當做擁有神髓的祭品並不符合真實情況,所以我雕刻成了玫瑰的形狀,在你的世界,玫瑰是代表熱烈純潔的愛,這樣就適合贈予你了。”
樊星然沉默了。
他手中撩起了發絲,已經有些長的頭髮順著指尖滑落下來。
樊星然有些無奈。
“你是故意的嗎?”樊星然帶著幾分好笑道,“如果這是給戀人專屬的禮物,那還讓我怎麽拒絕?”
“那就接受。”
空格的聲線平穩,樊星然卻總覺得,空格的聲音可以用空靈來形容。
像是從遙遠的天外在和他對話一般,樊星然甚至覺得是不是空格使用了什麽變聲器,才會有這種效果。
樊星然看著發卡,手指有意無意的把玩著。
最後樊星然放下了手機,單手撩起了一邊的頭髮,高高束縛在腦後,將神髓卡在了頭髮上。
微微的涼意刺-激著他,意外的卻讓他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
有種奇怪的感覺。
就像是他在通過神髓,正在和鞏固和空格的連結一樣。
然而樊星然突然一愣,對自己在腦海中冒出來的‘連結’一頭霧水。
有奇怪的、陌生又詭異的感覺。
“我帶好了,你可以……看得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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