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想想,帥哥難道還會怕自己帥嗎?
他身邊有點小帥的男生,都恨不得把帥寫在臉上,不都這樣嗎?
一般來說有奇怪的癖好,第一是天生的,第二就是後天的。
難道是原生家庭的原因?
張樂樂試探性的問道:“你以前,都不過年嗎?”
“過年的時間基本都是在本家過的,自己家裡並不會專門特別準備什麽。”
張樂樂聽著樊星然說的輕飄飄的,好像對這件事並不是很在乎,但是……
“本家?”張樂樂問道。
“嗯,我家是分家。”樊星然道。
張樂樂腦補了一個巨大的有錢人家族。
“過年的方式不一樣,雖然會聚在一起,可並不能算是熱鬧,因為利益關系,相互之間難免會有明嘲暗諷和相互攀比……”
樊星然似乎想到了當時的場景,神色微黯。
“我家裡也是,我剛剛畢業的時候就問我啥時候結婚,然後誰別人家的誰誰誰一畢業就結婚了,現在都有娃了什麽的。”張樂樂的語氣中滿是嫌棄。
“嗯。”樊星然輕聲道。
“不過你長得帥,學習好,應該是別人家的孩子的典型吧?”張樂樂仔細想想怎麽都覺得樊星然配一句‘別人家的孩子’。
樊星然並沒有立刻回答。
張樂樂繼續道:“那種場合我光是想想就喘不過氣,所以每次家裡人逼逼我的時候,我就出門去找其他人玩了,你難道一次都沒有跑過嗎?”
“沒有。”樊星然只是平靜的回答道,“我已經給爸爸丟了很大的臉面了,不能再任性讓他難堪。”
樊星然這樣說著。
“丟臉?你?”
然而張樂樂的聲音突然卡殼,腦海中陡然想起了什麽。
前兩天,樊星然說過的‘他風評不好’。
“行了行了,別想這些了,大過年的,晦氣。”張樂樂立刻試圖轉移話題,他怎麽就這麽愚蠢,哪裡是雷往哪裡踩。
樊星然微微瞟了張樂樂一眼,那雙被碎發微微遮擋的眼睛透出幾分笑意。
那是並不在意的目光。
“所以我很好奇,普通人家的過年是什麽樣的,是不是和電視裡的廣告一樣紅紅火火,熱熱鬧鬧。”
帶著希冀,帶著揣測,像是魚兒衝上水面,想要試試遊向天空。
張樂樂張了張嘴。
低頭看手中的超市的推車。
“艸,你等著,今年年夜飯必不少於二十個菜!!!”張樂樂瞬間被激起了鬥志,推著推車就開始放肆采購。
樊星然跟在張樂樂的後面。
張樂樂似乎對做飯有點研究,大概是因為張阿姨和張叔叔做飯很好吃的緣故。
“一會兒在外面買個豬蹄,土雞,去市場裡買點豬頭肉,雞蛋家裡有先不買了,羊肉,對羊肉!!!”
怎怎呼呼,明明是在人群裡,卻比人群還要喧囂。
大嗓門都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連帶著作為同伴的樊星然也會被瞟上幾眼。
樊星然討厭被看著。
不喜歡被陌生的目光凝視著。
可是現在,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眼神,卻是帶著好奇、好笑。
就像是超市內四處裝點的紅紅火火的燈籠裝飾一樣,沒有任何冷硬和冰涼。
好像年味感染了眾人的眼神,被這小城市的暖氣烘的暖融融的。
樊星然喜歡暖氣。
他們拿到了超市的贈品。
一個印著廣告的小拉車。
這讓他們回去的路上好過了很多。
但是張樂樂一次性買的東西實在是太多,除了拉扯,還提了兩大包東西。
看著張樂樂找了根繩子,把小拉車拴在腰上。
樊星然啞然:“不然,我也提一點吧?”
“不行,說好了這次我來幫你提的。”張樂樂拒絕。
樊星然看著一買就收不住的張樂樂身上掛滿了塑料袋的樣子,想了想,找到了一旁的小攤販。
“我可以買你一些繩子嗎?”樊星然指著一旁的繩子問道。
“你要用你拿去吧,都是廢的。”小攤販一點也不在乎的直接將繩子抽出來給了樊星然。
樊星然倒是有些受寵若驚:“謝……謝謝。”
“你要這破繩子幹嘛?”在一旁看著的張樂樂問。
“塑料袋放下來。”樊星然道。
張樂樂好奇的湊過頭來,樊星然用繩子將塑料袋拴上,系成繩結不讓塑料袋亂跑,之後再全部綁在了小拉車上。
剩下了一些比較輕的袋子,則是栓起來掛在了張樂樂的肩膀上。
“我的天,你不是大少爺嗎?你怎麽連這都有經驗?”張樂樂震驚。
樊星然搖頭:“只是臨時想到的罷了。”
“你這麽聰明,腦袋和我果然不是一個構造。”
聽著張樂樂的貧嘴,樊星然啞然失笑。
“雖然你不愛說話,但是說真的和你相處久了就覺得你挺有趣的,做事也很利索。”
“而且人帥,人對好看的東西總是特別寬容。”
“所以我覺得我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格外的有罪惡感。”
樊星然只是道:“是你想的太嚴重了。”
“嗯?”張樂樂疑惑回頭。
“雖然網上眾說紛紜,可實際上沒有證據的揣測,植物也可能會突然變異,他們的照片也有可能是強行對號入座,就算真的是新品種,這也是屬於我的東西,甚至我可以說是我培育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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