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樊星然猛然閉上了眼睛,拒絕再次聽到絕望神的世界的聲音。
即便是絕望的,被死亡籠罩的悲劇的世界,可生存下來的生命卻依舊是很多的,當各式各樣的聲音充斥在腦海中之後,作為人類的樊星然其實就仿佛在耳邊驟然響起了難以置信的無數的噪音的合唱,樊星然的大腦會因此而疼痛不已。
樊星然放緩了呼吸,半撐在一旁的行道樹上稍微緩解自己的狀態,在不知不覺之中居然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很難受,可樊星然卻很經常用這樣的方式去查看關於空格的事。
從這些祈禱之中,樊星然總是能總結出關於空格的隻言片語。
空格,大概在努力的管理好他的的世界,比起曾經的絕望,他似乎正在想辦法做出改變了。
因為他分享了名字,原本篤定的絕望的世界開始起了變化。
那現在他在空格的世界裡的雕塑,會不會變得精致一點了呢。
樊星然覺得按照空格的腦回路,做出這種事情的概率不是沒有。
“那個,你沒事嗎?”突然,在樊星然陷入到懷念情緒中的時候,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道陌生的女聲,樊星然的眼神聚焦,看到的是在面前同樣疑惑的在看他女生,“你的臉色很不好啊,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樊星然知道自己的臉色很不好,畢竟只要去聽到空格的世界的聲音之後他都會有一段時間的後遺症,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有人擔心到上來詢問。
“沒事。”樊星然道,將撐在行道樹上的手放了下來,“不用擔心,謝謝。”
“好吧。”女生點頭,看了他好幾眼,之後才轉身離開。
樊星然也沒有去看女生的背影,而是朝著校園外走去。
對方是不是認出了他是誰,或者是不是大一新生,是看到他難受來搭話,還是想要看他的笑話來搭話,一堆複雜的想法很快就繞過了腦海,可卻最終歸於寂靜。
這個世界,沒有對他的惡意了。
——
和剛開學不同,大二的學生開個開學班會後領了書籍,而在今年的同學裡,混入了一個很帥氣的男生。
對方的顏值實在是太高了,引得同班同學一直在偷偷觀看。
“我的天,這是誰啊?怎麽突然來我們班?”有女生忍不住偷偷的和身邊的人詢問。
那人一個人站在一旁,帶來了一個簡單的手提袋放了這學期的課本,僅僅是站在那裡就仿佛讓人感覺這不是開學現場,而是拍攝現場一樣,實在是很惹眼。
“你不知道他嗎?我上學期給你說過的啊。”被詢問的人立刻道,“這個人就是之前在學校裡很出名的那個樊星然啊,之前不是卷入過一起凶殺和自-殺的事情裡,然後被死者親人纏上的那個……”
在幾句話的概括之下,詢問的人立刻就想起了那件事的原委,立刻明白了過來:“原來是他,他怎麽會來我們班啊?”
“之前的事情不是鬧得太大了嗎?好多被騷擾的人都投訴了,當時他就退學了,去年的事情了,今年複學就直接插班到我們班裡了啊。”
“那件事……現在想想都覺得樊星然是真的很可憐啊,都是無妄之災的,我看網上還有好多人帶節奏。”從一旁有人聽到了這邊,也插-入了話題之中,“要說樊星然是被逼走的我都信,本來就很倒霉了,還被自己人背刺,如果是我我都瘋了。”
幾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著,看向站在遠處的人,那在今天晴朗的天氣之下非常惹眼的顏值,在聊天的幾人中間看上去都有些蒼白和脆弱。
而樊星然在清點完自己領到的書籍之後轉身離開,和身邊的人沒有任何交流,在他們看來就仿佛封閉了心門的受傷很重的大帥哥,讓人揪心的很。
“哎,以前我不了解情況的時候還說他不好來著,說他因為自己的事情騷擾到別人是他不好,現在想想我當初都是腦子被屎糊了,怎麽會受害者有罪論呢。”
“我這邊有小道消息,說是他們舍友集體出賣了樊星然,私自做了投票統計希望樊星然搬出宿舍來著。”
“天啊,如果是我我絕對做不出這種事。”
從開學之後,樊星然每天都只是來上課,始終是自己一個人坐一個座位,下課之後立刻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和其他同學交流的意思。
這樣看上去十分不合群的行為,卻讓更多人有些莫名的心疼。
這不就是典型的受到傷害之後就不想再和人交流的狀態了嗎?可是人是無辜的啊。
此時班長也有些發愁,班裡這周打算舉辦一個班級聚會,大家都通知到了,但是樊星然一直都沒有在群裡露過面,他不確定對方有沒有得到信息。
在下課之後,眼見著樊星然就拿起書本要走,立刻上前攔住了對方。
當那雙過於俊秀的眼睛看向他的時候,班長也有些緊張,人在面對樣貌太出色的人的時候,即便是同性也會受到震撼的。
“有什麽事嗎?”然而,反而是樊星然先開口了,他並沒有因為班長的阻攔而煩躁,而是很平靜的詢問。
班長心中悄悄松了口氣,很熱情的問道:“我們這周有個班級聚會,你在群裡收到消息了嗎?”
“……抱歉,沒有,因為一直有什麽事情都是直接發短信聯系的,所以群裡的消息我沒有看。”樊星然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手機,似乎是打算去確認群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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