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冥府門犬。”樊星然道。
“叫什麽?”
“冥府門犬。”
“哪幾個字?”樊星運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樊星然用手機打出了幾個字放在樊星運的面前。
樊星運:“……這是哥你給它取的名字嗎?”
“是它本身就有的名字。”樊星然道。
本身就有?是遺棄犬?
“哥,你什麽時候這麽愛多管閑事了?別人不要的你撿回來?”樊星運總覺得這簡直太不符合樊星然的個性了,“要養就從小養個純種的,撿個串有必要嗎?”
樊星然只是說:“不是遺棄的,是禮物。”
“誰沒事兒送狗啊?那個人也太沒有眼力見了吧?家裡能不能養狗都不了解就送狗,以我對哥的了解,你肯定沒有養狗計劃吧。”
樊星運說的也的確沒錯,樊星然從來都沒有要養一個其他的生命的計劃。
真的要說,冥府門犬也的確是被強行送過來的禮物,如果空格是人類,這個行為的確很欠考慮。
“現在它是我的家人之一。”樊星然卻並不打算和任何人解釋,“星運,希望你能和冥府門犬友好相處。”
“我和狗友好相處?”樊星運聲線上揚,“哥,你認真的嗎?它要咬我我還能和它友好相處嗎?”
“它不會咬人,也很聽話,聰明,也很可愛。”樊星然想了想,最後還是把可愛兩個字加上去,即便是長輩,冥府門犬本身也是一條狗。
樊星然知道樊星運現在肯定很迷惑。
樊家沒有養寵物的習慣,樊星然更是。
“哥,你難道打算一直養著這個狗嗎?你是打算不離開豐守市了嗎?”樊星運盯著冥府門犬,聲音卻帶著幾分質問,朝向樊星然。
“我會一直養著他,只是不會一直在豐守市。”樊星然道,“我會帶著它走。”
樊星運低頭看那狗。
“這狗哪兒好了?”樊星運完全不理解,彎腰就把狗抱了起來,直接對上了那雙藍色的眼睛,“這眼神看上去就不是個聰明的。”
樊星然:“……”
樊星運甚至直接扒拉開了狗嘴:“這牙齒尖的,不拆家?不論如何都是有著二哈血統的,哥你還有空養這種東西?”
“它很好,不太拆家。”樊星然對樊星運這翻來覆去像是在看某樣物品而不是一個寵物的模樣,顯得有些擔心。
很想讓樊星運稍微尊敬一下冥府門犬。
那是……三十七快三十八歲的長輩。
只見樊星運兩手一伸,低頭去看冥府門犬的雙-腿之間:“絕育沒?”
樊星然:“……我不打算給它絕育。”
“長的再純種它也是個串,有什麽基因非要遺傳下去嗎?不絕育鬧騰怎麽辦?”樊星運顯然非常的理所當然。
“沒關系,我有分寸。”樊星然眼見著此時被舉在半空中的冥府門犬的表情逐漸變黑,試圖轉移話題,“你們先去沙發上坐一下,我在冰箱裡有準備冰綠豆湯,可以解解暑。”
冥府門犬被放下來立刻就繞道樊星然的腳邊,狗臉上全都是對樊星運的一言難盡,仿佛寫著‘小屁孩離我遠點’的嫌棄。
在廚房拿出了綠豆湯,樊星然垂眸看冥府門犬,想了想悄悄的在角落裡也給冥府門犬放了一杯,之後端著出了廚房,卻只看到司機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目不斜視,而樊星運卻站在了陽台上。
樊星然端著手中冰涼的玻璃杯,去陽台:“先喝點吧,一會兒會越來越熱的。”
“哥,這是你的衣服?”樊星運看著樊星然晾曬在陽台上的背心和短褲,神色很複雜。
“嗯,夏天這樣穿會很舒服。”樊星然也沒有否定。
“這些是什麽?”樊星運問著擺放在陽台上的各種各樣的瓶瓶罐罐。
“嗯,買回來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不用太在意。”樊星然道。
而樊星運拿起其中一個裡面放著一大堆乾燥的完整的凍乾鵪鶉,在一旁還放著乾燥小雞仔,甚至樊星運還看到了在牆邊擺放著的……蛇酒,以及螞蟻酒,甚至還有蜈蚣……
樊星運沉默了。
樊星然雖然沒有把東西收起來,可卻也沒有找到如果被樊星運看到後詢問,他可以正當解釋的理由。
最後樊星然只是將手中的冰鎮綠豆湯的玻璃杯遞過去:“星運,來。”
樊星運一反一直嫌棄的目光,安靜的結果了玻璃杯,輕輕晃動著,似乎在仔細觀察著什麽。
然後樊星運的目光,忍不住多次瞟向已經把綠豆湯喝了一半的司機。
樊星然理解了樊星運現在的想法,啞然失笑:“裡面放了綠豆和冰糖,我並沒有做太多的步驟,味道應該還可以。”
樊星運的表情有被戳穿了的微妙,可還是低下頭乖巧的去喝了。
“好喝嗎?”樊星然問道。
“嗯。”大概是因為天氣太熱了,悶熱的室內更是讓樊星運一直都很難受,突然喝了冰鎮的綠豆湯,身-體都因此而舒適了很多。
“在很燥熱的時候喝,感覺會很不錯。”樊星然勾起嘴角,手中也端著自己的綠豆湯,“我還準備了酸梅湯,一會兒如果你想喝,我給你倒。”
樊星運一口喝幹了整個綠豆湯,咀嚼著綠豆,直到全部吞咽下去,才說:“我可以去其他房間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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