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星運四處瞥了一眼:“就這還是這裡最好的酒店?”
樊星然倒是不清楚:“我是第一次訂豐守市的酒店,挑選的是這裡是最貴的。”
“就這?”
樊星然無奈的瞥了樊星運一眼:“如果你覺得哪裡都看不順眼,就趕快回去吧。”
“我來都來了,為什麽要走?”樊星運見到樊星然無奈的神情,之後撇過眼神,也不再叫囂。
“去洗個澡吧,一整個晚上在火車上肯定不太舒服。”樊星然對樊星運說,“你們洗一下,一會兒我帶你們出去吃點早餐。”
樊星運這會兒的確不嗆聲了,自己乖乖的打開了行李箱,找出了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辛苦了,你的房間就定在隔壁,去洗漱一下吧。”樊星然將手中的另外一張房卡遞給了對方。
“好久不見您了,家裡人都很掛念您。”司機也和樊星然道。
聽到從浴室中傳來了水聲,樊星然問著司機:“家裡還好嗎?”
“狀況一直都還可以,您不需要太擔心。”
樊星然松了口氣,在他不在的時候,果然其他地方就會很安寧。
樊星然垂眸打開了手機,看著自己最後掛斷語音的時間,並沒有過很長時間。
然:我接到弟弟了,他長高了,也帥氣了不少。
然:總覺得和我,和爸爸都長得不太像。
然:你能感受到嗎?
:他的氣運在平均值之上,並且有隱隱上升的趨勢。
樊星然不自覺的勾起嘴角,額前的碎發垂落,被樊星然隨手撩起,用神髓重新固定了一下發絲。
他不想在自己家人的面前,還要帶著口罩生活。
然:我一直都覺得他會有大成就。
:為什麽?
然:預感?
:人類的預感是基於經驗、掌控力做出的直覺性的判斷,但是大部分人類都無法達到成功預測到一切的程度。
這是在說大部分人都經驗不足的意思吧,樊星然想著。
然:好吧,大概是因為親人濾鏡。
樊星然想了想,補了一句:就像我對你有濾鏡一樣。
:我理解了。
:你是奇跡神的造物中唯一一個完美作品,這是我的濾鏡。
樊星然被突如其來的誇獎鬧的咳嗽了兩聲,抬頭無意識的對上了司機疑惑的目光。
“您臉紅了,是嗆到口水了嗎?”司機問道。
“嗯……”樊星然難掩窘迫,倒扣了手機,“你快去吧,星運這邊我看著就可以。”
司機點頭:“麻煩您了。”
門關閉的聲音傳來,樊星然給自己的臉頰扇了扇風,看到一旁的鏡子裡他的臉上泛著不明顯的紅色。
看著樊星運濕漉漉的從浴室中裹了個浴巾出來,樊星然望著瘦高的弟弟,乾瘦的胸膛看上去細弱的很。
“你在家有好好吃飯嗎?太瘦了。”樊星然忍不住道。
“我只是在長身-體,所以才瘦,別看我這樣,我可是一直都有在鍛煉,哥你以前怎麽做,我就怎麽做的,我和人打架就沒輸過。”樊星運顯然還很自豪。
“我可不會和別人打架。”樊星然道。
“那是你脾氣好,煩人的事情那麽多,你怎麽就忍得住?”樊星運一直都是很暴躁的脾氣,看不順眼動手都是很常見的事,樊星然也頗有點習以為常了。
“鍛煉身-體不是為了做這種事的。”樊星然雖然會偶爾管教一下樊星運,但是也非常點到即止,他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去教育樊星運。
“我都鍛煉了,還不能對欺負我的人還手,那才是白鍛煉。”樊星運顯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樊星然也沒有反駁,從一旁拖來了凳子,在洗手台邊放好:“坐過來。”
從牆上取下了吹風機,樊星然將濕潤的毛巾從樊星運的手裡取下,打開了風筒給樊星運吹頭髮。
“這邊的天氣乾燥,不立刻吹乾也沒關系。”樊星然的手在樊星運的發絲之間穿梭,“但是你在房子裡開著空調,很容易生病,還是要以防萬一。”
樊星運安靜的任由樊星然擺弄他的頭髮,在這種時候一點囂張氛圍也無,像是個被擺弄著毛發的小狗。
“有胃口嗎?早餐想吃點什麽?我很推薦這邊的牛肉包。”
從鏡子裡悄悄的觀察著樊星然的樊星運悶聲悶氣的道:“那就牛肉包。”
“好。”樊星然道。
樊星運從鏡子裡看著樊星然,目光定格在樊星然給他吹乾頭髮的手的手腕上。
“你的手鏈……”樊星運偏頭,看了一眼樊星然手鏈上的狗頭,“哥,你喜歡這種風格?”
樊星然的手鏈上墜著兩個猙獰的狗頭,非常的特立獨行,樊星運覺得這東西簡直醜爆了,半點品味都沒有。
“嗯,覺得還挺可愛的。”樊星然看上去說的很不走心,卻給了樊星運一個巨大的震撼。
這玩意……可愛?
哪裡可愛?
它那齜著的獠牙嗎?
樊星運的嘴裡嘟囔了幾句,因為吹風機的聲音很大並沒有被聽到,只是樊星運的神色越來越奇怪了。
“你為什麽要別著玫瑰的發卡?”樊星運分了好幾次,終於還是看清了樊星然的發卡形狀,“好張揚的形狀,哥你最近是迷上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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