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公:“應該不必。”
“嗯?”
“剛剛你們討論的時候,我快速預覽了一下這個視頻,我想大家可能誤會了。”牛頭公重新打開了視頻。
鋼牙仔紅彤彤的臉又一次出現在屏幕上,顏如玉氣喘籲籲的聲音也再次從音箱裡傳來。
“組長,他們來了。”鋼牙仔突然說。
顏如玉:“我當然知道他們來了,我長眼睛的,現在是你在掉鏈子,還沒縫好嗎?”
“快了快了。”鋼牙仔滿頭大汗,狼狽得都快生出心魔了。
“縫個裙子裂縫要這麽麻煩嗎?”
鋼牙仔崩潰:“裙子緊緊貼著肉,我怕又扎到你啊,要說麻煩,都是因為你穿小一號的裙子,胳膊下面才會崩裂啊!”
“我剛才舉起來一輛汽車,爆個衫怎麽了?!”顏如玉不耐煩地推開他,“哎呀別縫了,我索性裸著打……”
“最後一針!!!”
畫面忽然天翻地覆,應當是顏如玉凌空翻了起來,不知倒掛在什麽地方,鏡頭倒轉,就見前方是一個雜亂的深巷,兩邊是違規自建的握手樓,密不透風,滿眼都是遮天蔽日的私拉電線。
巷子盡頭,一杆路燈發出昏黃的微光,光影下,一個孤獨而疲憊的身影慢慢走來。
原自障受了不輕的傷,握著手杖,踽踽獨行。
之後就是激烈的戰鬥,顏如玉打起架來上躥下跳,鏡頭晃得仿佛犯了羊癲瘋,癲狂地搖晃、翻轉、再翻轉……
小府君:“我快吐了……”
牛頭公遞給他一個垃圾桶。
“?我不是真要吐了!”小府君痛苦地閉上眼睛,“我不看了,五哥,這個顏如玉當真是陸行舟和石飲羽的傳人嗎?她好像只會用蠻力。”
“不要小看蠻力,”陰天子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從來沒有人赤手空拳打贏過顏如玉。”
小府君:“這麽厲害!”
陰天子:“當然。”
“可是陸行舟和石飲羽怎麽會教出這樣的傳人?”小府君仍然困惑,“他們似乎一個是用鞭子的,一個是用弓的……”
話沒說完,就聽視頻裡傳來顏如玉自信滿滿的哼罵:“老不死的,吃老娘一箭……”
她後撤拉開距離,手中精美華麗的洋傘突然變形,長長的傘杆變成一把大弓,她抽出一根傘骨,化作弓箭,張弓搭弦,瞄準原自障。
咘~弓箭掉了下來。
鋼牙仔的聲音響起:“組長,你的弓術還不到火候……”
“閉嘴!”
原自障舉起手杖,成千上萬縷黑色的怨氣從肮髒雜亂的老巷裡鑽出,眨眼間被手杖吸收,轉化成源源不斷的怨力。
“媽的神棍!吃老娘一弓!”顏如玉大罵了一聲,傘弓來不及變形,直接衝上去,狠狠一弓掄在了原自障的臉上。
“!!!”小府君目瞪口呆。
陰天子一本正經地告訴他:“這是弓道的一種流派。”
小府君一臉黑線地回答:“你是覺得我沒學過弓嗎?”
兩人纏鬥好幾個小時,雙方體力都漸漸不支,顏如玉邊喘邊抖,鏡頭晃得不成樣子,還甩上了斑斑血跡。
對面也好不到那裡去,原自障被特偵組圍殺數天,早已是強弩之末,又強撐著戰了半個多小時,被引入事先設置好的誅邪陣中,一舉控制住。
“累死我了。”顏如玉一屁股坐在地上,撩起裙子下擺擦了擦洋傘上沾的血跡,有氣無力地擺手:“帶走。”
鋼牙仔拿出特製的繩索,將被控制在誅邪陣中的原自障綁住,對顏如玉道:“走了,別坐地上。”
“我歇會兒,站不起來了。”
“我把車開來接你。”
視頻裡鋼牙仔帶著原自障向遠處走去,突然鏡頭劇烈地晃了一下,就見按理說應該被緊緊束縛住的原自障驀地動了,繩索化作數段飛散出去,他一把扣住鋼牙仔的咽喉,轉過身來。
與此同時,顏如玉霍然起身,洋傘快速變形,長弓拉滿,箭矢指向原自障。
“放開他。”顏如玉啞聲說。
原自障也足夠疲憊,聲線虛浮:“特偵組長,撤去所有追蹤人員,我就會放了他。”
“我憑什麽相信你會守約?”
“不能聽他的。”鋼牙仔突然出聲,急切地大喊,“他是我們的任務目標,任務必須要完成才有獎金!”
顏如玉:“你媽的……”
原自障胸有成竹地笑笑:“別猶豫了,這個距離,你的箭術是射不到我的,放下弓箭,答應我的交易,我們可以雙贏。”
“放屁!”顏如玉握緊長弓,怒道,“知道我的箭術是誰教的嗎?說出來嚇死你,敢小瞧我?!”
“哈,何必自取其辱……”
隨著一個乾淨低沉的發射聲,箭矢離弦射出,直逼原自障而去,電光石火之間,箭頭突然浮現出一排詭異的符紋,無數張符紙的影子顯現出來。
眨眼已至眼前。
瀑……原自障的身體轟然崩解,濃鬱的怨氣釋放出來,符紙上驀地燃起火焰,沾到怨氣,火舌暴漲,頃刻間,將怨氣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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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舟的那落迦火,確實是他的克星呢。”聽陰天子複述完視頻裡的內容,崔絕淡淡地說。
陰天子:“他死得太輕易了。”
“不管怎麽死,總歸是死了,”崔絕笑道,“我這師弟,死了比活著讓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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