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直到趙應天看見了遠處飛來了一個圓不隆冬的東西,趙應天忽然覺得自己在東島的那段非人一般的日子並不是白過的,十分興奮地衝著圓圓的東西招手,雖然很快趙應天柔軟的肚子上被撞了一下,但是趙應天抱著個這個圓滾滾的東西,很快地在他躲藏的小樓裡面笑成了一朵花:
“球球,看來後爹沒有白疼你!”
“咚!”
作者有話要說: 我跟你們講我任性起來也是可以做到日更的(不
☆、再臨東島
球球帶著趙應天在海面上飛的時候,趙應天其實還是很慌的。畢竟抱著一個圓滾滾的蛋以時速六十碼的速度在海面上狂飛,趙應天這輩子都沒有這種體驗。可是球球看上去像是一個老司蛋的樣子,趙應天還是懷揣著十分忐忑的心情跟著球球率先趕到了東島,而且球球十分貼心地帶著趙應天直接闖入了凰族現在棲息在東島上偏北的領地當中。
當火鳳看到了一顆從天而降的巨蛋,而那顆巨蛋上還有一個他十分討厭的人的時候,他是十分心塞的。
“你來幹什麽?”火鳳冷冷地看著趙應天,一樣冷漠地看著趙應天的還有其他所有的凰族程遠,甚至是那個新任的祭祀,他看著趙應天的眼神一開始迷茫的,然後就變成了一種敵意,狠狠地瞪著趙應天。
趙應天沒有空和小孩子一般計較,只是看著火鳳的眼睛,說:
“凰族有危險。”
火鳳皺眉,看了看趙應天道,“刻耳柏洛斯近來也元氣大傷,你不用說這個騙我。”
“不是虎族和狼族,”趙應天看了一眼火鳳和他身後的金鳳,“我是說,凰族的危險,來自與東島之外。”
火鳳皺眉,等著趙應天的下文。
“王欣,”趙應天把所有他看到的、他猜想到的事情都告訴了火鳳,也說給了凰族的成員聽了,“他要回來了,我想,我需要告訴你們這件事。”
火鳳看著王欣,沒有說話。倒是旁邊的小金鳳跳了出來,衝著趙應天說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趙應天看了看那個小祭祀,忽然笑了笑——雖然在這麽緊張的環境下並不適合笑。
“你笑什麽?”
“我笑你學雪凰的話,你這個時候可不應該說這句話。”
“那,我該說什麽?”金鳳眨了眨眼。
“你該說,”趙應天抬頭看著火鳳,話卻是對金鳳說的,“我相信你。”
這句話說出來,火鳳不由得一怔,趙應天方才說那句話時候的神采,絕對是他沒有見過的——那種神采飛揚,幾乎要讓火鳳在一瞬間就相信了趙應天——就是上神選中的那個人,這樣的笑容和神采,火鳳活了這麽久,只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那個人是上一任的凰族祭祀,他的名字叫做秋。
“我……”火鳳搖搖頭,他開了口,“我是說,我們,該怎麽做?”
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趙應天笑了,他知道——火鳳這是答應他了。
只是,在同火鳳討論具體事宜之前,趙應天問了火鳳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讓火鳳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後火鳳說:“你先去找他吧,時間應該還來得及,我先同其他長老談談。”
趙應天點點頭,忽然他回頭看著火鳳喊了一句:“火鳳。”
火鳳抬頭看著他。
“謝謝。”趙應天說,說完他就轉身朝著雪凰的方向走了過去,球球在前面一蹦一跳地帶路,那段路不長,但是趙應天致死都沒有想過,寧一霜或者說恢復了本名——雪凰——會在選擇不當凰族祭祀之後,住在這裡:趙應天當年建立在了東島上的小屋。這處小屋,現在已經不是凰族的領地了,可是虎狼族人並不能靠近這塊領地,猼族的成員拚命起來十分可怕,最後刻耳柏洛斯也便隨他去了,雪凰就住在這裡,也不和族人在一起,也沒有離開東島。
趙應天看見寧一霜的時候,寧一霜正站在他打的那口井旁邊打水,少卻了那種凰族祭祀的高高在上,反而有了一種平易近人。趙應天的腳步聲很快驚動了他,他回頭,看見趙應天的時候,手中的水桶應聲而落,然後他後退了一步,呆呆地看著趙應天。
趙應天笑了笑,上前去,一把握住他的手,將他狠狠地拖入了自己的懷中:
“雪凰。”
他喚他。
“……”雪凰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顫抖了片刻,然後緊緊地抓住了趙應天后背的衣衫,身體微微的輕顫,憋了很久,終於含混不清地問道,“你……回來幹嘛?”
趙應天笑了,將埋在自己胸口的鳳凰給拉了出來,低下頭來看著雪凰的而眼睛,就這麽和雪凰四目相對起來,那種盛放在眼底的深情是雪凰從沒有看過的,他也靜靜地回視著趙應天。
他看著他,他也看著他。
趙應天忽然伸手輕輕地碰了碰雪凰的臉,然後在雪凰的額心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想你了。”他說。
“好想你。”他又說。
趙應天用力,又一次將寧一霜狠狠地揉在自己懷裡,“離開你的日子裡,我每一天都想著要回來見你,見到你的時候就想要綁著你,狠狠地揍你一頓,問問你,到底有沒有心?”
雪凰埋首在了趙應天的懷裡,聽著趙應天說的這些話,抿了抿嘴唇,終於一口咬在了趙應天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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