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有後來讓人補上了她的靈位……”
“補?”臨淵笑,蒼白的臉上露出不屑,“她是你的發妻,那是她的位置,你卻無端拋棄了她,讓她做了鄉野孤魂野鬼。就算是我,你也因為我身上有這種香氣,你就將我丟棄不管,隻讓我自生自滅,若非是我的師傅收留我,今日我又怎會在你面前?”
“淵兒,你、你要相信,我是真心想要……”
“別說了,”臨淵搖搖頭,說了許多話,他臉上露出了一絲脆弱,“你真心也罷,假意也好,我已經不相信了。這麽多年來,你什麽都沒有做過,卻在皇帝要什麽國師的時候再出來找我。而且,你那位高貴的妻子至始至終沒有給你誕下一個兒子吧,你找我回去,到底為了什麽,我不敢想,也不想想明白了。爹,明白話告訴你,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就算我跟你回去,只怕還沒有讓李家飛黃騰達,就要死了。”
李昞呆了呆,半天才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臨淵:
“你、你也繼承……”
臨淵點點頭。
李昞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張臉變得十分恐怖,一句話說不出來,指著臨淵,最後竟然嘔出一口黑血來。然後他慌張地爬起來,跑到了臨淵的面前,拉著臨淵的衣袖說道,“你、你騙我的,你,你怎麽會死,你跟爹回去,爹會找辦法治好你的。”
臨淵什麽都沒說,只是避開了李昞的雙手。
伯爵更是毫不客氣地將李昞隔絕開來,緊緊地摟著臨淵。
李昞看著臨淵,看著伯爵,很久不能言語,最後忽然瘋了一般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轉頭離開了,踉踉蹌蹌幾乎走不穩路。看著他離開,小樓裡面沒有一個人攔著他,只是看著他這麽離開,臨淵想了想,終於長歎了一口氣,然後整個人就軟了,若非是伯爵扶著他,他只怕早就跪倒在地上了。
“臨淵?”伯爵擔心地看著這個男人。
臨淵笑了笑,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將頭靠在伯爵肩膀上,看著不遠處不知名的方向,“今年已是第五次了,三歲那年,我就是這樣看著母親在我面前吐了十次血之後,慢慢死亡的,我什麽都不記得,只是真的記得母親那絕望的眼,還有死死地捏著我爹送給她的那半個玉佩。”
伯爵咬了咬牙,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麽。
“玉面。”臨淵喚了一聲。
“別胡說八道,”玉面走過去,不給臨淵任何交代後事的機會,“遇上你算我倒霉,玉面我別的本事沒有,只有這一樣可以幫你的,不行我也可以下地獄,把你的魂魄要回來,伯爵也不是人,你們兩個在一起挺好的。”
臨淵聽了這話吃吃地笑,“你、你以為你是白娘子嗎?”
玉面翻了翻白眼,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臨淵蒼白的手。臨淵這才說了出口,“你知道我要說什麽,玉面,為何不再去相信一次呢?”
臨淵說得含蓄,可是玉面卻別過頭去,沒有回答臨淵的話。
“可以不用去地府,”伯爵忽然開了口,“我有辦法讓臨淵活下來。”
“什麽辦法?”
“初擁。”伯爵這句話是看著臨淵說得,說得義正言辭而且坦然,可是臨淵聽見之後,狠狠地愣了愣,搖了搖頭想要拒絕。
玉面和王富貴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可是作為一個見過大風大浪的現代人,趙應天立刻就明白了。而且他的臉還紅了。
趙應天真的很想要拉著玉面和王富貴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伯爵沒有給趙應天一個躲避的機會,伯爵摟著臨淵開口說了趙應天見到他之後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他說:
“臨淵,我不管你是詛咒師還是什麽血統,在我的眼裡,你的血液醇正香濃,你若是死了,我也絕不在沒有你的未來獨活。你若是變成我的人,你哪裡還需要擔心未來?”
臨淵忽然明白了伯爵要做什麽,他臉上色彩紛呈,咬著嘴唇沒有再說話。
這會兒,聰明如玉面,立刻明白了伯爵要做什麽,於是拉著王富貴和趙應天飛速地離開了。留下伯爵和臨淵去面對他們該面對的一切。趙應天后來一直覺得,處理詛咒師血統這件事讓吸血鬼來——這一定是以前慘死的所有詛咒師沒有想過的事情,千年不死僵屍面對詛咒的婆羅門花。
“對了,”趙應天戳了戳王富貴的腰,“伯爵是怎麽會認識臨淵的?”
一個歐洲大陸的吸血鬼,竟然會不遠萬裡地來到中原之地,還認識了一個牛鬼蛇神的克星——道士,這等冤孽趙應天十分八卦。
“哦,”王富貴不鹹不淡地開口,“因為伯爵喜歡吃中華美食。”
☆、原來如此
一直到了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後,趙應天和雪凰、或者說寧一霜的小包子都生了一窩小包子了,新生的小鳳凰都可以孵蛋了。趙應天才知道,什麽叫做中華美食統治世界,吃貨沒有國界。
不過沒有等趙應天跟著臨淵在肯蒙拐騙神棍界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的時候,玉面和王富貴又出了事,而且還波及到了趙應天,趙應天遠遠地看著欽差大臣策馬打小城裡面走過,心裡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嗶了狗。
李家老太爺來小樓鬧了一次,帶來了一個消息:錦朝的皇帝在全天下找各種各樣的能人方士,沒有想到最後找到了一個讓趙應天十分驚訝的人,而這個人不僅僅讓趙應天驚訝,還讓王富貴直接呆愣地驚呼出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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