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趙應天故意停下來,皺著眉頭看著寧一霜。
“怎麽了大師?”凌挽秋速速上來圍著趙應天噓寒問暖。
趙應天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問道,“不知道皇上是否曾經見過一塊石頭,存於此鳥身側?”
“石頭?”
“是,那是此鳥的保護石,若是沒有了這塊石頭,只怕鳳凰多半都要早死”趙應天皺著眉頭,“就好像若是沒有了鎮宅符紙,很多陰神都要侵佔宅邸,害人心魄。”
“石頭……?”凌挽秋著急,他不記得見過這樣的石頭。
“不是皇上是否第一個見到此鳥的人,還是其中經人之手?”趙應天引導,故意還加了一句,“世人多半都有那麽一些貪財之心。”
皇帝凌挽秋忽然明白了趙應天話中的話,他咬牙切齒地點點頭道:
“原來如此,大師在此稍候片刻,朕去去就來!”
☆、重獲祀天石
在凌挽秋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趙應天和火鳳趁機隔著籠子和寧一霜進行了一番久別重逢的交流。
寧一霜的身體並不大礙,只是遠離了故土又經歷了一番舟車勞頓,要演出這樣一出絕食的戲碼,著實有些吃不消。東島畢竟是凰族世代生存之地,遠離了東島之後,寧一霜和火鳳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響。
“你還好嗎?”趙應天扒拉在金色的籠子上,伸出手去碰了碰寧一霜的手背。
寧一霜看著趙應天一身道袍十分滑稽的樣子,忍著笑,偏著頭、故意皺眉搖頭說道:
“不太好。”
“我、我就知道你不好!”趙應天著急了起來,跺了跺腳,“這裡是京城,距離東島那麽遠,你又被關在籠子裡,又沒有很好的練實和泉水給你,就算是皇帝,這樣對你真是太混帳了!”
看著趙應天著急上火的樣子,寧一霜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他點點頭道,“是,很不好,因為啊——”
“什麽?”
“我想你了,”寧一霜點點頭,笑著說,“很想、很想你。”
這話說出來,
趙應天愣住了,而旁邊的火鳳卻整個人立刻燒紅了一張臉——在他記憶裡面的寧一霜並不是這個樣子,寧一霜冷漠沒有多余的表情,整隻鳥身上都是孤獨的死氣,成日裡不是面對著那個凍結的冰面看著一個死人,就是在西邊的山頂不厭其煩地跳著永不可能的《神弦歌》。
如今,這句話從寧一霜口中說出來簡直驚呆了火鳳整隻鳳凰。
而趙應天也根本沒有想到寧一霜的性格會在看破了和楊萬裡之間的感情之後,有如此大的轉變。如果在現代,趙應天此時此刻一定會神乎其神地用星座理論解釋:
此人定然是風象星座,變化如風,捉摸不定。
寧一霜不知道火鳳和趙應天在驚訝什麽,他只是笑著在籠子當中反握住趙應天的手,“你們能來,我當然高興。”
趙應天還想要再說什麽,討人厭的太監卻適時地一嗓子打斷了寧一似凰和趙應天的卿卿我我——
“皇上駕到——”
火鳳聞言很不甘願地跟著趙應天跪拜下去,只是他們兩個人都還沒有來得及膝蓋碰到地面,就已經被凌挽秋速速扶起。凌挽秋本來就還是個孩子,從鑾駕上一躍而下,驚慌失措的是那些侍衛,卻不妨礙他很快地將一塊石頭塞入了趙應天的手裡:
“大師,你所說的,是不是這個東西?”
趙應天低頭一看,果然在手心當中看見了那塊他十分熟悉的石頭,發著淺色的光芒,入手的時候,有些沉重,還帶著凌挽秋的體溫。
“皇上,這是……”
趙應天不相信凌挽秋能夠那麽順利地從王欣手中將這塊石頭取出來,凌挽秋氣喘籲籲,卻搖搖頭指著寧一霜對趙應天說道,“還是請大師快些救治吧,晚了,我只怕是來不及。”
“來不及什麽?”
“大師你莫要再問了,還請快快施法吧。”凌挽秋一副不想多談的樣子,推著趙應天來到了籠子之前。
“那——”趙應天握緊了手中的祀天石,還是猶豫了幾分,終於開口道,“還是要請皇上將籠子打開。”
“這……”凌挽秋猶豫,他不確定趙應天能否降服住寧一霜,若是籠子打開寧一霜逃跑了他要怎麽說去。
看得出來皇帝的猶豫,趙應天本想開口巧舌如簧讓皇帝放心。可是寧一霜卻自己率先開了口對著凌挽秋說道:
“皇上是擔心我逃跑嗎?”
“你不會嗎?”凌挽秋瞪大了眼睛盯著寧一霜,有些倔強地委屈,“你、你們鳳凰,都、都不可相信。”
寧一霜知道王欣定然與凌挽秋說了什麽,因為後來無論自己解釋什麽,凌挽秋都不再相信秋和他父皇之間存在有真的愛情。寧一霜覺得此刻多說無益,只能退而求其次道:
“那麽陛下既然不放心,就讓這位大師進來吧——”
凌挽秋眼睛一亮,他怎麽沒有想到,於是很快他打開了籠子的門將趙應天放了進去。趙應天手中緊緊地握著祀天石,然後一步一步地叨念著他胡編亂造的言語靠近了寧一霜。
寧一霜也十分配合地用一些小法術來騙過凌挽秋還是世俗的眼睛。
眼瞧著寧一霜的臉色漸漸便好,身體也恢復到了人的形態。凌挽秋臉上的興奮表情是越來越明晰,而火鳳在一旁也悄悄地觀察著整個皇宮的禁軍,還有布置在周圍的各種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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