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唇舌糾纏的時候,祀天石帶著藍色的光芒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來回了一個周天。趙應天覺得心跳越來越快,寧一霜的臉色卻從雪白慢慢轉好,他左肩上的窟窿眼也漸漸不再流血。
只是,
令趙應天十分尷尬的狀況是:一旦他放開寧一霜的雙唇,那顆古怪的祀天石就會再次將寧一霜身上的力量汲取過來給他,而寧一霜身上的傷口會再次開始流血。
怎麽地,難道還要讓他就這麽壓著鳥人先生舌吻到地老天荒嗎?
趙應天一邊輕輕地糾纏著鳥人先生的唇舌,一邊在想應對的辦法:好在寧一霜昏迷不醒,也免去了趙應天不必要的尷尬。
別的狗血劇一般是戲份不夠藥來湊,頂多是解毒、驅寒然後就一男一女看對眼了,紅著小臉、牽著小手,意亂情迷、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地就鬧到炕上去了。
可是,他趙應天貨真價實是個大男的呀,身邊這位不僅是雄性還是鳳凰……
趙應天咬牙切齒地望了望天——雖然樹屋的屋頂很結實他並望不到什麽天——作者你不按套路灑狗血,天雷滾滾要遭報應的知道嗎?
或許是趙應天的怨念傳達給了某位不知名的上神,他懷裡明明已經昏迷過去的寧一霜,忽然有了動作——
趙應天感覺自己的腰身被一雙冰冷的手慢慢地纏住了,在他口中的寧一霜的唇舌也漸漸有了反應,甚至開始回應他的觸碰。
等等!
趙應天欲哭無淚:老天爺!我並不是求糟糕的事情的意思啊!你誤會了!
然而上達天聽這種事情可遇而不可求,能碰巧被神明聽見一次並不代表每一次都能聽見。就好像是在大學宿舍裡面上XX小網頁,第一次能夠碰巧跳出去並不代表第二次你還能用同一個VPN登陸上去。
信號不好、圍牆太高都是潛在的干擾因素。
容不得趙應天胡思亂想,寧一霜的手已經不滿足於擁抱和觸碰,那雙冰冷卻靈巧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趙應天身上的衣服是最簡單的古代對襟長袍,腰間的腰帶一松,上身的衣衫就立刻被剝了下來。
衣服松松垮垮地耷拉在手臂上,半-裸的趙應天同學崩潰地看著寧一霜,他覺得此時此刻的鳥人先生就好像是從水底被撈出來的情-色水鬼,見到可以吸□□-元的人類就要撲上去大戰三百回合。
趙應天又一次狠狠地瞪了瞪那塊掛在寧一霜胸膛上的祀天石,祀天石隱隱約約發出白色的光芒,顯得柔和又無害。
就在趙應天瞪著祀天石的當口,寧一霜的手從趙應天的腰際滑到了前面。
“唔……”趙應天一聲舒服的輕哼,他心裡大叫不妙,可是卻來不及阻攔寧一霜的雙手。
這一天,小小天同學遇上了一雙很漂亮的玩伴。
小小天同學本來是精瘦的一隻,耷拉在山谷中間無所事事,可是今天忽然被冰冷的玩伴給緊緊地圈住了,被包裹住的時候小小天打了一個哆嗦:好涼啊——
伴隨著涼意升騰起來的卻是和平日裡主人不一樣的觸感,有些緊張,同時又有一些興奮。
小小天隱約有些期待,抖了抖小身子竟然挺直了腰板向新來的玩伴高興地打招呼。那玩伴似乎很滿意小小天的舉動,圈住它的身子更加用力起來。
完滿。對,小小天忽然想到了這個特別貼切的形容詞,這種被圈住的感覺就是完滿。
小小天舒服地在玩伴那裡上下動了動身子,然後就聽見主人壓抑地低吟,這種性感帶著磁性的聲音以往可從沒有從主人口中流露過。
看來主人也很滿意,小小天興奮地把自己變大了一圈,“蹭蹭蹭”地和新玩伴愉快地玩耍在了一起,新玩伴本來通體都是冰涼的,在小小天的努力下,似乎也感染上了一絲熱意。
熱意帶動著小小天,它的身子漸漸地變直變胖,最後鼓囊囊地總想要一個宣泄的出口。
直到這個時候,小小天才發覺自己的主人似乎和自己心意相悖,它努力想要讓自己舒服,可是主人卻總是在掩藏和隱忍著什麽。
小小天不甘心地扭了扭身子,卻引得主人狠狠地咬住了下嘴唇,血絲從嘴皮中滲漏出來,小小天怕了,不敢再造次。
趙應天紅了眼,將自己咬出來的血給吸乾淨,緊緊地捏住了寧一霜的雙手——差、差一點,就要擦槍走火。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趙應天覺得此時此地不宜做這種糟糕的事情。
寧一霜無意識,並不代表他趙應天也是個傻蛋。荒唐一次可能後悔一輩子。趙應天輕輕地偏過頭,嘴唇不敢離開寧一霜的雙唇。趙應天沒有忘——
海面下面那堆枯骨,還有寧一霜決然又哀傷的神情……
趙應天不想讓這個強大又脆弱的鳥人先生將來清醒的時候、後悔。所以趙應天用疼痛來刺激自己的神經,讓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委屈了小小天同學,但是趙應天覺得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只是,
趙應天尷尬地看著面前的寧一霜,他們現在這種狀況到底要怎麽分開——難道真的要像《射雕英雄傳》那樣——郭靖和黃蓉療傷要手掌對手掌地傳功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分開嗎?
有些氣促地喘息著,趙應天覺得這劇情實在是太雷了,可是鳥命關天他又不能放任寧一霜不管,於是只能認命地閉上眼睛繼續加深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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