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趙應天身上,寧一霜甚至勾起嘴角露出了一個勝利的笑容,“病了就不要胡鬧!”
“我沒有胡鬧!”趙應天欲哭無淚,可是雙手都被寧一霜舉高束縛在頭頂,而雙腳被寧一霜死死地壓坐在身下,趙應天現在是動彈不得、任“鳥”宰割。眼看寧一霜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大病之人,趙應天只能放低姿態哀求,“好了,一霜,你放開我,我的手腕被你弄得好疼了——”
寧一霜疑惑地看著自己壓住的趙應天的雙腕,看見了上面確實有淺淺的紅印子。想起來他們相遇的時候,趙應天學跳舞的時候脆弱的樣子,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開了趙應天的雙手。
下一個瞬間,寧一霜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他就“呯——”地一聲被趙應天按在了床上。寧一霜蹙眉,長歎一口氣道,“不要鬧了,你身體不好要好好休息才是。”
“我沒有和你鬧!”趙應天也來了脾氣,拉下臉來狠狠地壓著寧一霜的雙手道,“說我胡鬧!一霜你何嘗沒有胡鬧?明明身體不好的人是你,還總是動不動就動用法術、這幾天總是起早貪黑,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好多地方的經絡都堵住了,若不是遇上我給你好好的疏通開了!等過幾年你老了,你就會腰酸背痛、甚至直不起腰來了!”
寧一霜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趙應天的話,任由趙應天那麽壓著自己,他想了想,似乎有些困擾的樣子,卻吐露出了一句讓趙應天十分崩潰的話。寧一霜說,“可是,等到我老,還要好幾千年”。
趙應天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了沒有當場揍寧一霜這隻傻鳥一頓的衝動。他咬牙切齒地從齒縫中吐出幾個字,“一霜,我是擔心你的身體,不是關心你今年幾歲!”
“?”寧一霜滿臉疑惑,仰頭看著趙應天,最後想不透,只是動了動他的手腕,“你放開我。”
“不放!”
“……”寧一霜看著壓著自己的趙應天,他從沒覺得自己救回來的這個人類的臉有一種別樣的英俊,似乎比東島上所有的雄性鳳凰還要爺們兒。
雖然當時的寧一霜沒有弄明白這是一種什麽樣潛移默化的感情,但是日後當他終於明白他對趙應天的感情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和趙應天命定的緣分,無論有沒有楊萬裡故去的情人,他們,終歸都是要在一起的。
然而這是後話,此時此刻的寧一霜將這種內心的悸動毫不猶豫地當成了趙應天在病中的發瘋,趙應天那一臉的欲-求未滿也被寧一霜理所當然地當成了燒暈了頭。
“好、好、好,不放便不放吧,”寧一霜無可奈何,最後只能皺眉、扭了扭被趙應天壓著的身子,壓低了聲音,睜大眼睛有些委屈地低喃道,“天色不早了,我困了……”
寧一霜平時就是個死人臉,可是現在露出了這一臉撒嬌和示弱,瞬間就將一心一意要“訓妻”的趙應天給打敗了,趙應天一瞬間就心疼起來,當下放開了寧一霜的手腳,然後一躍而起從床榻上跳下來,給寧一霜好好地蓋好被子——只露出一張漂亮的臉。可是寧一霜卻十分不配合,從被子下面伸出了兩隻爪子,像是小貓兒趴在窗台上窺視你一般地盯著趙應天看。
甚至,為了演出效果,寧一霜還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噗——”
趙應天捂著狂噴的鼻血,甕聲甕氣地說:“別給我整么蛾子,好、好好睡覺!”
本該霸氣十足的一句話,可是因為鼻子下面兩條鮮紅的鼻血,弄得趙應天說出來反而像是個委屈的小媳婦兒似得。躺在被子裡面的寧一霜已經將趙應天今日種種反常的表現歸類為發病和發病嚴重時候的發瘋,所以無論趙應天說什麽、做什麽,寧一霜都十分配合,哄小孩兒一般地配合。
但是,對趙應天千依百順並不代表寧一霜準備拋棄他自己的判斷,所以他衝著趙應天伸出了一隻爪子,可憐兮兮地眨巴眼睛,“可是,我冷……”
趙應天顫顫巍巍地握住了寧一霜伸出來的那隻爪子,然後莫名其妙地被寧一霜給捉進了被子當中捂得嚴嚴實實,之後寧一霜的手腳還十分不老實地將他整個人給緊緊地纏住了,寧一霜不管趙應天臉上那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的表情,自顧自地在趙應天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甚至美滋滋地衝趙應天笑了笑,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睡覺!”
睡覺?
睡什麽覺!睡你麻痹起來嗨啊!
趙應天手腳不敢動彈、渾身僵硬地看著懷中的寧一霜,寧一霜的身體一如既往地冰涼,但是此刻卻給不料趙應天任何降溫的作用反而火上澆油,小小天同學十分鬧騰,不斷給趙應天傳遞一個消息——
小小天:你再不理我、我就爆炸給你看!
趙應天:不是我不理你,而是我現在沒辦法理你啊……
小小天:我不管,你是我的主人、你必須滿足我的需求!你不滿足我的需求我就會廢掉,我如果廢掉了你身為一個男人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一輩子沒有尊嚴的!
趙應天淚流滿面,看著一臉正氣凜然的小小天,欲哭無淚、仰天長嘯,真想立刻將懷裡溫潤睡著的寧一霜掀開來,然後劈開雙腿立刻讓小小天找到那個它最想要玩耍的隱蔽地方,然後狠狠地弄哭這個天然呆的傻鳥!然而心動卻不能行動,趙應天不用有一百個腦袋都知道,如果此時此刻他這麽做了,等待他的可不僅僅是學那些猶如車裂一般的舞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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