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妖精小姐,我現在確定自己十成十是個基佬,你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對你沒興趣。”
末了,趙應天十分貼心地衝那個呆愣在原地的女妖精解釋,“基佬就是有龍陽之好的意思,我隻喜歡和我一樣的大老爺們,對你這樣的妹子沒有興趣。”
那姑娘整個石化了。
然後趙應天就這樣轉過身,目不斜視地直接往王欣的小屋走過去,可是還沒有走到廚房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暴喝,趙應天回頭就看見了那位七角羚羊先生怒不可遏、怒氣衝衝地站在小溪的對面。
“博蛋?”趙應天喚對方的名字。
可惜七角羚羊先生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在它的恩人趙應天身上,他怒氣衝衝地將頭上的羊角對準了那姑娘所在的方向,縱身一躍就跳了過來,前蹄在地上劃拉出很深的一條口子,鼻孔裡面噴出來的熱氣引得面前的小草歪斜過去。
那姑娘看見猼訑如此竟也不害怕,她嬌笑一聲,扭著水蛇腰往猼訑的方向歪了兩步,“我道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怎麽,上次的毒沒有把你收拾踏實了,這一次又主動上來送死了?”
原來是老冤家。趙應天點了點頭,後退了好幾步,抱起了雙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七角羚羊和面前這個身上不著片縷的女妖精。
之間七角羚羊前蹄一揚,飛快地衝著妖精衝了過去,頭頂的尖角直直對準了對方那花白的大腿。女妖絲毫不畏懼,在羚羊的角快要觸及到她的時候,她分開了雪白的大腿一個漂亮的劈叉跳,就從猼訑的頭頂躍了過去。
七角羚羊先生狂奔之中速度收不住,直接衝撞在了不遠處的樹木上,撞得不小的一顆大樹搖搖晃晃、掉下一大片樹葉來。
女妖精看見猼訑如此,站在不遠的地方指著羚羊“哈哈哈”大笑起來,她翹起蘭花指在唇邊微微一掩,眨了眨眼睛道,“猼訑,你還是這麽笨呢。”
七角羚羊先生聽見這句話立刻就氣壞了,毫不猶豫地嘶鳴一聲,霎時間變成了羊頭人身的東西,手中不知何時幻化出來一根三棱戟,指著女妖精高喝一聲:
“賤人!有膽子我們來決一雌雄!”
“呿——”女妖將猼訑上上下下一個打量,十分看不上,“你本來就是雄的,我本來就是雌的,有什麽好決的?難不成我贏了你,你就要把自己下身清理乾淨,老老實實做隻漂亮的小母羊嗎?”
七角羚羊的臉上一會兒紅一會兒黑,氣得險些拿不住手中的三棱戟。
女妖輕笑一聲,“算了,我不陪你玩了,浪費本小姐時間——”
下個瞬間,女妖就水蛇一般地纏上了趙應天的腰,柔軟的手臂纏繞在趙應天的肩頸處,女子溫軟的軀體緊緊地黏膩在趙應天的背後,輕柔帶著熱氣的聲音鋪灑在趙應天耳邊:
“這位公子,有沒有興趣和我去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呢?”
趙應天翻了翻白眼,看了女妖一眼,面無表情,“沒有。”
“……”女妖的臉綠了綠。
“公子,你看要不這樣,奴家會做很好吃的羹湯喔,你跟著我走絕對沒有壞處的。”
“我不喝羹湯。”
“……你!!”女妖氣急敗壞地指著趙應天,“你!我警告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應天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力量,看了一眼空有一身花架子的七角羚羊先生,他扯了扯嘴皮,“姑娘,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對女的沒興趣。”
“……”女妖怪終於放棄了趙應天講道理,她哼了一聲就顯露出了原形。
看見女妖的原形之後,趙應天終於明白為何當初他上西邊的山道上去找草藥、會在泉水百年遇上了七角羚羊了——
蹭到了七角羚羊的身邊,趙應天戳了戳猼訑的腰:“放心,你當初被她咬傷,不丟羊。”
猼訑瞬間淚流滿面,感動得難以附加對著趙應天連連點頭。就這樣,一人一羊看著面前足足有三米高的巨蛇,目瞪口呆、無可奈何。
蛇妖吐著紅信、耀武揚威地衝著猼訑和趙應天示威——此刻她反而不那麽著急於吃這兩個有趣的獵物了,她只是嚇唬著他們,看著這隻羚羊和這個人類有什麽反應。
反正方圓百裡內的飛禽走獸看見了她,沒有一個不繞道而行的。
蛇妖有蛇妖的打算,趙應天卻不打算坐以待斃,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羚羊先生。拍了拍羚羊先生的背,趙應天俯身下去在猼訑耳邊說了幾句,雖然惹來了羚羊先生十二萬分的不滿,但是因為趙應天是恩人,所以它根本沒有異議。
蛇妖本來還在思索要如何將這人和羊拆吃入腹,卻看見羚羊恢復了七角羚羊的原形,而那個人類一躍而上坐在了羚羊的背上,然後這隻羚羊就像是一隻離弦的箭、“嗖”地一聲就躥了出去。
“……混蛋!”蛇妖在原地愣了半晌才罵罵咧咧地去追。
可是七角羚羊畢竟是羚羊,跑起來飛快的速度一瞬間就拉開了和蛇妖之間的距離,若不是馱著趙應天這個“累贅”,猼訑身為猼族的族長還能夠跑得更快。
蛇妖有些不甘心,可是她到底是東島上唯一的蛇妖,在追了一段時間追不上之後,她就化了別的形,然後踏雲乘風追了過來。
動用了法術之後,明顯蛇妖追起人來就要容易太多了,趙應天和猼訑沒有高興很久,就聽見了頭頂上一聲女子的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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