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趙應天的動作太奇怪了,鳥人先生抬頭看了趙應天一眼。
只見趙應天面色有些紅潤,嘴唇微微張開,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只是那個樣子——鳥人先生偏了偏頭,一雙圓溜溜的烏黑眼睛盯著趙應天看了看,似乎想起了什麽。然後,在趙應天開口說話之前,鳥人先生閉上了眼睛,輕輕地在趙應天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冰涼卻溫潤。
趙應天卻一瞬間大腦鍋爐溫度過高直接從耳朵裡面噴出熱氣了,他的臉立刻紅得能擠出紅顏料來,張著嘴巴目瞪口呆地看著方才主動吻了他的、漂亮的鳥人先生。
??!
趙應天對這個吻有反應,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有反應。他一個大老爺們從來沒有吻過小姑娘,初吻就這樣獻給了一位不明物種的……雄性?
看了看大褲衩裡面的小夥伴,趙應天有些飄飄然、卻又有點悲憤欲絕地想:他心中的那個Straight似乎應該打上了問號了。Am I straight?我到底是不是直的啊?難不成這麽二十一年沒泡著個女票是因為他有點彎?
沒有等趙應天對自己的性取向認知障礙結束,那位舉止驚人的鳥人先生就自己主動放開了趙應天,後退一步到了火堆後面:
“你似乎已經暖和起來了。”
他說的是肯定句,趙應天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鳥人先生:他、他難道當真把這些所有動作,這些極具暗示性的動作——全部、全部都當做是取、取暖來著?!
“半、半途而廢,不、不是男人所為啊。你、你這樣不厚道!”
趙應天尷尬地鬧了個大紅臉,他現在是不冷了,真的不冷了,而且渾身都是邪火沒地方釋放。
要他當著這位漂亮的鳥人先生擼一發,他怕自己的小蟲子就這樣被鳥人先生給叼走了。
可是小夥伴那麽鬧騰著,趙應天也不舒服,於是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乾脆一屁股坐在火堆旁邊,想幾個數學公式自主降溫好了。
“不厚道?”鳥人先生聽清楚了趙應天的抱怨,揚了揚下巴,“你的體溫已經很高了。”
他又是用的陳述句,陳述了一個不爭的事實。
趙應天敗給這位鳥人先生了,雖然他漂亮——但是會不會是空有一副外表,腦子是壞的吧?
被鳥人先生這麽專心致志地一問,趙應天也不管自己的小夥伴了,抬頭認真地對著鳥人先生提問:
“對、對、對,沒錯,我現在體溫是很高,這麽個‘好’辦法你怎麽想到的啊?”
“不是我想到的,”鳥人先生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是曾經有人教過我,說如果一個人真的很冷,就用這樣的方法,讓他的身子暖起來。”
趙應天目瞪口呆。
在他發愣的當口,鳥人先生自己結印,變出了一套衣衫給自己套上。那是一套很繁複的白色長袍:胸前是對襟白色質地,廣袖上有一圈紅色的褶皺,腰間腰帶也是紅色,上面的紋飾繁複,那長袍的尾擺很長,當真有些像是孔雀垂在身後的長尾。
鳥人先生的雙手交疊放在腹部,掩蓋在了長長的袖子之中。
“你會法術怎麽不早說!”趙應天從恍惚中回神,“來來來,幫忙把我的衣服變乾如何?”
鳥人先生看了看趙應天手中的衣物,搖了搖頭。
“我不會操縱火。”
“呃……”好家夥,趙應天收回自己的衣物,原來這還是個元素的世界,“那、那能給我變一身穿穿嗎?”
這一次鳥人先生沒有搖頭,趙應天看著自己身上憑空出現的一套古裝劇裡面書生一樣的長袍,心想完了,自己肯定是穿越來到古代異世界了。
長袍的袖子太長,趙應天一邊卷袖子,一邊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對了,鳥人,你那個取暖的方法啊,我覺得當初教你的人啊,一定是愛慕你的人,他肯定是對你有意思——啊——你、你、你做什麽?”
“疼!疼!疼!”
趙應天沒有想到,他的一句話,就讓眼前看起來還算斯文的鳥人動了真火。
鳥人先生立刻化身成了一隻巨大的鳥兒不說,還直接用尖利的爪子將趙應天整個人按在了地上,一雙冰冷的瞳孔盯著趙應天,爪子的指甲全部掐進了趙應天的肌膚之中。
尖銳的鳥喙正對趙應天的脖子,只需輕輕一下,趙應天這條小命,就又要歸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能別作死嗎?
趙應天:我就是這樣的愛作死體質,怎地?!
☆、為我孵蛋
“你、你怎麽突然發這麽大脾氣……”趙應天顫顫巍巍地看著那隻鳥,雙手緊緊地護住自己的脖子,他還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巨大的鳥兒看了趙應天一會兒,松了松爪子、放開了趙應天。
可是還沒有等趙應天松一口氣,這隻鳥就立刻用兩隻爪子將他打橫抓起來,雙翅一展就從海邊飛了起來。
趙應天在兩眼一翻昏過去之前,隻想到以前高中還是初中背過的一篇古文課文——《逍遙遊》: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怒而飛……摶扶搖而上者九萬裡……
當真到了九萬裡的高空,自己大概會因為空氣太稀薄而死吧。趙應天不嫌事兒大地想。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