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太巧合,只是那個時候的趙應天無暇多想,隻心心念念地掛著寧一霜的傷。
而後來,
趙應天這一瞬間的疏忽,卻釀成了一個不可挽回的彌天大錯。
作者有話要說: 趙應天:大風到底什麽毛病?!
埃熵:中二病啊,又是自稱“本座”又是“汝等凡人的”,這不明顯的中二病嗎?小天你這都看不出來?
趙應天:……
☆、只是工具
本來大風也被自己傷了寧一霜這一舉動給嚇得愣住了,可是看見王欣、又瞧見了趙應天和王欣那親近、熱乎勁兒,大風的脾氣就又上來了。
本來瞳孔之中正在慢慢退卻的猩紅、身邊散去的大風又在這一個瞬間聚攏過來,大風指著趙應天,厲聲道:
“凡人,本座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大風手中的風槍再次聚攏,他們凰族的武器都是通過法術來控制,來去自如、形意而已。眼看著大風又成了這副模樣,寧一霜只能虛弱地開口衝趙應天道:
“你……快走,大風他又犯病了……”
“犯病?!”趙應天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愣神的當口卻已經被大風追上,王欣在旁邊似乎也愣住了。
看著趙應天涉險,寧一霜幾次想要念動咒語匯聚手中的力量,可是幾次嘗試之中、額頭上的汗滴都落下來了,手中的藍光依舊很微弱。
眼看著趙應天就要被大風斬殺,寧一霜勉強掙扎著站起來,可是卻來不及擋住大風。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火光直接閃了過來,大風的風槍碰到了火、瞬間就被壓製下去——火鳳趕過來,看見寧一霜身上的血跡,臉色微微一變,尖哨一聲轉過頭去,雙手之中騰起火焰來,立刻就用了最高一層的法術——召喚出了火龍來。
火龍才一出現就立刻將大風給按在了爪下,大風被按住的時候還在掙扎:
“放開本座!”
“本座?”火鳳挑了挑眉,冷哼了一聲,“大風,你小子是徹底將上神的話全部忘記了是吧?若是你忘記了——”
在火鳳的示意下,火龍立刻捏緊了爪子。
“我不介意幫你想起來。”火鳳慢慢地說完了這句話。
大風聽見了這些,瞳孔中的紅色漸漸消退,頗有些不甘心地看著火鳳。火鳳則用余光掃了他一眼,轉身過去就盯著寧一霜的傷口看,順道兒,火鳳狠狠地瞪了旁邊的趙應天一眼。
趙應天縮了縮脖子,想要湊過去,卻有礙於火鳳那凶狠的眼神,只能默默地站在原地。
火鳳看著寧一霜那樣子,毫不猶豫地就念動了法術將火光凝聚在自己的手指之間,慢慢地想要往寧一霜傷口的地方探過去——
只是,
火鳳的手還沒有碰到寧一霜,就被寧一霜輕輕地擋開了。寧一霜虛弱地翻起眼睛來看了看火鳳:
“你……是想害死我嗎?”
火鳳一愣,有些尷尬地收回手道:“對不住,我一時情急忘記了,你我……你我……原本就是水火不容……”
火鳳最後這幾句話說得很輕,趙應天站得近卻聽得真切。
趙應天看了看火鳳,火鳳一臉的關切,眼中卻又有明顯的落寞。趙應天本想說點什麽寬慰火鳳幾句,卻看見一隻蒼白的手衝他面前伸了過來。
一愣,趙應天抬頭。
“扶我一把。”寧一霜道。
“哦、哦、好!”趙應天連忙扶住了寧一霜的手,將人攬在自己身邊,一邊支撐著他、一邊扶著他離開這裡。
從大樹旁邊走出去兩步,寧一霜回頭看了看大風,若有深意地對火鳳說:
“火鳳,此事只有我們幾人知曉,你知道該如何去做。”
“你還要護著大風?!”火鳳太驚訝,聲音陡然尖銳起來,“他既是我凰族族人,就該遵守凰族的規矩,任何族人不得對祭祀無禮、更不得傷害我族祭祀。”
寧一霜沉默。
“大風既有膽子傷你,便也該有膽子接受上神的審判,”火鳳冷冷地看著遠處在火龍爪子之中的大風,“祭祀是上神在凰族之中的化身,大風你這般動手,我不得不懲罰你。”
大風被火鳳壓製住,雖然無法動彈,可是卻十分不服,他冷哼了一聲道:“族長大人,你護著祭祀大人一樣是因為你的私心,至於祭祀大人——他為了一己私欲,冰封了整個東島海面,讓我凰族中人無法出去、又讓外者無法進來。說得好聽,是為了我凰族的安危。說得難聽——那便是他為了他自己!”
“大風你——!”火鳳怒不可遏,幾乎就要操縱火龍將大風斃命。
趙應天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可是看著三隻鳥的臉色都不大好。
於是趙應天站出來當和事老:“族、族長大人,這事情呢是由我而起,怪我沒有和大風解釋清楚。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大風一次吧,再說了——受害者——寧一霜他都已經答應了放他一馬,您也就不必計較啦……”
火鳳聽得懂人類語言,可是他還是皺眉看著趙應天。
“規矩是死的。”寧一霜不鹹不淡地開了口,這一次卻是用了人類的語言。
火鳳狠狠地剜了趙應天一眼,又看了看火鳳和王欣,搖了搖頭:“一個個為了人類神魂顛倒,成何體統?!我管不了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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