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俊還沒來得及細問,某個等不了的東西,就已經極其可怖地、衝他開始耀武揚威。
“……”江俊:“事情還能不能有個輕重緩急?何況……”他不想一輩子雙腿都是軟的、下不來地。
“眼下就是這事兒最急。”恭王將他強行翻了個身,湊上去咬了咬江俊的耳廓,天知道剛才江俊主動吻他的時候,他就已經一刻也不想等。
“……還很疼,而且我也很累,能不能忍一忍。”江俊做著最後掙扎。
“從來只有累死的牛,可沒有聽說過有犁壞的田,所以你躺好就行。不過——”恭王還是戳了戳江俊的腰:“你這身體是真的不行——”
沃日,你要睡我還要嫌棄我不行?!
江俊怒:“……白日宣淫,我理不了你!唔啊——”
然後他這個田就被犁成了甶、甲、由、申、電……躺在床上這疼那疼操牛他媽的江俊,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扒衣見君劫。
而抱著江俊順毛的凌武,終於在三天之後又三天地良心發現,衝進門的連連歎氣的張千機道了一句:“我們差不多該啟程,去和胡百萬,來一場偶遇。”
“胡百萬?”
江俊一愣,臥槽,完蛋玩意這頭傻牛怎麽能去找他?!!
這事要壞!
作者有話要說: 就所以,為什麽陸陵遊要稱呼他家的攻叫“小牛”。
就所以,能含著奶嘴玩、玩具車,我就從來不做折紙車。
就所以,能全靠浪的船,我從來不用槳。
就所以,能講冷笑話,我從來不正經……打發點咯,各位走過路過的老爺們~
感謝大老板和新來的幾位小老板:
第42章 將軍威武042
胡百萬是誰?
簡單講他是恭王的恩人, 原書中說他救過恭王性命,被王爺奉為上賓, 並邀請他入住王府, 做了王府帳房的主事協從。
書中對這人著墨不算太多, 但江俊對他映像極深, 畢竟有錢到令人發指的土豪,出場都自帶金燦燦的特效, 任是誰都會多看上兩眼。
只是別的富人忙著兼濟天下, 這個胡百萬有錢之後卻在瘋狂地收集字畫。
無論是當代名畫, 還是前朝古畫,甚至是仿品贗品, 這位胡爺全部都要、照單全收,反正他有的是錢,而且也不愁錢。
胡百萬才識不高, 書畫造詣平平,就連名字“百萬”都是他之後自己改的, 他原名是個賤名, 類似狗剩、二狗這樣,是個典型窮苦人家出生的孩子。
但不知這位胡爺是突然開竅了還是受了高人點撥, 陡然開竅賺錢以後, 卻對文墨字畫有了近乎偏執的癡戀。
甚至因為某副古畫的主人不願出讓家傳寶貝, 手段過激、不慎逼死了人。
不過他賺錢的本事倒是讓江俊驚訝,簡直就像開了掛:頗有種古代范蠡,當代馬雲的傳奇感。
只是剛才恭王說什麽?什麽叫“偶遇胡百萬”?難道他這個恩人也能是假的?
江俊不明白, 奇怪地仰頭看著恭王:“這話怎麽講,偶遇是怎麽個打算?”
恭王低頭看他,笑著啄了他額心一口:“當然是為了騙他的錢啊。”
“哈?”江俊嘴角一抽:見過碰瓷的,還真沒見過這麽去碰瓷的。胡百萬有錢,在原書中他可算得上是北地首富、富可敵國。
最要緊,是他在出了人命官司之後,被官府查抄過一次家產。
換了別人,陡然間傾家蕩產肯定從此一蹶不振,就算再度富裕也只能是個小富之家。可是胡百萬沉寂了兩年後,又一次重新成為了當地富人,而且比之前還要土豪。
凌武要去碰瓷胡百萬,當然不僅僅是為了他的錢。
王府中開支不斷,僅靠朝廷俸祿必然養不了門客三千,而府中藏著那麽多的奸細,吃穿住用上處處掣肘,所以恭王想到了胡百萬。
這人被抄家之後都還能鹹魚翻身重登富貴,可見有些開源節流的手段。
正所謂瑕不掩瑜,他那點對書畫文墨的小愛好,在恭王的眼裡也就不足為掛。而且在原書的劇情中,這位胡百萬先生,確確實實為恭王府賺了很多不可思議的銀糧。
只是……
江俊皺了皺眉,靠在凌武懷裡、漫不經心地把玩他的手指,只是這胡百萬,不正是將恭王牽扯入一場浩劫的罪魁禍首嗎?
眼瞧著張千機已經去布置,江俊想了半天,還是只能選擇三緘其口。
畢竟他看見的是劇情裡的“胡百萬”,正如他活下來之後這個辣雞劇情被迫做出了很多改變一樣:誰知道現在的這位胡先生還會不會作妖,搞出那個“千古冤案”。
就算他現在能提前告訴恭王小心提防,他也解釋不清他這能預知未來的本領。
所以不如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胡百萬那件“冤案”牽扯眾多,從今年秋闈的舉子到羽城巡防的城守,甚至牽連到了江湖上的溫家。
想要化解這場浩劫,並非一日之功,而且機會還很多,時間還很長,不必急於此刻。
人們都說:“一場秋雨一場寒,梧桐秋雨葉飄黃”。羅鄂山的這場異雪,倒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雪過天晴後,秋意漸涼、高天漸爽。
大雪中奇襲的白溪將軍取得了前所未有之大捷,那日深夜,納哈勒等戎狄見天降大雪,之以為中原人迷信且身體弱,不會選擇這種時候與他們兵戈相見,因此並未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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