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山炮不信,說:“你是不是不想上幼兒園。”】
這當爹的也太粗心了。
詹言又往後翻了翻。狐妖媽媽接到妖族幼兒園電話發現崽崽被送錯後,立馬去動物園把孩子偷回來了。胡山炮現在已經被晾衣夾夾著耳朵掛房簷上了。
噫!好想看現場!
翻了一圈熱搜,沒發現自己想看的,詹言又搜了一下“天盛會所老板”“盛茂通”,還是沒見他想看的消息。
詹言媽媽紀月明是個小公司老板,前陣子和天盛會所的老板盛茂通有點業務往來,但這人以次充好,試圖用劣質產品坑人。雖然他沒成功,但已經被詹言記在小本本上了。詹言用吃瓜系統搜到盛茂通一堆黑料,整理成資料打包舉報了,怎麽現在還沒消息?這效率不行啊!
詹言下樓的時候,正好見到爸爸詹雲開晨練回來。
詹雲開笑呵呵道:“言言起來啦。來幫我把粥盛了。”
粥是詹雲開晨練前熬的,現在正是時候,米粒熬到爆花,粥油稠厚,打開鍋蓋,皮蛋和醃過的瘦肉香氣撲了滿面。
詹言咽了下口水,開始盛粥。他爸這手藝真是絕了!但詹雲開是個演員,之後有個封閉拍攝任務,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吃不到了。
詹雲開已經洗手換了圍裙,又做了個拍黃瓜,清爽可口,正適合配粥。鍋裡還有蒸好的蝦餃,餃子皮半透明,能看見整顆蝦仁。
詹言盛了四碗粥,他爸、他哥、他姐,還有他。媽媽紀月明出差還沒回來。
剛端上桌,大門開了,紀月明風塵仆仆地進來。
詹言驚了:“媽?你怎麽趕回來了?”
昨晚他們打電話時,紀月明說還在忙。這是連夜趕的飛機?
“晚上解決了,正好有票我就先回來,還有點事沒完,待會兒還得去公司一趟。”紀月明揉了一把兒子的小卷毛。
“這多累啊。”詹雲開滿臉心疼,給紀月明挾了一個蝦餃。
紀月明咬著蝦餃,感動得想掉眼淚。
她這麽急的趕回來,就是為了這一頓飯。要不是那該死的異常太能躲,她也不至於拖到現在才完成任務。
老詹接下來要去封閉拍攝,不知道多久才能拍完,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都吃不到了嗚嗚嗚……
二姐詹歲如拿著手機興衝衝下樓,看見紀月明:“媽你回來啦!之前那個想坑你的老板要進局子了!”
詹言眼睛一亮,湊過去:“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新聞寫了個巨長的標題:“高端會所忽然地動,無一人傷亡,竟意外暴露神秘地下室。會所老板赤身裸體舉行儀式詛咒競爭對手,儀式器具為盜挖走私文物,或將面臨牢獄之災。”
詹言一愣。盛茂通的確是要進局子了,但這過程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這什麽時候的事?我剛刷熱搜還沒看到。”詹言問道。
“就一個小時前吧。才趕出來的新聞。”詹歲如說道。
姐弟倆都是熱愛吃瓜的人,腦袋迅速湊到一起。
“真實的商戰好奇葩啊!”詹歲如感慨,“警察問他為什麽走私,他說他覺得古代神像比較靈。”
“這什麽神像啊,看著怪嚇人的,這是長了五隻胳膊嗎?下半身怎麽像章魚啊!”
地下室在眾目睽睽之下裂開,現場被路人拍了不少照片,還有錄視頻的。地面上畫了許多稀奇古怪的符文,盛茂通身上也是,他看著攝像頭滿臉驚恐,漲紅著臉大吼:“不要拍了!都不許拍!”
可惜沒人理他。
“辣眼睛辣眼睛!”詹歲如迅速滑到下一段,“這也不是地震帶,怎麽突然裂了?”
“說是建築質量問題。不過這裂的真是恰到好處。”詹言說道。
那麽多證據呢,這家夥肯定跑不了了。
詹雲開笑呵呵地吃早餐,又給老婆挾了個蝦餃,深藏功與名。
他剛剛晨練時順手乾的事。誰都別想欺負他老婆!
姐弟倆快樂地繼續吃瓜。大哥詹錦裡遊魂一樣飄過落座,點頭打過招呼後,默默地開始吃飯。詹錦裡是個極端社恐,不愛說話,也不愛聽人說話,但是用手機嘮嗑就沒問題了。
詹言把新聞轉發給大哥,開始劈啪打字分享快樂。
憑借多年的吃瓜經驗,詹言直覺這條新聞不太尋常,待會兒用吃瓜系統查一下好了。
吃完早飯,一家人在門口互相告別,紀月明要去公司一趟,詹雲開也要去封閉拍攝,大哥詹錦裡自己開了個蛋糕房,二姐詹歲如要去她的藝術工作室,只剩下放假大學生詹言留在家。
詹言和每個人都擁抱了一下。
一家人各自去往不同的方向。
無人的地下車庫,紀月明張開手掌,五指貼到粗糙的水泥牆上。頭頂亮起藍色光條,將她從頭掃到腳。大門在她面前無聲滑開,露出內裡的合金走廊,待紀月明走進後,又在她身後嚴絲合縫地關閉成毫不起眼的水泥牆。
人工智能聲音柔和:
“天師,歡迎您回到異常事務管理局。”
西郊荒林深處,詹雲開隱去身形,下一秒,身披彩羽、耀耀含光的重瞳神鳥振翅而起,一路撒下無人可見的赤金光輝。
蛋糕房,詹錦裡無視角落裡蠕動的陰影,摘下帽子和口罩,開始換蛋糕師的衣服。角落裡的小鬼怯生生湊過來拉他褲腳。
詹錦裡蹲下歎口氣:“都說我已經不是鬼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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